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吃药?”语气温柔,“是刚才又发作了吗?要不今晚先这样?”
“不是的!没有发作!我只是先把药备在那里,”怀中人焦急地跟她解释,“吉霄,难受了我会说石头……就算发作也没关系,吃药就可以!所以,我们继续吧?”
看看,中场休息是对的。就是还不够。还差点什么。比如一笔买卖,一个约定,一种可以把她套得更牢的羁绊。
“那么,来交换吗?”想到这,她问方知雨。
“好啊,”完全落入圈套的猎物迫切地答允她,“要换什么?”
“信任。”吉霄一边抚摸女人一边对她说,“方知雨,把信任给我,我会让你开心。”
方知雨这个人有时候很笨。不善于说谎却爱讲,做事情一根筋,很容易当局者迷,还觉得迟钝的是别人;
但有时候,她又很聪明。一双眼睛赤诚地盯着你,好像会读心术。秀外慧中、一点就通,而且给你的总是物超所值。
比如此刻,方知雨就超越她预想很多步地坐在了她身上了,被她从后面抱着,赤着腿。
所以呢,人要敢想。吉霄一边这么总结,一边满足地用消毒湿巾把方知雨跟自己的手都细致地擦拭几遍。又说待会儿正式开始前要戴指套。问方知雨用过没有?她答没有。
这个“没有”所包含的意味就多了,令人浮想联翩。不过也不急于求证,反正接下来,方知雨都会告诉她。
想到这,吉霄默默一笑。她多泰然,看不见她神情的女人就多紧张。
她都看在眼里,叫方知雨放轻松,并且体贴地问她此刻感想。方知雨又是那样逃避重点,隻说觉得怪。
怎么可能不怪呢。上面过春夜,下身却入赤暑:还是纯白色带蝴蝶结——一看就是方知雨进内衣店绝对会选的那种。跟她生怯的情态其实很相衬。
不知道猫初尝鱼味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她把她调教成高手,她就要去跟别的人寻同样的开心吗?
想到这些,嫉愤不已。
贪念就是,这关系才刚在开端,她就希望这个人能隻属于她。
吉霄吻怀中背朝她的人,心想四月的夜晚明明还凉,房间里的温度却升起来了。即便如此,她也已经脱到不剩什么,如果还觉得炙热难耐,大抵是心不平宁。
心要怎么平宁,当她从后抬起女人的双腿,让她赤脚踩在桌沿。屏幕的上光浸润她肌肤,活脱脱把纯白染成昏黄、把生怯染成风情。双手顺着光滑的腿线往上,慢慢爬到她膝盖,隻觉得风味美妙:
这个人怎么能一碰就颤动呢。
见方知雨紧绷地立起脚踝,便又一次问她感觉,她困扰地答,很痒。只是痒吗?只是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