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下金莲多风情/王婆细说挨光计(1/2)

“如果你恰巧穿进了《金瓶梅》,成为那粉面狼心的西门庆,你是愿意享受他酒色财气,娇妻美妾在怀的淫乐生活?还是要不顾一切,冲破黑暗做一颗时代的启明星?”

“这是让我选择的意思?”

叶大少看着眼前的白色光团,出声问道。

“是的,我们穿书系统与国家净网联合启动未来计划,通过改变里世界的最终结局,给青少年树立……”

还未等它说完话,叶庆便打断道:“那我选一。”

也不知叶庆是怎么看出那一团白捂嘴求饶的姿态,弯了眼角逗它:“不是你说可以选择的吗?”

“这……当然。”白色光团怯生生的开口,连四周的光圈都黯淡了许多:“可是只有达成国家s级净网标准,里世界才会脱离原书存在,你才能够获得新生。要不然三年观察期一过,里世界就会走向自我毁灭。”

叶庆哦了一声,并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反而掏出了最后一根棒棒糖:“我记得你们说过,可以满足穿书者一个微不足道的愿望。”

白色光团顿了一下:“是的。”

“我喜欢男人,那种大长腿公狗腰的猛1。”

“你懂的。”

“……好。”白色光团声泪俱下,苦兮兮的送走叶大少,开始反思自己法地往李娇儿胯下套弄。

不再怜惜的抽插,李娇儿又急又深,粗长的一根直直地捅进喉咙,他被插得双眼翻白,口涎乱流,直呼着饶命。

近百来下,李娇儿终抵着他的喉肉迸射了。

黏稠的淫水顺着喉腔流进去,叶庆一转头哭红了眼,瘫坐在地上,嘴巴里都是李娇儿的味道。

他不想这人径射进来,黏稠的泛起呕意。李娇儿叹息着,蹲下身子拿帕子给他擦拭,摸着他瞪向自己的双目,告饶道:

“是我不好,往后你去浪,我护着你便是了。”

又亲亲叶庆的唇,两人交换着缠绵的体液,“几日去了我带你骑马可好。”

叶庆推也推不动这厮,使气不得,扭头恨恨道,“脏死了,还不抱我去洗澡。”

“遵命。”

李娇儿心满意足地抱他起身,樱樱红绽,玉粳白露,端地是副人模人样,可谁见,那廊下,万般旖旎浪荡,掌风云变化的棋子,徒风流业冤。

叶庆支吾着让李娇儿收了廊下的东西,免得让人看去。

李娇儿一面笑,一面逗趣叶庆:“你用过的东西,哪里就让人见了。”

“官人留给奴好生收用就是。”

一时无话。

又见梨花院,粉墙高,环佩声起。

“我听见声音了,这是要去哪儿?”叶庆琢磨着问道。

李娇儿变了脸色,转头欲回,“这路被挡了去。”

“官人且慢。”

却听男声清浅,几步打了个照面,虽有病弱之态,难掩惊鸿色。

叶庆直起身子,好奇去看,想这又是何人。

李娇儿半捂着他的眼,随意道:“不过是快丢了魂的人罢了。”

——莫非是西门庆的三房卓丢儿,书中未曾见,免不了叶庆有了些想法。

卓丢儿请安:“官人若要泡澡子,不若去我院里,我那处新凿的天然池子,又是上好的药浴子。”

李娇儿嗤笑:“不劳三爷费心,你病着呢,哪里请得让你来伺候。”

卓丢儿看向叶庆,“不知官人愿不愿意。”

叶庆也看向这位据说是南街窠子的卓三房,他有一股子写意江南气,轻易不让人亵玩,仿佛若轻云,流风素雪。

人皆好美色,一下又被勾了过去。

李娇儿掐了一把叶庆脸上的软肉:“好说我伺候官人,又见了人被勾了魂,那池子几分钱,他病里来着紧着不动。”

叶庆摸了摸腮帮子,撇撇嘴,哪里伺候我,分明是我伺候二爷您。

卓丢儿一笑:“不敢说,伺候官人是奴的本份。”

“何苦你来,你身子不好,魂去了惹人伤的。”李娇儿不由分说,转身就走。

卓丢儿拦下他,“便是我这般走了,官人可会伤心?”

正看戏处,不免又扯到自己身上,见着两人看向自己,叶庆捉急时突然间看见宽衣缓带的孙雪娥。

他裸露出的胸膛……嗯,嗯?

怎么不见,这是位大胸哥哥?!!

