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陆将军府上的院子里静悄悄的。
陆北楠悄悄从别院探出脑袋,他先是警惕地瞧了下四周确定无人把守后,才终于大了胆子要去推陆北宗院子的门。
“小公子不可!”
陆北楠刚伸出去的手立即被从后面突然响起的喊声吓的赶紧收回,少年尴尬的转过头,神情紧张的憋着嘴。
“李副官,我只是几日未见兄长甚是念的慌,今儿你就通融一下让我进去瞧一眼,我就瞧一眼,跟兄长说几句话就走。”陆北楠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心虚的。
他此刻来找人是有目的的,不仅是为了见兄长更多是为了他的那个原教书先生。
上次因为气急喝多了酒,大着胆子去庙里做了荒唐事。不仅惹怒了神君,更让他心心念念的先生在塞外连人都要做不成了。
李副官也是个精明的,小公子这人习性如何他早就摸得是一清二楚。
跟人说话时,不看人眼睛还尤其紧张的憋着嘴,多半是心里有事在说谎。
“小公子,这事可不是我能决定的。”李副管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还请小公子跟末将来这边说话。”
陆北楠也知道了这次他是见不着兄长了,萎着一张俊脸,老实的跟着李副官离远了陆北宗的院子。
“小公子,将军先前吩咐过。若是小公子来这了,就跟他说清先生的事他已经解决妥当了。”
“若是因为冒犯神君祭品的事,那也不用担心,大祭司那边已经商量好,找了替换的祭品补上了。”
“等等,这替补的祭品又是?”
李副官也摇摇头表示并不知晓,他只是把陆北宗交代给他的话全部跟陆北楠说了一遍,就要委婉的请人离开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兄长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事,怎么总是闭院锁门不见我。”
陆北楠委屈极了,兄长陆北宗一向疼爱他,可这几日却偏偏反常总将他拒之门外以千里。
陆北宗越是莫名其妙的避着他,他就越好奇的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李副官怕陆北楠后面乱惹什么祸,就直接把他所知道的一股脑说出,“这几日将军正在和大祭司商量秋末过冬的事宜。”
“小公子不知,这秋冬一到,那塞外城后面的蛮子们就开始不老实。”这事陆北楠知道,每到秋冬那些野蛮的异族人就开始觊觎大魏的物资。
“今年城里的百姓幸得神君的庇佑,粮草丰备,够吃一个冬天都绰绰有余了。”
说到神君的庇佑时,李副官的眸子里突兀的闪过敬意的光。
陆北楠在旁边听的是一头雾水还越发的好奇了,他怎么记得这个李副官和兄长一样,是从来不信神的呢。
“小公子这话可就猜错了,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不信神,而且最近将军为了祈祷城里百姓能安稳过冬,经常出入神君的庙宇呢。”
那还真是奇了怪了,陆北楠心想兄长这是彻底变了性子嘛,从不信神到李副官所说的经常天天去,真是难以置信。
“清先生最近可还好?”
被称为清先生的白面柔弱书生,正是原本该为祭品的美人。
清先生本名为清似君,人如其名似君子真君子。陆北宗识他有才有华,骨子里又没有读书人的腐朽愚昧,特地接了人来府上居住好教识胞弟陆北楠。
清似君和陆北宗一样不是本地的原住民,但是来了此地就融入遵守此地的规矩。先前他一直依靠陆大将军的庇佑,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却又在今年年底的时候,被知天命的大祭司一眼挑中为新任神君的祭品。
恰巧那几日,塞外蛮子们不老实的很,接二连三的攻击附近的游牧人家。
故陆北宗不得不带着匹人马跑去剿敌,将军府没了将军,城里没了唯一的依靠。
清似君在大祭司日日夜夜的逼迫下,最终不得不咬着下唇流着泪的答应了。
陆北宗在回城后,得知这次的祭品是他府上的清先生时。
楞了好久才想起来,依照那人的相貌被大祭司选中也确实是合情合理。
“清先生是自愿的?”
