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公主先是冲着裴玄黓打了个招呼。才把目光转向韩安白。
“韩安白,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安宁公主昂着下巴,满脸骄矜地说。
“此地是皇宫。”韩安白弱柳扶风,有气无力的回答,说完还咳嗽了两声。
“不,这里是我的家,你心里应当有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面圣
即将要面临大boss,对于这种小兵,韩安白都不太想搭理她。
于是扯起一个苍白的笑,“公主,你这是在求我吗?”
安宁公主抬起手,用食指狠狠的指着韩安白。
“你这个不知礼数的臭女人,本公主怎么会求你!我警告你,不许乱说话,不然有你好看的。”
没给韩安白在回话的时间,刘公公便招呼着他们进去了。
韩安白裴玄黓,两人行过礼。
“臣参见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
缓了一会儿,才听到上位的皇上开口,“免礼。好一对郎才女貌的新婚燕尔。”
紧接着皇上又说,“裴爱卿征战多年,劳苦功高,前段时间才回京,正巧就到了弱冠之年,什么赏赐都没法表达我对爱卿的谢意,于是只能给他娶个好媳妇儿了。这么瞧下来,朕还挺有先见之明的。”
韩安白听着皇上这冠冕堂皇的话,差点笑出声。
不给金银珠宝,不给加官晋爵,随便拉了个郎配,都成了他的好事儿了。
皇上的话音一转,“不过,朕怎么瞧着裴爱卿的夫人脸色有些苍白啊。怎么?难道是受了什么委屈不成?”
韩安白眼神偷偷瞄了裴玄黓一眼,琢磨着皇上话里的意思。
黄鼠狼给鸡拜年,这个皇帝老儿这么关心自已的病做什么?
“不过是受了风寒,有劳皇上挂心,倒是臣妾的罪过了。”
皇上哈哈笑了几声。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家长里短。
最终才打发两人出去。
就在两人疑惑,皇上究竟想做什么的时候。
皇上突然叫住了韩安白,“裴夫人若是受了什么委屈,自是可以来跟朕说说的,毕竟这婚,是朕赐的,若是让一对佳偶变成了怨偶,可就是朕的不是了。可明白?”
韩安白行礼,“多谢皇上体贴臣妾。”
在她起身时与皇上饱含深意的目光对视了一瞬。
两人出去,安宁公主还在门口等着。
安宁看着两人出来,凑到裴玄黓面前,“裴哥哥,父皇有没有说什么啊?”
裴玄黓说,“公主不必担忧,只是闲聊罢了。”
听着父皇并没有怪罪自已的意思,安宁公主得意了。
“韩安白,你要是识相,就自请下堂,不然,西郊乱葬岗就是你下半辈子的容身之地。”
韩安白正琢磨皇上的言外之意呢,安宁公主跟只苍蝇似的在旁边嗡嗡。
一个男人,有什么好争得。
她抬眸看了一眼安宁公主,欺身上前,小声说,“公主,只能看不能摸的感觉不好受吧,我就不一样了。你是不知道,裴裴中郎将如狼似虎的,弄得我好生疲累。”
安宁公主被她这话整了一个大红脸,下意识推开韩安白。
“你!!你这不要脸的女人!简直不知羞!”
韩安白借着她的力道故意向后退了几步,就在她琢磨要不要装受伤时,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间明白皇帝的意图了。
她坐在地上,大声喊:“哎呦,臣妾要见皇上!”
安宁公主看到韩安白倒了,十分得意。听着她的话,忍不住嘲讽,“韩安白,你以为你是谁,我父皇岂是想见就能见的?”
探监
就在安宁公主话音一落,刘公公出来了。
满脸堆笑对着韩安白说,“呦,裴夫人这是怎么了?快跟老奴进去,好好给宣个太医。”
安宁公主伸出手指着韩安白,“她……就她……”
韩安白被刘公公扶着往宫殿走时,扭过得意的对着安宁公主笑了笑。
安宁公主被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实在不理解,父皇怎么会搭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