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现在拿出来的东西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裴玄黓忍不住在心里问。
韩安白究竟是谁?
她身边的那些搬运工,杜甫,李白,苏轼等人又是谁?
为什么都只见其名不见其人?
她们这些人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裴玄黓最终把心底的这些疑问压了下去,然后说,“你说。”
“夜晚出行,点火是不是很麻烦?”
裴玄黓点头,“每次要么敲击石块,要么钻木,确实有点费劲。”
“我知道火折子怎么做。”
“火折子是什么?”
韩安白笑了一声,没回答,随即又说,“百姓在种地的时候浇灌农田是不是很费劲?”
裴玄黓点点头,“确实是每次都要一桶一桶的去接水,离溪近的还能挖点沟渠引水……”
韩安白唇角勾笑,“我可以制作水车……”
紧接着她又说,“外出在野外是不是很容易分不清东南西北?”
“对,尤其是在丛林或者人烟稀少的地方……除非外出经验丰富的人可以凭借树木影子等作为判断依据……”
韩安白哼笑一声,“我知道指南针怎么做……”
……
韩安白嘀嘀咕噜跟裴玄黓说了一大串他听都没听过的东西。
裴玄黓的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目光直直的看向韩安白。
“你究竟是谁?”
抖
两人隔得极近,韩安白在这短短的距离中,透过裴玄黓的面具看到那双惊讶的眼眸。
这是韩安白第1次这么认真注视着裴玄黓的眼睛。
看了一会儿,她随即轻笑了一下。
“我是谁?我是韩安白,我是韩家大小姐,我是百姓口中奈不学无术,只知道装猫斗狗,流连青楼的纨绔。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大司马的儿媳妇儿……”
韩安白说了一串她的身份。最终问,“在你眼里,我……是谁?”
裴玄黓听着韩安白胡搅蛮缠的这些话就明白了,她根本就不想回答自已这个问题。
可是这个问题对她来说……
罢了。
他知道了她是谁又能怎么样呢?
裴玄黓注视着韩安白,一时间没有开口。
两人都静静的,没有说话。
韩安白,感觉裴玄黓的眼神里充满了太多不明的含义,看得她有点沉重。
于是偏头看向她那边剪秃角的花园。
清风微徐。凉爽的秋日天高气爽。
花瓣随着微风徐徐摆动。
不知过了多久。
裴玄黓叹气,无奈的说,“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既然这是你的秘密,那我就不勉强。我父亲曾经说过要尊重其她人的经历。那么,我尊重你。”
听到这话,韩安白飞快的扭过头看向裴玄黓。
两人目光直直对上。
韩安白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包容和宠溺。
就像是在给自已那不争气的小媳妇儿兜底一样。好像在说你去闹吧,天塌下来我顶着。
在这一瞬间。
韩安白的心跳乱了几拍。
随其韩安白低下头,躲了一下她的目光。
等她再抬起头时,脸上挂满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