“我和他去就好了。”叶庆指着孙雪娥道。

李娇儿和卓丢儿都是一皱眉,李娇儿恶狠狠地拧着叶庆的臀肉:

“没良心的家伙。”

叶庆无辜地眨眨眼,人家只是好奇大胸哥哥嘛。

汤池里袅袅轻烟,四周龙珠戏水,叶庆打量一番,由着孙雪娥伺候下池。

他见孙雪娥正在角落里摆弄什么,便问:“你要来一起吗?”

孙雪娥闻言笑了笑:“我为官人做些东西。”

问做什么,又不肯说了。

好像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有人揉着他全身的筋脉,他过度使用的腰,还有汩汩泉水倒流进后庭,舒服不言而喻,叶庆慢慢睁开眼,是孙雪娥。

他无疑是出自本心的温柔大方。

叶庆没由来地一阵感动,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他胸膛的肌肉硬而健壮,胸前那一点发紫偏黑。

叶庆记得曾经的玩伴说,这样的人,性欲都很强。

他勾唇笑了笑,向来也有过埋胸了,这滋味真不错。

叶庆有几分好奇,调皮地咬上孙雪娥胸前一点。孙雪娥这才醒过神来,摸了摸他的头发:“醒了。”

难得几分温柔意,叶庆顺势就在孙雪娥怀里撒娇,爱怜这般清俊的人,低低唤着好哥哥。

孙雪娥低头看去:绯红的脸颊儿娇嫩、欲扬的红唇儿微翘、丰盈的雪肤艳色儿,还有那被勒出的鸽乳,软软的,带着淡淡的红色。乳晕的尖端,是被他忍不住吸吮过的,百般可爱。

还真当他是好人呢。

他笑着拿丝巾给叶庆擦身子,到鸽乳间,叶庆猛然打了个寒颤,丝布蹭得柔软的肤肉层层叠叠地痒,那处慢慢的直立,微微颤。

“好了,官人可是舒服了。”

叶庆点了点头。

看看孙雪娥,又上去讨亲。

“你亲亲我。”

孙雪娥吻着叶庆,舌尖相抵,唇舌柔软,起先是小意温柔的,又渐渐朔风起,生动起来。

叶庆不得不挺着上半身,亲凑到他嘴里,那出水如芙蓉的鸽乳,被一双带着热意的大手抚弄,旋转着,挤压着,花愈坚挺。

“唔疼……轻点……嗯哈……”

叶庆带着颤声,脸上一片春意。两人交缠着分开,发出轻轻的吻声。

热烈而美好。

孙雪娥笑着问:“舒服吗?”

孙雪娥转头拿起一柱身,散发着淡淡药味,解释说:“官人休怕,这是上好的药玉,滋养穴身,需每日插进后庭,待他自行溶解吸收。”

话落,轻溅出水珠,慢慢插进叶庆的后庭。叶庆被他这动作一惊,躲闪不得,由他去了。

孙雪娥给他翻了个身,雪白的臀部间插了玉色的柱体,一点清凉。又见他素手按摩,时而抚压,时而勾圈,倒像调情。

“唔哈……”

“舒服呢……”

叶庆微闭着双眼,下身随水波倾倾,口中发出舒服的嗯哼声。

又赋闲在府上几日,叶庆同众美行巫山云雨,美哉乐事。

是日,叶庆似猫儿般懒懒偎在孙雪娥怀里,李娇儿素手把玩着小玉茎,他乐得见叶庆一双眉眼紧蹙,口里嗯哼作响,便使坏去捏叶庆胸前两朵茱萸。

孙雪娥觑了李娇儿一眼,捏着叶庆的下巴,迫使他仰头张开小嘴。孙雪娥俯下身子,一下子捉住叶庆的舌尖,嬉闹一番,舔舐他口中的津液,又不断向深里攻去。

“唔哈……”叶庆眯着眼,试图向上推搡着孙雪娥,却浑身使不得力。只因孙雪娥这一低头,身下的肉棒挤得深了。

李娇儿低低笑了一声,也倾身上前含住挺立的乳珠,吸吮逗乐,叶庆的身子颤地更厉害了。

叶庆眉眼间浸染雾色,唔咽声被吞进肚里,任那容貌相似的两人上下其手。他依稀想起当初的‘豪言’,要这兄弟俩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如今便以这样一种诡异的方式实现了。内里是爽快得意的,他感觉后穴里那烧红的烙铁,正同他急促的呼吸律动,他无法言说的快感,欢愉在飘飘然。压在身上的肉体,硕大而康健,那种满足感正充实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理。

