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尧臣朗笑出声:“哈哈……”
有个盼头就好!
谢尧臣转头问道:“王妃现在在做什么?”
辰安回道:“臣出来时,娘娘同魏二爷、魏公子正准备出门,想来是要去夜市。”
谢尧臣转身便往内室走,对辰安道:“更衣!”
他也去!但他不打扰他们游玩,就远远看看。
我的夫君超甜
快到正月十五, 街道上已陆续能瞧出些元宵节的氛围,好些酒楼、饭店的楼檐边缘处, 皆已挂上五彩缤纷的灯笼, 街道上,到处都有商贩扛着一排灯笼四处叫卖。
宋寻月的马车在马行街附近停下,一行三人一同下马车,步行往马行街而去。
京城的夜市依旧如记忆中繁华, 自虹桥至马行街, 灯火通明, 人头攒动, 魏康鸣望着眼前的京都夜景, 叹道:“还是京城好啊……”
在静江府这些年,京城风物常常入梦,如今再见, 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宋寻月抿唇笑, 对魏康鸣道:“如今成将军危机已解, 舅舅和哥哥好生努力,想来要不了多久,咱们便能在京中再见。”
魏承典深以为然,跟着点头:“是这么个理儿,可怜我那小子,如今只能在静江府玩泥巴, 能早些回京, 在京里长大的话, 对他的成长也有好处。”
宋寻月听表哥说起他的小儿子, 忽地想起, 无论是谢尧臣准备的礼物, 还是她准备的礼物,都没有给孩子的玩具,这几日舅舅和表哥在京中采买,也尚未考虑到小孩子。
宋寻月眸色一亮,对魏承典道:“我记得前头有好些孩子的玩具,咱们过去瞧瞧,正好我这做表姑的,给侄儿买几样。”
魏康鸣和魏承典点头笑应,三人一同往夜市中心走去。
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宋寻月脑海中浮现上次来这里的画面,便是和谢尧臣对付贺家那次,那天晚上,当真闹出好大一场乌龙。
来到一处捏泥人的摊位前,宋寻月同那小贩问道:“老板,您这泥人能保存远带吗?”
小贩拍拍置于案桌旁的小匣子,回道:“能带!风干后存这里头,路上小心些,只要不重磕重碰,能保存很多很多年。”
宋寻月看向魏承典:“给侄儿捏个孙大圣带回去,可好?”
魏承典却道:“他最崇拜关二爷,没事儿就在家耍木刀。”
宋寻月对那小贩道:“那就捏个关二爷。”
“好嘞。”说着,那小贩便捏了一块陶泥,随后对宋寻月道:“捏泥人得一阵子,风干也得时间。若不然二位爷和夫人,先去别处逛逛,走时再来我这里取。这几日游方的艺人进京了,月老庙跟前傀儡戏、骷髅戏甚是精彩,几位可以去瞧瞧。”
“成。”宋寻月付了钱,转头对魏康鸣和魏承典:“那咱们也去瞧瞧,走时再来这里取。”
魏家父子应下,三人离开泥人摊子,往月老庙的方向而去。
三人前脚刚走,后脚那小贩便觉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眼前。
小贩抬头看去,正见一名衣着华贵,样貌出众的男子站在自己摊子前,小贩被眼前人出众的风姿晃了下眼,方才反应过来,问道:“这位爷,您想捏个泥人吗?”
谢尧臣看着宋寻月的背影抿唇笑,伸手指向她,转头向那小贩道:“方才那位夫人的容貌,你看清了吗?”
小贩不解,点头:“看清了。”
随后谢尧臣道:“照她的模样,还有我的模样,再捏一对泥人。”
小贩愣了下,眼前这位的样貌与穿着,倒是和方才那位夫人很登对,却不知是否相识。那位夫人发髻高挽,明显已嫁做人妇,若他这般捏了,是不是会给人家带去麻烦。
见小贩支支吾吾没有应,谢尧臣只好道:“我夫人。”
“哦!”小贩了然,对谢尧臣道:“成,那您是在这儿等着,还是晚点来取?”
“晚点来取。”说话间谢尧臣已抬脚离开,跟在后头的辰安付了钱。
宋寻月和魏康鸣、魏承典,来到月老庙前,两边戏台子已经搭好,但艺人们尚在准备,还未开始正式演。宋寻月四处看了看,正见旁边有个甜品铺子开着,对魏康鸣道:“想来还有一会儿,舅舅,我们若不然去吃一碗冷元子。”
魏承典问道:“大冬天吃冷元子?”
宋寻月就是想吃,便道:“你们可以点个热的。”
魏康鸣笑道:“偶尔吃吃无妨,走吧。”
三人便又拐进了甜品铺子,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方便留意外头的傀儡戏和骷髅戏是否开始。
宋寻月点了一碗冷元子,魏康鸣和魏承典则点了两碗酒酿元子。
三人信口闲聊起来,宋寻月眼睛随意往外瞟着,忽地,对面的珠宝铺子里,一抹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
猝不及防看见谢尧臣,宋寻月的心咻然一紧,跟着脸便有些烧,他怎么也出来了?
他正站在正中的架子前,拿起一个个小盒子,打开看看,复又放下,似是在挑什么东西。
宋寻月目光黏在他身上,好奇观察。
而就在这时,宋寻月注意到,谢尧臣身后的矮柜前,有几个结伴的姑娘,正在对着他的背影说些什么,神色娇羞,一眼接一眼的看他。
宋寻月心里有些不大舒服,但谢尧臣这般出众的样貌和气质,引姑娘惦记也是寻常。
宋寻月微微抿唇,当真想不再看他,但又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