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2一早八点。
路舟蹑手蹑脚起了床。
对于他这种十年份的老睡虫来说,十点起床两点睡觉算是常事。
调整成现在的作息着实不容易。尤其现在叶轻尘反倒嗜睡了。
他起身先是给卧室关了门,到了门外的卫生间洗漱。
洗了脸刮了胡子,精神头是十足,接下来自然就是得把早餐搞定。
这相当信手拈来,好歹他最近几个月是天天做早餐。
当然,仅限下面条和熬粥。多了他也玩不出花样来。
“嗯,加个煮鸡蛋。不能再多了。”
他从冰箱里拿了鸡蛋、蔬菜和一罐叶轻尘制的肉酱。
肉酱是叶轻尘吃腻了路舟的早餐所弄出来的花样。
当时叶轻尘怎么说自己来着,“再敢方便面调料或者老干妈放早餐里去,以后就别回家了”
路舟瞪着大眼珠子,看着罐子上严肃的“陶小姐”,不觉就是一阵好笑。
冰箱里倒是还有口味重一点的肉酱,是叶轻尘自制的“老干妈”。算是自己“抗议”的结果。
当然,也就是待会自己碗里能添点。
给锅里撂了水打着了火,路舟又悄悄回到了卧室,从卧室卫生间里拿了脏衣服,挑出了袜子和内衣,他就直接丢进了阳台的洗衣机。
叶轻尘这挑剔的毛病倒是和老妈王芳一个模样。若不是叶轻尘特意提,路舟自是省麻烦一股脑全丢洗衣机去。
此前路舟让叶轻尘埋汰过后,头次洗时难免是有些尴尬。
该如何形容呢。自个是长期受老爸路勇的大男子主义影响,总觉自己洗叶轻尘的小内时会不自觉地拿远两公分。无法直视。
洗多了也就习惯了。
一个女人给他洗了二十几年,一个女人给他洗下半辈子。
洗几个月自己也还是大男人。路舟一边搓着小内,一边如是想。
就是别往外头提的为好。
手上过了几趟清水,路舟拿了盆就丢在了阳台外头。
见水是老早烧开了,他拿了面饼就往汤锅里放,手上拿了蔬菜和鸡蛋洗了洗,鸡蛋是直接丢了锅里,菜则是随手一顿乱切了事。
等面熟了,他盛了一碗,添上“老干妈”。
“吸溜。”
“艾玛我这手艺涨得。”
路舟舒展五官一阵陶醉,不消几分钟就吃了一碗,吃完又是进了厨房捞了一碗吃。
临出厨房,他将汤锅里的面是全捞了起来,省得糊了挨骂。
弄完这头,路舟又花了会功夫把干衣服收了,旧衣服晾起来。
“昨天好像没拖地。”路舟晾完后想到。昨天是起太晚,没来得及拖。
他拿上桶子接了水,拎着拖把就先拖客厅。
接着得是厨房和书房。就还是叶轻尘的说法,先拖干净的地儿再拖脏的。
书房是叶轻尘常呆画画的地儿,地上难免会有些颜料块。
至于卧室,自然就得等晚上。人还在屋里睡呢。
拖好了客厅和厨房,路舟拎着桶子就到了书房。
刚进门,倒是书桌上的《1988》引起了路舟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