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小狗(卡塔库栗围巾下面也有(1/2)

此时,喝到醉意伶仃的小魅魔也察觉到了异样。

“嗯??”迷离中,她眸光虚靡地回过头,晃晃悠悠得扶着窗棂站起身来。

也不管地板上满是她刚刚打破的玻璃杯碎片,便将喝了一半的伏特加举过头顶,对男人大幅度地扬了扬,囫囵道“诶~~大个子~~不对~~嘿嘿~~~你叫卡塔库栗~~~”

“啧……”嫌弃地瞥着那醉蒙蒙的小傻猫儿,卡塔库栗的眉头紧紧皱起,随手便甩出一道年糕,把她从大氅四开的窗口扯进了臂弯。

“又犯蠢。”抱紧这小姑娘那软绵绵的小身子,他这才安心下些许,不悦得夺过她手中攥着的酒瓶,丢飞出老远,啪嚓一声碎在了那堆玻璃渣里“谁让你喝这么多的!”

真是个不消停的蠢货!又开始作死!

这次要不是自己到的及时,她不是从楼上掉出去,就得摔到玻璃碎片里去,横竖哪个都有她好受的!

“喂喂喂!你干嘛!?”眼见着自己的酒被男人摔得撒了一地,醉劲冲头的露莉塔也急了。

哪管这位谁是谁,昂起小脑袋,便用湿漉漉的蓝眼睛狠狠瞪向他,娇恼地挣扎起来“酒!酒全撒了!你有毛病吧!”

可骂着骂着,她心中窝住的那股子委屈也扩了开来,转眼就滚落出两行金豆子,像个受了欺负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道“呜呜呜~~好过分!太过分了!!”

她就是个超级无敌倒霉鬼!爹不疼妈不爱,出来冒险吧,还特么比谁都菜!

“呜呜~为什么只有我这么倒霉~~嗯呼~~我都卖屁股挨操了,还要被你下毒,真的好惨啊~~”

“……”垂眸瞧着她那可怜巴巴的醉模样,卡塔库栗眼底的浅光渐渐柔和下来,面上虽然凌厉依旧,动作间却不由得温煦了几分。

抬手便像早些年哄家里幼弟幼妹一般,将那小玩意擎在了胸口,边让她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边缓缓替她拂去颊间挂着的泪珠,淡淡道“想出去透透气么。”

“e~~~”醉意朦胧的小魅魔有些享受这种安抚,只被男人揉弄了两下便绵绵地软到了他的臂间,嗓子眼里呜噜噜地发出幼兽的嗡鸣。

凝向少女哭红的眼睑,卡塔库栗仿佛透过那片绯色洞穿了这副皮囊下的一切。

仔细想想,她的外表再美,再诱人,内里也不过就是个刚出海的小姑娘而已。

十来岁的年纪,天真单纯,愚蠢放肆,最多也只是会抖抖机灵,耍点小聪明罢了,哪来的那么多心机城府。

无论装腔作势,还是唯利是图,反反复复在男人身下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忍到现在已经算实属不易。

要是再不发泄一下,这朵花大抵真的要从内里开始腐败了吧。

思索间,卡塔库栗手上的动作也愈加轻缓,就这样抱着她离开了房内,在走廊里七拐八绕地来到了一处极其不起眼的暗窗。

这地方是他偶尔讨清净的所在,窗外刚好是一根蛋糕城堡与附属建筑相连的外部横梁,不宽不窄,又建得很隐蔽,不仅可以容纳卡塔库栗这个小巨人坐下,还能安静地远远眺向灯火斑斓的城镇和码头,偶尔来坐坐,非常惬意。

轻车熟路地翻出窗外,他还不忘回手掩好窗帘,做完这一切后才抱着那团炸毛的粉色‘小野猫’坐在了横梁上,同她一起透起气来。

“唔唔~~哈啾~~~”晚风徐徐,凉丝丝地将醉过油的露莉塔唤醒几许,头晕脑胀地打了个喷嚏,含糊道“我要喝酒~~呜呜呜~~你撒手~~赔我酒~~呜~~没人在乎我~~”

“在这海上,每个人都有他的命运。”感到怀中人的颤抖,卡塔库栗一面说着,一面敞开自己的皮衣,裹住她娇小的身子“而对于你来说,乖一点留在这,就是你最好的归宿。”

这是他第一次同她讲出心里话,虽然她还醉着,但他的神情却格外认真。

毕竟于她而言,外面是真得很危险,极其稀有的特殊血统,可以让作物快速成熟的奇异能力,还有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在这个时代,其中哪一样放到弱者身上,都是一种致命的‘诅咒’,稍有差错便会带得她堕入深渊,永劫不复。

与其承担那些不可逆的风险,乖乖待在万国,做只锦衣玉食的金丝雀才是她最明智的选择。

“嗯~呵呵~”长睫半阖地窝在他的外套里,露莉塔眼角的泪珠子还没干,整个人醉醺醺的打着酒嗝,好似回应般碎碎念道“啊~我的宿命~~嗝~~我~我的宿命就是认倒霉~唔~~我不要~~好可怕~~”

最好的宿命?这是什么地狱级笑话~

对她来说,所谓的最好莫过于放弃成为魔法使的梦想,听从自家那母老虎的安排,做个普普通通的魅魔,然后和蛇族联姻,同恶魔城里的所有大贵族一样,按部就班的承袭爵位,纸醉金迷的生活下去。

只要她学‘乖’,不去作广意上的死,那么她的生活该多‘好’啊。

那可是真正的奢华无度,每天躺着敞开大腿,就能享受数不尽的财富和特权,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这种所谓的‘好’,难道不才是最可怕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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