汗珠顺着脸庞滑下,叶庆紧紧攥着孙雪娥的吻,快了,他就要到了尽头。偏偏是在这时,有人在连廊下敲门,冲刺的孙雪娥一顿,掐着大腿肉缓缓收紧,李娇儿顺势绑了小叶庆,乖乖叫他等着,一面又让外面的人进来。

庞春梅一甩袖子推开门,便见那帷幔薄纱下,莺莺声起,人影叠叠。他同李娇儿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向叶庆禀告道:

“如今到了月中,是官人常和兄弟们的会期,大爷使我来问,可要摆上两席酒,叫几个会唱的哥儿姐儿,自恁在咱家和兄弟们好生玩耍一日。”

叶庆从那番情欲中分出一抹神志,细想这又是什么,隐约记得好像是什么‘热结十兄弟’,他朝外看庞春梅,这也是个伶俐人物,高头大马,气质绝伦,颤声说:“凭哈……大爷安排就,就是了……”

李娇儿捏着叶庆的鼻子转过头,没好气道:“官人还看呢,人都走远了。”

叶庆自觉心虚,讨好地舔了舔李娇儿的指尖。

李娇儿一乐,手指探进去耍,笑道:“那位是庞春梅,不用心急,你会认识的。”

叶庆甫一激灵,他总觉得李娇儿话里怪怪的,大户人家的侧房,都是要这么推侍人上位的吗?

“专心。”身下的孙雪娥拍了拍叶庆的屁股,腰一挺,又是百十下攻伐。那一腔热流猛地冲刷壁肉,又酸又烫,叶庆拽着李娇儿的衣摆爽地大叫。

“啊啊啊……”

李娇儿见状松了帕子,叶庆乖顺地射出来。只是下身好像还不得劲,不知是不是才绑了的缘故,叶庆艰难起身看了看还立着欲求不满的物什,心下有些懊恼。

李娇儿挑了挑眉,弯下身子打开叶庆的腿。

“唔……你……”

叶庆又是一阵闷哼,他的阳物被李娇儿含在口中,后背贴着孙雪娥,随着前后夹击的情事微微拱起,又被李娇儿不着痕迹地压下去。

“真是干净呢。”李娇儿低语道。

阳物被吞吐,被手指爱抚,好像全身的热意滚烫,被快感支配的身体,直攀云峰。

叶庆隐隐听孙雪娥在耳旁说话,几分如意:“……要说这谢大,做事妥当,使着他……没个不依顺的……你们结了兄弟,明日也该要个靠傍……他要着和应二来……我们呐……”

“啊不……停哈……李……呜哈……”

叶庆几乎泣不成声,任李娇儿几个使劲吸吮,喷了个精光。

“乖,张嘴。”

李娇儿不甚在意地舔了舔,勾的叶庆眼又直了,他红肿着一双泪眼,就这么看着李娇儿扳直自己,咬着薄唇,搅动口腔,晕晕热意尽数返还。

叶庆被做晕过去,由着孙雪娥更换衣物,拿着药玉顺进后穴,堵住肆流的精液。

孙雪娥和李娇儿一前一后,径走四角小亭,一路无言语。

“你就愿这么……让出去?”李娇儿突然道。

“你不也是吗。”孙雪娥淡淡道。

四周寂静,李娇儿突兀地笑出声:“可能,欠他太多了,求他快乐就好了。”

“不过。”李娇儿直对上孙雪娥,“是我的可不能少。”

暖香霏霏中,叶庆做了个梦。

他梦见前来给‘自己’收尸的白团子,那时的‘叶大少’有一股生的意志,就像它说的‘要不顾一切,冲破黑暗的活下去’,后来呢,街上熙熙攘攘,美人帘下风流……

梦醒了,睁眼,忘却,叶庆只有淡淡的感伤。

他踢了被子捂着酸疼的腰,一面嘟囔着两个坏家伙,吃抹干净人又没影了。不知为什么又突然想到白团子,正巧外面服侍的玳安进来说:“应二叔和谢大叔在外求见您呢。”

“我这儿正醒,他们就来了。”叶庆左右不想挪窝,就让玳安领着俩人进来了。

先来的是应伯爵,叶庆记得自己还光顾过他的‘海棠坞’,就是囊中羞涩,也不好意思和这位好兄弟开口讨要。他带着一顶簇新的玄罗帽儿,身穿一件天青色的绉纱褶子,径坐上首。下首坐的,是姓谢的谢希大,叶庆犹记得书里说他‘帮闲勤儿,会一手琵琶’。

他正盯着两人看得起劲儿,这两人就像是招呼过,也纷纷走到拔步床旁看顾他。叶庆怪两人身量高大,偏他要仰头看,就依他们掀了薄纱帐坐在床边。

叶庆想着先和应伯爵开场,“你这儿两日在那里来?”

