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点慎重她也没解释透,在本就没有安定感的刺铭看来,多少带着那么一丢丢想赖皮或推时间的意思。
他手指勾着她手心的痒痒肉,语气微微不快地嘀咕:“…怎么,车都开了多少回了,不打算买票?”
“一天到晚,老子都给你睡虚了,还不快点负责。”
睡虚了?
呵呵,可扯淡吧你。
唐灵反手攥着他的手指玩,撇嘴道:“你虚个锤子。”
这谈论正事呢。刺铭还有空逗她玩,咧嘴坏笑不停,贴着她耳边质问她,低声说,“怎么没虚?原来…的时候…现在…”
唐灵听得血气上涌,脑门发热,忍不住掐断他的混话,“你差不多得了啊…”
刺铭瞄到她耳尖溢出羞赧的肉粉色,就像是草莓牛奶味的软白棉花糖。
尖锐地热痛在耳尖刺开,他的舌头又抚慰性地舔了两下。
唐灵脖子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闪身往旁处躲,“喂…”
说着说着,怎么咬人。
刺铭抿唇,抵住她的肩窝,悄悄看着她,磁哑的嗓音带着热风往耳洞里头钻,“所以…必须买票,听见没?”
唐灵捂着潮湿发烫的耳廓,别扭地看着他,狭长的眼形,明利薄韧的单眼皮,黑深幽灼的双瞳炙热坦诚。
抵不住,完全抵不住。
全身的细胞都变成了鞭炮,他多看两眼,导火索就速燃起来,瞬时炸开满世界的烟火迷花。
唐灵低头嘟囔,声音如蚊:“知道了…明天去领…”
刺铭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翻身压住她,手撑在她的耳边,从上往下眼睛盯住她。
眼里的暗火在缓慢地煮沸那名为永恒占有的欲望。
所以当他滚烫的热吻从眉尖一寸寸游离到唐灵胸口时,她很清楚刺铭想做什么。
“结婚证要照相,不能熬夜…”唐灵小声抵抗,实则已经被他撩拨得春潮涌动,想要得不得了。
刺铭哑声地哄骗她,“不熬夜,很快。”
唐灵被哄上了钩。双手被他紧紧压住在头顶,也没反抗,只有嘴上颤声嘱咐,细细地喃,“那就一次…”
“就一次…”他说。
于是乎,
某位自称已经虚了的刺头哥,就这样把“一次”的概念无限延长,持久力爆表地折腾了唐灵大半夜。
次日,清晨。
阳光温和,风也不燥,天地之间的光线空气,皆柔软美好得不像话。
唐灵软瘫在床上,空调开到二十度,厚被子底下的人像没了呼吸一样,处于被榨干了之后一动都不想动的半死状态,甚至在刺铭喊她起床时,还生出了愤愤不平的怨念之气。
她闭着眼,内心的滚动弹幕一个劲儿的刷屏,说,
你他妈不是说不熬夜的吗?
你他妈不是答应地好好,只做一次的吗?
你他妈今天不是要跟我领证,居然还这么折腾人?
刺铭站在床边,无奈地看了她一会儿。接着伸手把她从厚被子中像剥皎白一样剥出来,鲜嫩莹白的皮肤上有好几处绯红青紫,日光里看得更清晰。
刺铭才惊觉昨晚的自己可能确实过了点火,嘴上答应就一回,实际上虽然也是“一回”,但就是一直卡着关键点不给她,克制又亢奋地整整磨了她大半夜。
刺铭抱住她光洁瘦弱的背脊,心里闪过一丝歉意。
人有了名份,激动点也…在所难免。
刺铭用温热粗粝的手掌摸着她脊骨,一节一节,从最下面往上爬到后颈子,温声催她:“乖,起床了,今天周末,民政局人多。”
唐灵闭着眼,软趴趴地把头放在他肩膀上,小声埋怨他:“我被你弄坏了,动不了。”
刺铭像捏猫咪一样柔柔地捏了一下她的后颈肉,“那我给你穿衣服,再给你抱上车,抱进民政局,到时候拍照你笑就行。”
唐灵被他弄得困意没了,就是浑身酸软提不出力,不屑地哼声,“切。”
刺铭:“想穿什么?”
唐灵:“…我要穿白的,连衣裙,雪纺的那件。”
刺铭问:“在哪?”
唐灵的衣服多得离谱,衣柜里放不下,试衣间的三面墙也都码满了,有些品牌货,厂家赞助寄过来,她一次都没来得及穿,也堆在那房间里头,密密麻麻的。
所以,要精准地找出唐灵要求的某件衣裳,对他一个大老爷们来讲,无异于大海捞针。
唐灵光着身子抱着他,空调的冷风一股一股地刺着后背,盛夏天气她不禁打了个寒战,“…你先把我放回去。”
“就在试衣间,右手边,最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