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睡醒的小神君只觉得二位主君很奇怪。
周身缠绕的浊气忽地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闷热的温度。
梧桐树上的温度比这有过之而无不及,弦锦没多久便习惯这温度,心下还在奇怪为甚么会走到这个地方。
“为何会走至南瞻部洲?”
她闭上眼探了一缕神识出去,闷热的空中夹着一股子类似浊气的东西,这叫弦锦很不舒服。
小神君拽了拽玄又的衣角,小声的问她,“青阳主君是不是不晓得上界神族掌管的地处?”
玄又正忙着想应当如何应付这闷热的日头,塞了个小兔给他,又蹲下来一本正经的乱扯,“弦锦自接手主君后就没受到神族授课,不知道封地问题也不见怪。”
“所以,我们才更要照顾她,晓得么?”
被玄又哄骗的小神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青色衣衫的衣摆下角映入眼帘,玄又顺着青衫抬头望去,就见弦锦拧着眉抬手就是一个暴栗。
“疼疼疼!”
其实没使多大劲的弦锦看着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喊疼的人,有些怀疑自个儿是否是真的用了劲。
思虑闪过,弦锦下意识的摸了摸玄又的头,黑发的触感同族中刚破壳的雏凤的皮毛触感一个样,软软的,一摸下去还会有少许发丝穿过指缝搭在指尖上,和白皙的皮肤对比鲜明。
万年没被人摸过头的玄又蹲在地上登时僵住,不晓得自个儿该做甚么说甚么。
“我也想摸。”
小神君见弦锦摸着玄又的头半天都没松手,自己也想上去摸两下。
哪晓得离玄又还有三步远的距离两人突然弹开,玄又一把捞起小神君把他塞进了刀中世界,弦锦垂着眼走在前头不知在想甚么。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半晌,沉默无言,从刀中世界看到一切的小神君也不知道二位主君是怎么了,骑上赤虎的途中还薅掉了一把毛。
玄又上前两步跟上弦锦,思量半天才决定主动打破沉默。
“青龙主君的东胜神州同朱雀主君的南瞻部洲的北方接壤,若是要从东胜神州去北俱芦洲,踏出东胜神州就必要进入南瞻部洲。”
“这儿的清气很怪。”
顺嘴接话的弦锦回过神时陡然一怔。
她本不是喜欢多管闲事之人,怎会突然注意到南瞻部洲清气的问题?
怕不是经过湛江一事后被玄又影响了。
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青阳主君意识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刚认识三十多日的人影响到了。
偏偏弦锦似乎是拿她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