陆北宗当初在得知这个消息时,比自己的胞弟还要担忧的立即就去找了清似君。
“何来自愿与否这一谈,能为城里百姓谋得神君百年宽厚庇护,已是似君此生莫大的荣誉。”
“只是……要辜负将军多年来的好意栽培了。”
美人伤情垂眸总是易惹人心怜的,但即使是陆北宗也不能违背大祭司的要求偷换了人。
他守了这塞外疆池五年有余,费尽心思才最终获得本地百姓们的爱戴。
为了一个教书先生,得罪这里地位最高的大祭司,就是得罪这里所有的百姓民众。
“清先生……受苦了。”
如今局面一变,当初心里甚为可惜的陆北宗,如今再说起这句话时,已是滋味百态。
“陆将军。”
清似君这几日明显比以往憔悴了些,他原本的住处早就被安排进神君的庙宇。
因为上次因为陆北楠的惹事,庙里已不是他能再待的地方。
这事源头是由他陆家所起,陆北宗也不能把人就此放任不管。
于是没过几日又把人匆忙接回,对外,只说是神君亲自显身看上了更合适的祭品,叫大祭司把原本的祭品放回去,换了神君心仪的。
“那件事情,还请你不要怪罪北楠。”
陆北宗借着喝茶的动作,瞧清了这位先生脸上的纠结与愧疚。
“那日夜里,北楠确实是喝多了酒,来庙里面也找过我。”
清似君先是沉默了片刻,接着又狠下心来咬着牙,继续道,“但是所谓的糟蹋,却是我先动手引诱他造成的。”
“只是为了逃避当祭品的命运?”
陆北宗趁机跟着问道,“还是……清先生本就对胞弟有什么不轨之心?”
“……将军这是在笑话清某了?”
陆北宗放下茶盏摇摇头。
“胞弟一向愚笨,若是清先生早就有此意图,怕是早就弄到了手。”
清似君垂眸,刚刚那一下子反驳已经是快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陆北宗与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不同,男人从战场上刚下来时,每次都是带着一身的扑鼻的血腥味。
但是这次,陆北总的身子上没了血味,反而有股淡淡的木里花香。
刚刚是他的错觉吗,清似君不可思议地瞧到陆将军在喝茶时,后脖子那边还有块暧昧的红痕,惹人一看就觉得不对劲。
“陆将军……”
清似君还欲开口再说些什么,然而陆北宗却是先一步推开了茶盏。
“清先生,在下该告辞了。”
“时间到了。”
陆北宗本已转身的身子在清似君的愣神下,突然又扭过头,摸着脖子上的一道疤痕问道,“很明显吗?”
“啊……”
清似君眨了眨眼,面色稍有些尴尬,“将军,也是到了该婚娶的年纪了。”
“可我早就过了而立了。”
像是为了缓解清先生的窘迫,陆北宗特地又将衣领往上拉了点,“今晚夜里会有些不太平,清先生请待在屋里莫要出门。”
待陆北宗正要离开前,终究是憋不住的清似君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知道这样说是冒犯了将军。”
“但是听闻将军最近几日多次出入神君庙里,将军仁善,为了这里的百姓们也多愿意迁就。”
“可似君也希望将军多念些自己,那位新上任的神君,可是个嗜血成性的魔头啊……”
“清先生最近可还好?”
被称为清先生的白面柔弱书生,正是原本该为祭品的美人。
清先生本名为清似君,人如其名似君子真君子。陆北宗识他有才有华,骨子里又没有读书人的腐朽愚昧,特地接了人来府上居住好教识胞弟陆北楠。
清似君和陆北宗一样不是本地的原住民,但是来了此地就融入遵守此地的规矩。先前他一直依靠陆大将军的庇佑,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却又在今年年底的时候,被知天命的大祭司一眼挑中为新任神君的祭品。
恰巧那几日,塞外蛮子们不老实的很,接二连三的攻击附近的游牧人家。
故陆北宗不得不带着匹人马跑去剿敌,将军府没了将军,城里没了唯一的依靠。
清似君在大祭司日日夜夜的逼迫下,最终不得不咬着下唇流着泪的答应了。
陆北宗在回城后,得知这次的祭品是他府上的清先生时。
楞了好久才想起来,依照那人的相貌被大祭司选中也确实是合情合理。
“清先生是自愿的?”