应伯爵道:“我前头开了店,那李老爷房里侄女儿桂卿的妹子,叫桂姐儿,刚梳了头,李家的便要来买些器物和艾香,再三向我说‘二叔,千万寻个好人梳笼他’。”

叶庆听前面只觉好玩,便点头唤茶来,后面又听这话儿,见应伯爵虽挤眉弄眼,脸色却并不好看。

一旁的谢希大也接话道:“爷不信,委实生得十分颜色。”他吃了口茶,语气漠漠。

叶庆转头想来,是‘西门庆’收用了李桂姐,推敲前文,似乎双方便也有了那么一两分意思。

他叶大少可不背这锅,“你们这兄弟俩还不知道我,我一向不喜欢女人。”

两人看了一眼,便笑说:“官人莫恼,若有需要,只唤我们陪事了。”

叶庆红着脸顿了一下。他觉得暂时不需要,一看就很猛,他腰疼。

便又问谢希大,争取一碗水端平:“你这儿两日在那里来?”

谢希大道:“前日卜志道兄弟走了,应他嫂子话在家帮衬几日,发送他出去。总怕是身上不干净,没敢来见你。咱们会中十人,偏又少他一人。”

“还望此事烦官人破费。”应伯爵作揖道。

叶庆正当同西门庆一样一应应下,话到嘴边,突然想起被吴月娘把控的钱袋子,他大老婆可是个利害人物。一想又有庞春梅来说大爷的安排,也稍稍放心。

“都交任大爷在府上安排了。”

谢希大便道:“在家闷着总不得趣,倒不如先寻个寺院,写上个疏头,买办三牲,结个异性兄弟。结拜之事,各人出些,也见些情分。”

应伯爵接道:“结拜十个方好,如今少一人,却教谁补。”

谢希大沉吟片刻,“我想来官人间壁上住着个体面人,大爷也常递拜帖去,不如便有官人说客请他来。”

“正是了。”应伯爵拍掌叫好,“据说他认了个花公公做爹,也学他厉害本事,若请得他,不亏是一件大事来。”

任这两人一唱一和,叶庆后知后觉,那间壁住着的,应是李瓶儿。他一半淫心一半又不好输面子,使玳安先去了。

“看他怎的说,你来回我话。”

谢希大说:“这里两个寺院,一是永福寺,一为玉皇庙,官人意下哪一个?”

叶庆知情节该去‘玉皇庙’,却不知扰了会如何,他一时顽劣性子,便不应下,只说:“由我去看两番,再做决定。”

送走两人,叶庆往廊下遛弯,草木芬芳,鸟鸣虫唱,四时美景。他心满意足地摸着刚戴上的白玉扳指,应伯爵‘还望此事烦官人破费’一句突兀钻出。有什么问题呢,叶庆想,若是书中的‘应花子’可能真的没有银两,那这位能够卖出三百两艾香条的‘应伯爵’又怎么需‘西门庆’破费呢?况且,他与谢希大对话,又有多少抢了‘西门庆’的台词。对!是了!台词,他们对话,是为了……引出,引出下面的故事情节。

一股寒意渐升,顺着情节走下去,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

天边云朵似醉,斑斓五色。

叶庆拍拍脑门,害,他叶大少中邪了吗,想什么费脑子的东西,他畅快个三年不就好了,谁管这个计划有什么秘密呢。

他轻哼着小调,远远看亭间有两人煮茶对弈,近处青翠袭人,景致雅意。

叶庆正迈步往亭上走,玳安小跑出现说:

“官人,官人,已和李家那位爷儿说了,他说‘既请我来,也得有个好处,这两府花壁间上有个小洞,需得你家官人着实些诚意,我听说雪壁浪臀,插花献礼,我自该呈上分资。’”

等等!叶庆脚一打弯,愣了片刻,李瓶儿意下要他去做壁尻,可,可这青天白日的……

玳安又说:“我问爷如何时间,那位说,‘凭官人来,我都等的。’”

叶庆脸一热,故作镇定地顺顺衣领,那就晚上再说好了。

“先去前面用饭。”

