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的水都快放满了,刺铭看她一直不动,吊儿郎当地杵她,“你脱衣服也要人?”
唐灵:“额…”
刺铭应该还没亲眼看见过胸贴和丁字裤长啥样吧…
“你要不转一下身?”
又见外。
刺铭不悦地冷声:“跟你说多少遍,你身上我都看过。”
唐灵愣了片刻,小声回:“不…这次有你没看见过的东西。”
刺铭挑动眉梢,怪异的猜想莫名冒出来,她不会是做纹身了?或者微整形啥的?抽肋骨…打玻尿酸…
“什么?”
唐灵:“就是,我穿礼服,里面的内衣会有轮廓不好看,所以就用了别的东西代替。”
刺铭是不清楚这些门门道道,心说,别的东西,无非也就是布料少点,有什么不能看的。
“…哦…”他不经心地回。
唐灵见他反应平淡,心想,都看过了,这应该也没什么吧。
她吸了口气,背过身两手拽着衣摆往上。前面还好,因为是背对他,到__时,便隐隐感觉到身后的人视线黏得紧热。
毕竟不穿与黑色丁字裤比,后者其实更加容易惹火,因为情趣意味重,视觉刺激也强。
唐灵……,快速进了浴缸。
过了好一会,他才蹲在浴缸边,往她打湿的头顶抹洗发水。
浓郁丰盛的泡沫鼓胀开,密密得包住他的手,他盯着唐灵的发顶,眼神却微微涣散开,幽深暗黑,手虽然在动,神志却仿佛被某个刚刚出现过的香艳画面纠缠住,抽离不出。
唐灵靠着浴缸的边沿,仰头闭眼,“那个舞台是我们下场演唱会的舞台吗?”
刺铭心不在焉,嗓子哑得很,“嗯…”
唐灵转了个身,莓红色的发尾落在水里,化开绮丽泡沫,她趴在浴缸边,皮肤白皙水滑,眼睛亮润湿红,像一只鲜丽迷人的美人鱼,与他相看,“什么时候的演唱会啊?”
“下周吧。”刺铭回答。
满手泡沫的他很自然地用指尖触碰水面,看似像要去洗净白沫。
………不自觉间唇瓣相抵,他撬开唇齿就缓慢地吮吸,像在解一种折磨他已久的毒瘾。
唐灵咬到他的下唇,呼吸凌乱,颤声断续说着,“你什么…不是说不会累吗…”
几个呼吸间唐灵就软在他脖颈边,听见他低语哑喃:“不累,伺候你。”
…~………
约莫一小时后。
唐灵躺着床边,刺铭举着吹风机帮在她吹着湿发。她眼皮重得像安了铁片,挣都挣不开。
浴室里头不通气,缺氧的闭痣窒感消耗殆尽后,人就只想睡。她只能说一句万幸,明天没有工作,由得他折腾也不怕。
唐灵眯着眼,突然想骂他,“…狗东西。”
刺铭手指滑过她的头皮,牵出一连串细密酥麻的电流感,他忽而懒洋洋地提起:“…那个,改天再穿一次呗。”
唐灵咬牙:“你怎么不穿?”
刺铭:“…”
唐灵:“我不穿。”
刺铭:“除非?”
怎么还自己接条件呢?
为达目的誓不罢休是吧。
唐灵斩钉截铁:“没有除非。”
刺铭沉默了一会,轻飘飘地落下几个字,“行,那我给你穿。”
唐灵重复:“狗东西。”
刺铭按了吹风机,动作轻缓地把她干透的乱发顺了几下,“睡吧,还有力气骂人。”
他的声线像催眠曲,唐灵不自禁地眯上眼。
刺铭的面孔影影绰绰出现在眼缝中,正安静地凝视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他依旧一瞬不瞬地守看着她。
每晚入睡前,她闭上眼时也会感觉到刺铭的目光黏在她的身上。这似乎,已然变成了他的习惯,入睡前看着她的脸,才会产生“拥有”的实感。才能抵消掉,时常异地恋的疏离与不安。
唐灵心里忽地空落落的,她念叨着:“狗,还有一年你就有名份了…”
刺铭低声淡笑,亲亲她的额角说,“是九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