陆北宗当初在得知这个消息时,比自己的胞弟还要担忧的立即就去找了清似君。
“何来自愿与否这一谈,能为城里百姓谋得神君百年宽厚庇护,已是似君此生莫大的荣誉。”
“只是……要辜负将军多年来的好意栽培了。”
美人伤情垂眸总是易惹人心怜的,但即使是陆北宗也不能违背大祭司的要求偷换了人。
他守了这塞外疆池五年有余,费尽心思才最终获得本地百姓们的爱戴。
为了一个教书先生,得罪这里地位最高的大祭司,就是得罪这里所有的百姓民众。
“清先生……受苦了。”
如今局面一变,当初心里甚为可惜的陆北宗,如今再说起这句话时,已是滋味百态。
“陆将军。”
清似君这几日明显比以往憔悴了些,他原本的住处早就被安排进神君的庙宇。
因为上次因为陆北楠的惹事,庙里已不是他能再待的地方。
这事源头是由他陆家所起,陆北宗也不能把人就此放任不管。
于是没过几日又把人匆忙接回,对外,只说是神君亲自显身看上了更合适的祭品,叫大祭司把原本的祭品放回去,换了神君心仪的。
“那件事情,还请你不要怪罪北楠。”
陆北宗借着喝茶的动作,瞧清了这位先生脸上的纠结与愧疚。
“那日夜里,北楠确实是喝多了酒,来庙里面也找过我。”
清似君先是沉默了片刻,接着又狠下心来咬着牙,继续道,“但是所谓的糟蹋,却是我先动手引诱他造成的。”
“只是为了逃避当祭品的命运?”
陆北宗趁机跟着问道,“还是……清先生本就对胞弟有什么不轨之心?”
“……将军这是在笑话清某了?”
陆北宗放下茶盏摇摇头。
“胞弟一向愚笨,若是清先生早就有此意图,怕是早就弄到了手。”
清似君垂眸,刚刚那一下子反驳已经是快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陆北宗与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不同,男人从战场上刚下来时,每次都是带着一身的扑鼻的血腥味。
但是这次,陆北总的身子上没了血味,反而有股淡淡的木里花香。
刚刚是他的错觉吗,清似君不可思议地瞧到陆将军在喝茶时,后脖子那边还有块暧昧的红痕,惹人一看就觉得不对劲。
“陆将军……”
清似君还欲开口再说些什么,然而陆北宗却是先一步推开了茶盏。
“清先生,在下该告辞了。”
“时间到了。”
陆北宗本已转身的身子在清似君的愣神下,突然又扭过头,摸着脖子上的一道疤痕问道,“很明显吗?”
“啊……”
清似君眨了眨眼,面色稍有些尴尬,“将军,也是到了该婚娶的年纪了。”
“可我早就过了而立了。”
像是为了缓解清先生的窘迫,陆北宗特地又将衣领往上拉了点,“今晚夜里会有些不太平,清先生请待在屋里莫要出门。”
待陆北宗正要离开前,终究是憋不住的清似君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知道这样说是冒犯了将军。”
“但是听闻将军最近几日多次出入神君庙里,将军仁善,为了这里的百姓们也多愿意迁就。”
“可似君也希望将军多念些自己,那位新上任的神君,可是个嗜血成性的魔头啊……”
从后院里出来时,已是黄昏渐落。
陆北宗迈进院子的右脚在即将进院时,突然停下。
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既掺杂着战场上浓烈的血腥味,又夹带着股让人迷魂头脑的熏香。
陆北宗停下脚步,他在踌躇,院子里来了位不速之客,而他可能还不得不去见人一面。
推门的动作又愣了会儿后,陆北宗最终还是叹着气推开了门。
男人刚跨过门槛,身后开着的木门就迅速被一阵风自带起关上。
“神君……”
陆北宗抢先开了口,院子中心里,身着黑红战袍的少年,神色悠哉的蹲在脚下的剑柄之上。
神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同时张嘴露出锋利的尖齿示意道,“奴隶,我饿了。”
陆北宗立即领会到了神君的意思,只是再过半个时辰就是城里的夜巡时间。
今晚与往常的夜晚不同,陆北宗必须要打起更高的精神,用以防范暗处的敌人。
“神君,现在不行,能否等我巡逻完回来……”
“奴隶,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这位新上任的神君脾气暴躁,耐心极差,陆北宗已经体验过了惹怒神君的下场,他不想再招惹第二次。
