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动作,十分专业。
当初的厨房没白下。
看着裴玄黓,韩安白终于憋出来一句,“裴玄黓,你学坏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韩安白想着他当初对自已的搂搂抱抱颇为嫌弃,像是遇到了什么病毒似的。
听着自已喊几句相公,就像要把耳朵堵住似的。
怎么……就突然变的这么不要脸了呢?
裴玄黓把鱼收拾好,往溪水里涮了涮,慢悠悠开口,“这只能说我的学习能力还是不错的,毕竟,近朱者赤。”
韩安白嫌弃的撇了撇嘴,“就你,还近朱者赤?我看你是近墨者黑。你就是个黑心的。”
“娘子,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已,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就算所有人都说你坏,我也觉得你是我心头的朱砂。”
韩安白听着这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这个男人阴阳怪气的调笑自已,还是去嫌弃他这土味情话。
还心头的朱砂……
咦……
嫌弃~
不过,韩安白还是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唇角,“哼,男人。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的嘴是不是骗人的鬼,娘子不是早就尝过了吗?要不一会再尝个鲜鱼味的?”
“哎呀!你好恶心!烦人!”
一堆篝火,一个架子,一道烤鱼。
在没有任何调味料的情况下。
韩安白吃到了。在她印象中最有意义的一餐,或许也是印象中自以为最好吃的一道菜。
两个人的约会,最终还是在满天红霞里,在鲜鱼味的口勿中落下了帷幕。
韩安白先前想象中被人撵的满山乱跑的场景被没有发生。
两人手牵手,慢悠悠的往山下走去。
裴玄黓没有告诉她的是,这些鱼都是野生的,道观的人根本不会管的。
……
回到别院。
两人分别走向了自已卧室。
不过,跟在大司马府里最大的区别是,以前隔得的整座院落,而此时,两人的距离只有一道墙。
裴玄黓回卧室,招呼小六子过来。
“怎么了,少爷?”
“你找人打探一下有关南越国的事情,今天遇到一个像是奸细的人。我想知道这段时间内京城里的异动和这件事官府调查的结果。”
“是,少爷。”
“还有,找人打探一下戛斯蕃部落首领跟我们的皇帝陛下究竟达成了什么条约。”
小六子应下,不过还是有点不理解的问,“少爷,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你当初不是说这个皇上老头不是个好东西,不值得为他尽心吗?”
怀疑
裴玄黓沉默了一瞬,最后只是说,“不过是遇到细作,让我感觉有点不安。知已知彼罢了。”
小六子不疑有他,只是上前给裴玄黓拆卸着发冠。
裴玄黓摘下面具,露出那张姣好的面容。
一眼看上去,他的长相比韩安白都漂亮。眉目疏朗的面孔,算不上男生女相,是那种一眼就震惊周围人群的耀眼存在。
会让人忍不住多偷偷瞄两眼。
唯一显得他英武霸气的一处,或许就是那被划伤的眉毛,因此留下的疤形成的断眉罢了。看上去显得有些桀骜不驯。
小六子近距离欣赏自已少爷的盛世美颜忍不住感慨的说,“少爷,我怎么觉得你越发英俊了?
你要是摘下面具,上京里的那些姑娘肯定忍不住朝你扑过来。说不定还能让我见见掷果盈车场面。一定很壮观。”
裴玄黓不以为意说,“我没事让其他女人看我脸去指指点点作甚?”
“哦~对对对,少爷你不稀罕其他女人,你有少夫人了。不过,少夫人看到说不定也很喜欢呢?”
裴玄黓想了一下平日里韩安白对自已长相一点都不好奇的淡然,甚至听别人偷偷说自已带着面具如何时,还会安慰自已。
这样的女人,真的会因为自已的长相态度有所转变吗?
裴玄黓说,“你少夫人不是这种人。她喜欢的是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