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黓这一身衣服不太适合骑马穿。看上去衣摆有点繁琐。
她脑子里忍不住发散。
万一皇帝老头看到之后借机用这个油头治裴玄黓,一个殿前失仪可咋办?
裴玄黓坐在马上,自然能感觉到有人在偷偷摸摸看他。
不过他也没有转头看老神在在的骑着马。
两人可不能一直这样啊。
裴玄黓琢磨着该怎么哄哄韩安白。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无奈笑了一下。
女人难道都是这个样子的?
一个就了不得了。
裴玄黓难以想象那些三妻四妾,后宫佳丽无数的人该怎么去哄媳妇儿。
裴玄黓在这一方面委实是想多了。
当一个人娶了许许多多的小媳妇儿的时候,就不会琢磨着去哄媳妇儿了。
裴玄黓想着,抬头无意间瞥到了有个当娘的,正在斥责自已的儿子。
“大冷天的,别在这玩泥巴。把手冻掉了怎么办!”
裴玄黓脑子里的灯泡一亮。
把手冻掉了。
随即他松开一只手放在嘴边,似乎是想做一个哈气的动作。
缓过神来才想起来自已戴着面具没法做这个动作。
只能可怜巴巴的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缩回这只手,另一只手又冻得通红。
他只能来回倒着手。
缩手也无法让手暖和,裴玄黓就只能把手伸向自已的脖子。
想让自已脖子上的温度来温暖一下自已的手。
裴玄黓这小动作不断。
韩安白自然是透过缝隙看得一清二楚。
两人离的不远。
裴玄黓的手确实是冻的泛红。
看到这儿。
韩安白瘪了瘪嘴。
臭男人。活该。
她把帘子一放,全当自已没看见。
不过,过了一会儿。
她坐在马车里嚷嚷,“马车我一个人坐好空啊,冷风飕飕的。两个人坐一块会不会暖和?”
一旁的裴玄黓听到这句话,偷着乐了一下。
管用了。
前边的马车车夫看裴玄黓没搭这个话。
只能壮着胆子说了句,“这个自然是的。两个人一块总比一个人暖和。两个人的被窝总是暖过一个人的。”
韩安白这才别别扭扭的说,“我太冷了,让旁边骑马的那个上来给我暖暖车厢吧。”
说瞎话
坐在前边驾车的车夫,听到这句话立马看向裴玄黓。
他明明是一个局外人,但此时看向裴玄黓的眼神里边充满了希望的光。
就好像被媳妇儿大晚上一脚踹出被窝的人好像是他一样。
一旁的裴玄黓自然也听到了这话。面具下的嘴角上扬了起来。
自家媳妇儿给了台阶,那肯定得立马下呀。
于是,裴玄黓咳嗽了一声。
“那娘子我能进去吗?我觉得我身强体壮,火力旺。说不定能让车厢里边更暖和点。”
裴玄黓这话纯属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