而这次依照神君往常的性子,怕是只有妥协,否则下场将会更加的惨烈。
神君嗜血,这事他早已有所体验。
然而当那番足以离谱的话,亲自从大祭司口中说出时,就连一向稳重的陆北宗,也不免露出了一丝犹豫的神情。
大祭司口中的祭品,不仅要负责神君的性欲,还要背负着饲养神君的重要一职。而这次神君的饲养,则是要他最喜欢的鲜血。
神君已经在院子里等的有些不耐烦了,陆北宗想要速战速决,便二话不说直接掏出匕首就要朝着手腕来一刀。
然而下一秒一股快要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的威压,立即镇的他迅速跪地弯下了脊背。
男人手中的匕首脱落,神君嫌弃般的将那东西又往远处弹了点。
“谁允许你割那边了,过来。”
一滴滴冷汗顺着额头缓缓流下,陆北宗几乎是顶着千斤重的压力,一步一步挺直自己的背朝人走过去。
“神君……”
此时此刻就连喘着气的喉咙口腔里都仿佛在燃烧着一股熊熊大火,陆北宗咽下唾沫,嘴皮子干涸的已经快要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正当他要像往常一样扯开衣领时,哪知神君突然一个闪身,直接拽住人动作的手腕,一字一字说出了让陆宗北瞪大了眼的话。
“今日我不要那里的血,去石桌上把下半身衣服脱了。”
“神君!若是神君不满意,待我巡逻回来了任神君随意处置……”
“废话真多,你这婆婆妈妈的嘴就该被堵住,祭品只要把有用的东西留下就好,像这种多余的感情就应该被废掉!”
陆北宗哗然,神与凡人的鸿沟是无法跨越的,任是他有百般的不愿意,也只能顶着羞耻闭目坐在石桌上脱下了裤子。
那股掺杂着让人晕眩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两腿之间被强制扳开,陆北宗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手指紧扣住石桌边缘。
直到一股刺痛迅速袭来,陆北宗强迫自己忍住想要闭起双腿的欲望。然而今日神君却是存了心的不让他如意。
尖齿咬破的伤口被人用着舌尖撩拨般的舔舐,那边是陆北宗最敏感之地,一生中从未被人碰过。
陆北宗憋住的喘息声不断加重,男人有些控制不住了,抓着桌子边的手指不住用力,指骨泛出了白边,下唇也几乎是被咬出了血。
令人疼痛的痛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酥麻到让陆北宗忍不住浑身哆嗦的痒。
他想发出声音,想不顾规矩再次像神君求饶,可神君却像是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般,抓着大腿的手指开始逐渐往后移动。
陆北宗突然的睁开了双眸,同时喉咙里泄出一股难耐的哼声,男人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此时忽然闪过丝恐慌。
“神君!不可以在这,在下的将士们会……”
“那又如何?”
神君用着戏谑的恶劣笑容向人耳边暧昧舔舐道。“哦,忘记告诉你了,你的那些将士们是看不到我的,也就是说万一有人进来了。”
“那他们只会看到,他们尊重崇拜的将军,张着大腿满脸淫荡,在向着天空亵神。”
神君的真名无人知晓,就连在此地驻守已久的大祭司都是摇头不知。
“每任神君的姓氏都是不同的,神君的真名是一种秘密,也代表着一种绝对的信任。”
大祭司抚摸着手上茶盏,双目却是早已眺向了远方,“从古至今,历任神君每一百年更换一次。而至今为止,能获得神君信任的祭品。”
大祭司叹息着摇了摇头,许久,未再开口。
————
陆北宗在混乱中脑子一片空白,与大祭司曾经的交谈也不经意间闪过眼前。
他想开口发泄些什么,却又话到嘴边,只能哼出压抑到心底深处的颤腔。
那些声音带着让人脸红心跳,害臊到骨子里的粘黏,让陆北宗自己都要羞到恨不得就此钻进洞里。
“神……神君……”
身下的桌子比之前的更加滑腻了,陆北宗不得不打起全部精力,将被撞的往后滑动的身子往前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