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想要池浅活。
却是同途殊归。
“你拦不住我的。”时今澜冷冷的看着十三,阴鸷的瞳子里装着偏执的坚定。
她就这样拖着十三,拖着她自己颤抖剧痛的腿,从草丛里站了起来。
她要去找池浅。
她不能让她因为自己被时承的人杀死。
不可以。
不可以!
那可是她,那可是她不能失去的人。
是她深深爱着的——
爱人。
夜色如墨, 天上压着几朵很低的乌云,悄无声息的遮住银月的轮廓。
昏暗的光线与浓密的树叶相互打配合,轻而易举的便遮住了穿梭而过的人影。
而四周静谧, 树枝发出的“沙沙”声却在不断的出卖人的踪迹。
那被踩过的叶子挂在灌木丛中, 光一打过来, 就是一条断壁残垣的路。
池浅沿着最浓郁的树荫穿梭, 从满目绿意中不停的回看远处那刺眼的光亮。
忽而不知怎么得, 那原本追了她一路的远光消失了。
她蓦地停下步子, 紧张的环顾四周, 心臟一个劲儿的敲着她的胸口,发泄着它的疲惫。
还有不安。
这不对劲儿。
难道这个杀手发现自己不是时今澜了?
还是说, 有别的杀手发现了被她藏起来的时今澜?
“!”
刺眼的光倏地在黑暗中亮起, 生硬暴力的撞进池浅的眼睛里。
她极其不适的紧眨了下眼睛, 光晕里站着一个渔夫打扮的男人。
“时小姐。”杀手慢条斯理, 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样子,看着被他锁定在光源中央的女人。
四下里漆黑,违反自然规律的强光叫人极其不适。
池浅紧握起拳头, 看着逐渐朝自己靠近的男人,强壮镇定,学着时今澜的样子:“我叔叔给了你什么条件,我可以给你双倍。”
杀手闻言扯嘴一笑,像盯猎物一样盯着她:“先生能给我的, 怕是时小姐给不了。”
“我还以为你要说, 你们这一行也是讲规则的,一单一结。”池浅心理素质前所未有的强大, 竟然有胆子跟杀手闲聊起来。
“这个理由很好。”杀手听着池浅这话笑了一下,低头拿出了口袋里的刀, “做完这一单,下一单我就这样说。”
“那你加油。”池浅说罢,转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