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给贝乐乐回了一条,也不去想贝乐乐是不是知道景沅在她房间里才没敲门。
“张老开的药?”
景沅看着沈郁欢手上的保温桶,想起昨天千里迢迢请来给沈郁欢调理痛经的那位中医圣手。
沈郁欢“嗯”了一声,旋开保温桶,酸苦的中药味熏得她整张脸皱起。
“苦死了。”
她抿唇,从小就怕吃药,中药尤甚。
这位张老开的药格外苦,昨晚第一次喝,喝完之后舌头都被腌渍入味了似的,今天吃什么都感觉带着那层苦味。
“乖,药要趁热喝的。”
景沅看到沈郁欢抱着保温桶和中药面面相觑,一副想要把药看没的架势,伸手拿过保温桶,帮她把药倒了出来。
“我不能等它凉了再喝么?”
沈郁欢朝景沅撒娇,手指隔着衣料在她手臂上勾了几下。
药凉一点,酸苦味也能淡一两分。虽然还是很苦就是了。
“那我喂你。”
景沅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正经的严肃。
沈郁欢看向她,下意识问道:“怎么喂?”
景沅手一抬,作势将药往自己嘴边送。
沈郁欢一双眼睛瞪圆,拿嘴喂吗?!
她赶紧伸手拦住,将那碗药接过来,闭眼屏息一口气吨吨吨地灌了下去。
刚吸了口气,苦涩味就直衝天灵盖,张老说了吃过药后不能吃东西,尤其是甜的。
不能吃糖来中和苦味,沈郁欢舌尖上遍布苦涩。
景沅目光落在沈郁欢那张染了药汁的红唇上,抬手揽住沈郁欢的脖颈,将人往身前带了带,低头吮住。
口中津液交换,苦味被分享,酸涩酿出甜。
“有没有好点?”
景沅亲了亲被吻得发软,趴在她肩头的沈郁欢的耳侧。
不带欲念只有亲昵,像是在哄她从前养过几日小流浪猫,温柔的不行。
“得等到下次生理期才知道。”
明知景沅问的不是药效,却故意答偏。
张老的药里有安神的成分,所以才让沈郁欢睡前喝,那碗药材刚喝下,沈郁欢眼皮就开始发沉了。
看出沈郁欢犯困了,景沅拍拍她的腰。
“我去洗澡。”
她闻到沈郁欢身上沐浴乳的香气,猜到她已经洗过澡了,等沈郁欢从她怀里起来,才去浴室。
房间内安静片刻,浴室里有水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