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骅拍了拍裤子上脚印留下的痕迹,眉间一片冷意,许安宾刚才三番五次地往自己脸上打。
后悔了,刚才应该狠狠揍他一顿。算了,时机过了,现在去补刀,就是他故意伤害了。
许安宾还颓废地坐在那里,失魂落魄,看起来可怜极了。
旬骅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他可不是什么圣母,不把他揍个半死已经是他最大的善意了。许安宾现在不过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旬骅没再看他一眼,他把掉在地上的晚饭捡起来,上面沾了不少灰,还被许安宾踩了一脚,灰扑扑的,完全没办法吃了。这可是食堂最好吃的限量肉饼,旬骅撇撇嘴,不舍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练习室,乔骥手插在兜里,斜靠在门口旁边的墙上发呆,颇有种校园偶像剧男主的感觉。
期间三三两两有练习生经过,跟他打招呼。
尤灌都走远了一米了又退回来,上下打量了乔骥几眼,啧啧了两声,“我说老乔,你自己站在干什么呢,跟个守门神似的。”
乔骥对着尤灌假笑了一下,“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没事别来我们练习室门外瞎转。”
尤灌瞪了他一眼,往里面看了一圈,才正式切入话题,“旬骅呢,他怎么不在。”
乔骥笑容变得更灿烂了,看起来比灯光还刺眼,尤灌满身恶寒,这笑面虎又升级了,他往后挪了两步。
乔骥淡淡道:“他吃饭去了。”
眨眼的功夫人已经走了老远,尤灌背对着乔骥挥了挥手,“那我也先走了。”
乔骥手指不时戳着额头,垂眸思索,难不成是自己真的太严厉了,所以才把旬骅吓得不敢回来。
可是他本身舞蹈底子就不好,再不认真练,那跟别人就差太多了。旬骅是他认定的队友,乔骥可不想让他就这么掉队。
乔骥把手放下来,眼睛里满是认真,不行,还是要加大力度。
乔骥回到练习室,热身了十五分钟。这时候除了旬骅,小组所有的练习生都在这里了。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六点五十六。
旬骅怎么还不来,他的积极性和以前比简直差了不知道几个等级。还是说,又有人去在旬骅面前嚼舌根了。
他明明已经私下警告过那些胡乱说话的练习生了,难不成还有人不长眼。乔骥烦躁地转了转手腕,不知道是哪个小子,最好别让他给逮到。
啧,没长大的小孩就是毛病多。乔骥轻摇了下头,他把自己对旬骅和别人不一样的亲昵,当成了对弟弟的宠溺。虽然乔骥是独生子,但旬骅比自己小,合该是他弟弟,反正在他心里旬骅就跟小孩一样,心里还脆弱得很,别人随便说一点他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