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来,她尝试着从身体的变化里感觉自己发生过什么,只是,除了额头上的伤和淤青外,没有别的感觉。
她记得,自己到了最后时刻,整个人几乎陷入晕沉,根本不知道那些人做了什么。自己,应该没有被
她想问,看到护士一脸疑惑的表情,又闭了嘴。
这里,不是主卧,也没有白暮云。她明明记得在晕倒前,是他抱着自己的,他的人呢?
找了一圈,也没有他的影子,林洛黛的心有丝丝隐虑,却没有问出来。昨天他能找到自己,必定也已经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去了吧,他一定很生气吧。
白暮云不止一次要她和冯绍华保护距离,她最后还是去找他,还弄成了这副样子,她已能想象白暮云会是怎样的表情。
她很想去找白暮云解释一番,又不知道从何解释起,只能无奈地躺在床上。
白暮云一天都没有回家,也没有一个电话,林洛黛的一颗心就如焦在了油锅里,没有片刻安宁的。她胡思乱想地熬着,直到实在熬不住,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恍惚间,她看到门被轻轻推开,白暮云走了进来。心头一阵欢喜,她慌忙爬起,朝他伸出手去。他却冷冷地站在那里,不再移动半步。
≈对不起,我去之前应该告诉你的。≈她真心地道歉。白暮云还是冷着脸,五官却慢慢扭了起来,散发出来的气场就如那天他飙车时一般。
她滑下床去,朝他走近,他却无情地后退,眼里写满了鄙夷,声音冷冰冰地发出:≈你的身体已经被别的男人碰了,太脏,不要碰我。≈
≈我≈她咬着唇瓣再说不出来一句话,他,却已转身,无情地离去
≈白暮云!≈心里一急,她大声呼了出来,一个翻身,坐起。
≈少夫人,怎么了?≈耳边,传来的还是护士的声音。林洛黛揉着眼泪汪汪的眼,看到自己仍在客房,一切都未变,白暮云并没有出现,刚刚,只是一场梦。
就算是梦,她还是哭醒了。她不敢想象失去了白暮云会是怎样的一种景象!看到床头放置了干净的衣服,她再不顾身体的虚弱,一把拾起往身上套。
≈少夫人是要上洗手间吗?≈护士不解,过来想帮忙,并问道。林洛黛一把推开了她,强力站了起来,淡淡地道:≈我要出去!≈然后,歪着身子走了出去。
刚刚虽然只是做了一场梦,她却相当害怕,此刻,恨不能马上找到白暮云。
歪歪扭扭,几乎挣扎着出了山顶别墅,管家不在,满屋的佣人有谁敢来劝阻她?一辆出租车刚好停在门口,她一扭身钻了进去,虚弱地报出了白暮云公司的地址。护士赶在最后一刻进入车内,车子,早在她的催促下启动。
林洛黛最先想到的是公司,只是,当她到达公司的时候才被告知,白暮云根本没有来。他会去哪里?
≈我给总裁打个电话。≈秘书看着林洛黛这副失魂落迫又狼狈的样子,有几份紧张,道。她刚拾起电话,林洛黛就抢了过去:≈我自己来。≈
她喘着粗气,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要花好大的力气,她的手臂在昨天的挣扎中也受了伤,此刻握着话筒一个劲地抖。她没有管这些,艰难地拨着白暮云的号码,只想快点听到他的声音。
不管他说什么,只要是他的声音就好了。
那头响起了嘟嘟的铃音,她的心提了起来,想着可以马上听到他的声音,既欣喜又害怕。似乎响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熟悉的声音终究没有发出,最后,只有声讯小姐无波而冰冷的声音传来:≈你拨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她虚弱地退了一步,话筒哐当一声打在桌面上,激得她的头有如受了一记闷棍,极度疼痛。
林洛黛抚着额不死心地再去拾话筒,却因为身体虚弱而几次都未能成功。秘书实在看不过眼,帮她拾起电话轻声道:≈少夫人,我帮您打。≈
她刚刚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此时除了虚弱地喘息再也没有别的能力,只能点点头,任由护士扶着虚弱地倒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