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水果,韩安白抹抹嘴,看着那战战兢兢的下人,问道,“我那娇弱的夫君究竟在做什么?”
“不,不知……”
“不知道?那我可得自已好好看看了,带路!”
……
大司马府,书房内。
一个身姿挺拔、身着玄衣、带着面具的男子正在练字。
这张面具遮住了整张脸,面具青到泛黑,往外呲着两獠牙。一眼看过去就像是阎王降临,吓得人心肝颤。
而他不远处坐了一个年轻女子,女子眼睛圆溜溜,像是那无辜的小鹿,身着嫩黄色衣裙,显得十分娇俏可爱。
“裴哥哥。父皇真的太过分了,我都求了他好多次了,他都不肯下旨,人家想嫁给你嘛。”
“公主说笑了,裴某只是一介武夫,哪里配得上公主金枝玉叶。”裴玄黓声音低沉,即使带着厚厚的面具,也难掩那好音色。
安宁公主萧清懿,当今皇上唯一的女儿,平时最为宠爱。养成了刁蛮任性的脾气。
这时,一个小厮急急忙忙走了进来,禀告道:“少爷,少夫人她……”
安宁公主立马拦住了小厮接下来的话,面带恶意地笑道:“她怎么?是不是正跟那只鸡拜堂呢?”
“不是!她根本没拜堂……”小厮飞快的把事情叙述了一遍。
裴玄黓手一顿,一大滴墨氤氲了纸张,好好一幅字就这么废了。
他把笔漫不经心地放回原位,面具下的唇冷冷勾起,轻笑一声,道:“很好,很有胆识。”
安宁公主听言,扭曲了面容,怒道:“她算什么东西,敢在裴中郎将府作威作福,这里哪轮得到她撒野?不过是个没娘的野丫头罢了。”
她瞄了一眼裴玄黓,想着他面具下那英俊的面容红了红脸,故作娇羞道:“我早晚让父皇给我们指婚,裴哥哥,你把她休了,让这个女人当个没人要的下堂妇!”
裴玄黓对安宁公主这句话恍若未闻。
他十岁跟着父亲从军,在军营呆了十年,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敢跟他迎难而上的人,很好。
对着干是吧?
那就成全她。
“小六子,她人在哪?把她给我叫过来。我倒要看看这个名扬上京的大家闺秀是个什么人物。”
小六子应道,“是,少爷。”
而此时韩安白还在后院转着。她看到了一只被拴住脚的大公鸡。
她绕着鸡转了两圈啧啧称奇道:“这就是我那个小夫君?不错嘛,你看这大冠子,你瞅瞅这大体格子。还有这尾羽,不错不错,是只好鸡。”
下人在一旁听的汗都快下来了,这个少夫人把说这鸡是自已的小夫君?那少爷岂不是……
小六子急匆匆赶来,“少夫人,少爷让你去找他。”
韩安白趁着鸡不注意,一把薅了人家一根尾巴毛,她得意地笑了笑,“呦,我那大夫君垂死病中惊坐起了?了不得,我得看看去。”
“少夫人,奴才给你带路。”小六子弯腰道。
情敌出现
韩安白走进书房,就看到一个小姑娘腻腻歪歪正跟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撒娇。
两人坐的不远不近,像是十分熟稔的模样。
韩安白把鸡毛竖着往头上一插,滴滴滴……
雷达接收到信号,她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敌方。
还是情敌那种。
这个男人,把她这个新娘子扔在门口,跟其他小姑娘聊得倒是火热。
既然不给她留脸,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韩安白抬手,似是十分在意容貌般,理了理额头晃悠的流苏,嗓子一压,娇羞道:“相公~奴家好想你~相公~”
韩安白一边说,一边往前跑,跑的时候还拎了拎裙摆,怕是被踩到一般,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裴玄黓被这几声九曲十八弯的‘相公’激得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面具下的眉头也狠狠蹙了起来。
他冷冷道:“闭嘴,谁准许你这么喊我了。”
韩安白才不管裴玄黓说什么呢,径直走到他面前,一把把他拉了起来。
裴玄黓一个不查,被她给得逞了。
韩安白双手把着裴玄黓的胳膊,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呜呜,相公,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自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