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漪垂下眼,细想这人,怕是也就隻这幅皮囊尚可一观,脾气秉性实在不敢恭维,阴险多疑,又惯于逢场作戏,也不知他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这个人,也不知这世上有谁能让他以诚相待。
她只顾沉思,丝毫没注意身旁那人的靠近,等她忽然发觉一个热烫的气息扑面,下意识抬眼,只见近前一张俊脸,吓得她慌忙后撤,惊惧颤声道,“你……你干什么!”
湛衝本就了无睡意,身边又躺着个触手可得的美人儿,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萦绕在这方寸纱帐之中,激得他欲念压了又起,怪道那妓子相邀时并不觉得饥渴,如何这会子又想的要命?难道是春夜火盛?
虽也知今夜是弄不成了,可心头蓬蓬勃发的欲望急于寻个出路疏泄,身体竟比神智诚实,一手定住她后脑,扣住了,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微微翕动的樱唇,命令道,“亲一个。”
可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却见南漪倏地抿唇咬住嘴,气喘咻咻瞪着他。
两人较劲似的互不相让,他无法,故意恫吓她,“就香个嘴儿,也不弄别的,可你若死活不依,可别怪我碰你别处。”
待她神色略有松动,强耐着性子等她终于松了口,见她犹不信服地盯着自己道,“男子汉大丈夫,你说话要算呜——”
他耐性耗竭,低头亲上去,舌尖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他探到那暗含的香舌,不住勾连试探,两人都没想到这唇舌过招竟比那真刀真枪来的不差,津涎交往,难分难舍。
南漪被迫张嘴承受,一开始还觉着别扭非常,可他锲而不舍的施为,渐渐血气上涌,小腹酥麻,他确实如方才应下的,只是亲亲她,也不碰别处,可她竟觉渐渐不足,手指不觉捉紧了他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