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娅馥还深叹了口气,说出的话很是有理有据:“雕东西这么危险的事你都能走神,还好你是雕断了木料,要是不小心划到的是手指呢?”
“啊!有医生吗!快叫人来!”
江娅馥这话刚落,就听见没关门的房间外传来池雪晴的惊呼声,接着就是工作人员快速跑动的凌乱脚步声,依稀还听到什么“受伤”、“流血”的字眼。
江娅馥听到这动静吓得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只是随便说说,想教育教育窦安瑶而已,没想真的要有人受伤啊。
难不成她是乌鸦嘴?
呸呸呸!怎么可能!
窦安瑶听到这声音也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池雪晴是和谁一组时,她手一抖,手上的刻刀和木料都摔在了桌上。
江娅馥只听见哐当两声,就见对面的窦安瑶倏地起身,跑了出去。她怔了两秒,也跟着起身。
门外工作人员一个个的都乱了起来,窦安瑶跑到门口聚集人最多的房间,拨开堵在门口的人往里一看,看清里面的场景后眼皮重重一跳。
这个房间的布局跟窦安瑶和江娅馥那个基本一样,嘉宾也是在一张桌子上雕刻。
此时桌边许天色坐在椅子上,池雪晴手足无措的站在她身旁,许天色单手捂着自己左手,红色血滴一串串落下,染了她自己满手,就连水泥地上都聚了一小滩。
怎么会流了这么多血?
窦安瑶脚一软,心慌得厉害,明明她也不晕血,可这一刻她甚至没有力气往里走去。
像是感应到什么,房间里唯一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抬眸往她这里看了过来。
对上窦安瑶失魂落魄发白的脸,她神色微动,红唇轻启。
窦安瑶仿佛听见了她轻轻的喊了自己一声。
像是突然灌注了力量,身体来了力气,窦安瑶踉踉跄跄走了进去,蹲在许天色面前,手伸出,想去碰许天色满血的手,又不敢触到。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如同个吓傻的小孩子。
看得许天色很想摸摸她的头,可自己一手的血,怕她被吓得更厉害,也就没有动。
隻低声道:“没事,只是不小心割到了点皮而已。”
窦安瑶还没来得及回话,池雪晴先忍不住的道:“割到点皮怎么可能流这么多的血!”
她这一句话将窦安瑶炸醒,猛地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将堵在门口的人全挥开:“别堵着门!医生呢?没有医生把急救包止血的东西拿来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