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了韩安白的手背上。
韩安白吃痛的缩回手,“你干嘛!”
裴玄黓站起身,转过来与韩安白面对面。
他低着头凝视着韩安白,“我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嫖没嫖,我只知道你今天晚上去那儿,会给我惹出很大的麻烦。我希望韩大小姐你自已能够清楚明白的,认清自已现在的身份。”
身份身份。
韩安白听着裴玄黓开口闭口就是身份。
就好像她嫁进大司马府之后,她就只是大司府家养的一个物件。
给她一种哪怕是抬脚抬错了,丢了大司马家的脸面,都得把她腿打断的那种感觉。
“我知道我是什么身份。那听你的意思就是,倘若我做的一切事情,只要对大司马府的颜面无碍,那即使给你戴绿帽子,那你也是可以接受的了?”
“韩安白!”
听着韩安白口无遮拦,裴玄黓低声吼了一句她的名字。
韩安白梗着脖子不服输,瞪着眼睛看着裴玄黓。
“我说的难道有错吗?”
裴玄黓面具底下的脸,死死的板着,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来的底气,竟然说是可以给她自已搂底。
“韩安白,这件事本当就是你错了。跟我做好约定的人是你吧。”
这话一出,韩安白心又虚了。
她眨巴了几下眼,“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说了事急从权嘛。这件事我跟你道歉。”
“道歉?道歉有用吗?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晚上这个举动一出,明天大街小巷就流传出我新娶的媳妇儿新婚没几天,就去妓院给我戴绿帽子。你能管住百姓的嘴吗?这就是你给我们大司马府的脸吗?”
韩安白皱了皱眉,她感觉裴玄黓,这话说的有点过于悲观。
“现在都快午夜了,我去的时候谁都没遇到,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裴玄黓冷笑一声,没有反驳韩安白这句话。
“倘若凌音坊每天都出事,你就要每天都往那跑吗?”
韩安白下意识说了一句,“不可能吧,人家开门做生意好好的,怎么会……”
突然间。
韩安白想起媚娘对她说的话。
去她那里找茬的人前脚刚走,自已后脚就已经到了。
可是按理来说,发生这种事情传播是需要一定时间的,之桃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能耐掌握第一手消息。
韩安白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有点问题。
裴玄黓看着韩安白脸色一变,眼珠子滴溜滴溜转,感觉这个女人应该是察觉出什么了。
“韩安白,现在说其他的已经没什么用了。事情你已经做了。承诺你已经毁了。
这个烂摊子你打算怎么收拾。
你该怎么赔罪,才能让我相信你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
如果跟你之间的承诺,就像泡泡一样,那我想我们之间也没必要徒增这些麻烦。”
韩安白听着裴玄黓的质问,身侧的双拳慢慢握紧。
她这是第1次被人质疑人品问题。
韩安白深呼吸,抬眸目光直直盯着裴玄黓面具下的眼睛。
“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
裴玄黓轻笑一声,像是不屑,又像是好笑。
“补偿?你一个不受宠的大小姐能给我什么?”
韩安白搜索了一下自已仅有的底牌,无非就是能写书赚点钱,或者当个出版商,搬运其她作者的作品卖点钱。
而且裴玄黓,最为注重的是大司马府和他自已的脸面。
仅仅用钱或许并不能打动他。
如果被裴玄黓知道韩安白的想法,那他可能会接一句。
“不,可以打动,毕竟,养军是十分费钱的行当。”
裴玄黓如果仅仅只是靠着朝廷的拨款,来养他手底下那一大波土兵,早就被饿死了。
他跟他爹大司马赚的钱基本都用来填补窟窿了。
所以说大司马府仔细算算账,还是挺清贫的。
也就是当初裴玄黓,赚了那1万多两银子会开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