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祸得福,陆时年也没想到,虽然遇到了这么多麻烦,陈月芳的态度这件事情倒是迎刃而解了。
但陈月芳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要小心些,那个骆行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小欢前两天的车祸就是前车之鉴,她和你的关系摆在明面上,不可能不牵扯进来。”
“车祸?”陆时年捕捉到了关键词,心里咯噔一下,“什么车祸?”
“她没有告诉你?”陈月芳有些意外,然后无奈道,“她是真的怕你担心,不过还好,也没出什么大事,不过接下来就不一定了,你要站在骆行舟对面,那人可是个疯子。”
当年骆行舟就想要陆迪集团,但是被陈月芳严词拒绝,在此之后,骆行舟也多次施展手段,都被陈月芳挡了回去。
多次交手,陈月芳对这个人有一定的了解,他是个做事完全不顾及后果,全凭喜好的人,表面上儒雅随和,其实是条蛰伏的眼镜蛇,咬了人,就必定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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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寄欢原本是想要在祠堂门口等着陆时年出来的,最后还是没有拗得过陆玉琼,被拉到了餐厅吃饭。
不过她倒是没那么担心了,因为陆时年让外面的人送了晚饭进去,祖孙俩看似不仅没有发生争执,还要在祠堂详谈。
吃了饭,洗完了澡,一直到了准备休息的点,祖孙两人都没有出来,顾寄欢发给陆时年的消息也没回。
她就靠在床边随手翻着一本闲书,手机放在床头柜伸手就能碰到的位置,等陆时年出来之后回消息。
或许是这几天真的累了,等着等着,意识渐渐陷入朦胧之中,手上的力度松了,书本顺着被子滑下去,落在绒毛地毯上。
陆时年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顾寄欢歪靠在床上睡着了,棕色的长卷发顺着肩头落下来,袖口宽松,隐隐露出来扎在小臂上的绷带。
她捡起地面的书,放回到床头上,然后轻轻握住了顾寄欢的手,目光落在那露出来的半截绷带上。
难怪顾寄欢在路上那么紧张,情绪会崩溃,经历了生死一刻,谁都会崩溃。
而顾寄欢却因为和她在一起,已经经历了两次了,上次是被顾北找人追杀,这次又是车祸,她明明可以做个小医生的。
顾寄欢感受到指尖传来的力度,醒了过来,有些迷迷糊糊地看到陆时年的脸,打了个哈欠道:“你和奶奶聊完了啊?”
她鼻尖轻轻耸了耸:“怎么这么重的柴火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