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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们没来典礼的原因后,今辞回了一句“知道了”后,就收起了手机。

期间他忙着应付各种同学,没再看过一次手机,所以并不知道大哥还是来了学校,在四处找他。

七月的天又晒又热,今宇打不通今辞电话,只能拉着人一直问,到处跑,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是少见的狼狈。

今辞没接大哥这句带着怨怼质问的话。

他递了张纸巾过去,问:“今恺没事了吗?”

提到今恺,又看看安静的今辞,今宇身上那点到处找人都找不到的烦躁褪去,随之而来的是未能兑现承诺的心虚和愧疚。

接过纸巾,今宇有些不自在地擦了下脸上的汗,才道:“抱歉阿辞,说好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本来我们都已经在路上,可是恺恺忽然出现过敏反应,我和妈妈不得不转道先送他去医院。”

今辞说:“所以你们才没有接我的电话?”

“我和妈妈的手机都落在车里了。”

今宇解释着,“当时恺恺几乎休克,他已经很久没出现过这样严重的情况,我和妈妈都被吓到了,一时有些六神无主……等恺恺情况稳定后,我立即就往你学校赶,也看到了手机上你的未接来电,只是你电话一直没人接,我四处问人才找到你。妈妈发现你的电话打不通,也很担心你——”

今宇竭力地说着今天事出有因,试图让今辞理解,他们并不是故意失信缺席他的毕业典礼。

类似这样的解释说辞,今辞已经听过好几次。

他打断今宇,“所以,今恺没事了吧?”

“……没事了。”

“那我就不去医院了。”今辞说。

今宇看了他两秒,问:“阿辞,你在不开心,也是故意不接我们电话,对吗?”

今辞有点想笑,他脸上也的确带出了一点,反问:“我不可以不开心吗?那大哥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阿辞……”今宇下意识地将手里的纸巾捏成团,“我知道过去二十年你受苦了,你对恺恺有任何情绪都是正常,但是过敏休克这样危险的事,恺恺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今辞的情绪算得上是平静,继续问:“所以呢?”

要他主动地向他们表示他不介意他们又一次因为今恺而失信于他,然后再跑一趟医院去看望今恺,在他们面前摆出兄友弟恭的假象?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他们对他一次又一次的忽视,好像总有非常正当的理由,让他就算因此生出哪怕一丝不满的情绪,都像是在无理取闹。

亲兄弟俩面对面站着,却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