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好像很是无语:“……谁说我要碰你屁股了?”
黎昌不敢说话。
任克明盯着他看了几秒,发现他居然还在抖,被气笑了。
“装吧你就。”他说:“不知道上个月拿屁股往我身上怼的人是谁。”
黎昌:?!
二十八岁的自己拿屁股往任克明那啥上怼??
……不疼吗?!
任克明理了理被子,一张矜贵的脸转过来对着黎昌说了今晚最后一句话:
“如果你觉得装失忆就能离婚的话,继续装。”
说完就圈住黎昌躺下了。
头放在黎昌颈窝,乌黑的头发还有些刺黎昌的眼。
也没其他动作,就那样圈着,圈得很紧。
黎昌被圈得喘气都累,于是瞪着个眼睛瞪了半晚上,一整夜都没怎么睡。
也不敢把任克明闹醒。
毕竟万一他醒来之后兽性大发,真的要自己拿屁股怼他怎么办。
第二天日光洒下的时候,黎昌睁开眼才意识到自己昨晚原来是睡着了的。
他摸了摸被锢了一晚上的手臂,跟被树条子抽过一样,生疼。
旁边锢他那人也不知道哪去了。
应该走了吧。
黎昌揉着头坐起来,骂了句:“草……”
一转头,就和正从浴室里出来的任克明一个对视。
于是那个“草”字硬生生收了回去,换成了:“早……”
任克明显然也是知道他本身要骂什么。
“第二次了。”他说:“事不过三。”
“……”
黎昌真服了。
不能说脏话,那活在这个世界上要怎么表达情绪,难道像他任克明一样动不动就哭吗!
但他面上还是嗯嗯笑应:“没有第三次。”
任克明已经换下了睡衣,这次换了一件泛着暗纹的黑衬衫,纹路在日光下鎏着色彩,整个人和昨晚的疲惫相比,有一种刚疗伤完的神清气爽。
他不知从哪取出一件灰色西装,和昨晚那套又不一样。
“好骚包……”黎昌暗暗吐槽。
任克明转头看他:“你说什么?”
黎昌假笑摇头:“没,我都没说话。”
任克明狐疑地看了他两眼,回过头对着镜子整理袖口。系领带前,他又往黎昌这里投了一次视线,黎昌就坐在床上偏着脑袋看他,一点没有要动的意思。
任克明:“……”
他自己系上领带。
出卧室前,他握着门把说:“下周四,陪我回趟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