阿蠢叼了个玩具上来,今辞忙, 它就自己在一边玩。
天色渐暗, 花房里亮起了灯。
今辞把最后一株花苗的根须打理好, 准备填土放进花盆里时,没在旁边看到花铲。
他看了下,被他忘在旁边的花架上了。
今辞犯懒, 不想来回走, 花房工具箱还有多的花铲,他喊道:“阿蠢, 帮爸爸拿个铲子过来。”
阿蠢扔下玩具,哼哧哼哧地跑去角落的工具箱。
今辞收回视线,理了理手里花苗的叶片。
“汪!”
阿蠢叫了声,嗒嗒地跑过来。
一把铲子递到了今辞手边。
才到他小腿肚的阿蠢可递不到这么高。
今辞回头。
纪珣站在他身后,手里握着花铲,衣着还像刚从会议室出来那样正式,明显出差刚回就来了这里。
今辞怔了下,接过花铲,“你回来啦……”
纪珣:“嗯,我回来了。”
一字一句,带着特别的意味。
今辞扭头去铲花土,纪珣还站在他身后,“要帮忙么?”
“不用,马上种完了。”今辞道,他三两下就把剩下的土细细填好,伸手去拿旁边的喷水壶。
刚够到喷水壶,纪珣的手指忽然摸上他的右臂。
今辞穿的短袖,纪珣指腹贴上来时,他忍不住颤了下。
纪珣揉着他右臂内侧的疤,“这伤怎么来的?”
今辞绷紧了肌肉,想收回手,纪珣却握住没放。
他隻好任纪珣握着,回道:“救一个朋友被石头刮伤的。”
纪珣:“朋友,韩劼?”
“不是。”今辞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隻跟他相处了两天时间。”
纪珣:“模样也不知道?”
今辞回忆了下,“他当时处境不太好,身上很多伤,看不清样子。”
纪珣凝睇着那道疤,眼底有瞬间的幽远,“后来疼了多久?”
”已经过去十年时间,今辞已经想不起来,“应该没多久,小伤。”
“医美修复掉吧。”
“不用,我不在意这些。”今辞道,“疤痕靠里面,并不太能看得到。”
疤痕再次被纪珣揉了下,这次有点重。
那股力道让今辞蹙了下眉。
而后手臂终于被纪珣缓缓松开,今辞看了眼被用力揉的地方,已经留下了明显的指印。
奇怪的癖好。
当初那一夜,他记得也是疤痕周围的痕迹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