休说饶舌,光阴去了,已是九月金秋。这日子里发生诸多琐事,好似故事的开始,金戈铁马的序章,府里府外一片热闹,倒叫叶庆也热闹起来。

起先是武松差人送来吊晴白额斑斓虎,炯炯目光,在府上好耍威风,偏直黏着叶庆打转,献媚讨巧,吴月娘看不下去,使他去西院养了。

紧接着是‘西门庆’那位死去的‘不知道’朋友,家里嫂子又款请故友吃酒。席上遇到张大户,因着叶庆同武松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张大户连连向叶庆敬酒,叶庆不敢多喝,被应伯爵挡去了。

隔天又有个小厮儿来磕头,说永福寺走水了,恰谢希大来,两人约定下玉皇庙兄弟会期,临了谢希大道:“玉皇庙吴道官与我相熟,他那里宽展幽静,是个好去处。”

后到王招宣忌日,他遗孀林太太与吴月娘交好,使叶庆祭去。

转身回府上,又遇卓丢儿,细见沈约瘦腰,几分病容姿态。他穿狐白裘,站在海棠树下低头敛目,脸色沉静,无端拨弄着手中玉珠,好似只为了对叶庆道一句:“官人回来了。”

吴月娘也持佛珠,重礼教,但他说话时微抬下颌,眼神冷峻而沉稳。想到他,叶庆未免有几分羞赧,只因那夜壁尻淫声,引来赏月的吴月娘,才将将把他抱回房中。

他手里还把玩着李瓶儿塞进股中的西洋大珠,玉盘声声,被李娇儿见着好一阵打趣玩笑。

叶庆羞着躲他,因往廊下走,听人说:

“那白玉莲娘子才来,说是被张大户配给了租用他家做炊饼的伙计,听人说叫武大。”

“好一个‘白净小巧’的娘子,我见过,只她同张大户同房歇卧。”

“这何难,掀了帘子再同她厮混罢了。”

玩笑声渐远,似乎是两个洗脸的丫头,叶庆没跟上去,只是有些徒增感伤,或许是秋的缘故吧。

书中潘金莲先被卖进王招宣府,年岁较小,便学守寡的林太太风骚放荡,描眉画眼,傅粉施朱,品竹弹丝,能说会道。后来又同白玉莲进了张大户家中,出落标志,遂‘收用’,家主婆骂她妖精,又转送给武大郎,再同‘西门庆’私会。如何说,这潘金莲也算是现代受侮辱受损害的一员罢了,像是现代说深陷原生家庭的苦难。

可他叶大少见过的潘金莲不是,那男人并无家室,勾搭他又自如,不,算是两情……成年人的见色起意。况又说自己是东京人士,才来清河县,此前并未有过多少苦难。是因为所谓——他叶大少想要那‘大长腿公狗腰的猛1’,而白团子身后的体系将一切事由合理化吗?

……那他算不算在不知觉中救了‘潘金莲’。

也许也没有,他叶庆也不是什么好人呐。

叶庆自嘲地笑笑,什么时候竟同书中人物共情,将书中诸多不公加诸的‘潘金莲’移情到那狗男人身上,明明,明明他玩自己倒是蛮开的。

叶庆踢着脚下的石子,随着秋叶落入湖中。

算了,就一个也是救,救两个……他想帮帮那代替了‘潘金莲’命运的白玉莲,这样美的名字,本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

表面上不着声色的青年,脚步越发明快,轻哼着无名小调,招来玳安一同出府。落后一步的李娇儿见此,拂衣而笑,他还是那个流连在凡尘,成长在世俗里的赤心少年。

“喵~”

叶庆注意到大门外的台阶上偎着一只懒猫,浑身白色长毛,只有额头上带龟背一道黑。他蹲下身子逗趣,笑说:“是只雪狮子呢。”

玳安凑上来道:“这家伙馋四爷的手艺,好赖不走。”说着也蹲下身子,想去逗乐。

那临清狮子猫只瞥了玳安一眼,转身跳上房檐喵了一声,翻身继续晒太阳。

玳安指着他笑骂:“好个雪贼。”

叶庆笑着拂袖起身,叫上玳安走了。

“好说我也喂过他,见着我就跑。”玳安小声抱怨说。

“是四爷养在府上的吗?”叶庆好奇问。

“倒也不是。”玳安说,“不知哪里跑来又跑走,只是按时等着四爷开饭。”

走出西门家的里巷子,长街上叫卖声不绝如缕,众人看见叶庆,有大胆的道一句:“西门大官人来看看。”畏权的只敢低头看摊子。

——他有这么可怕吗。

叶庆幽幽地看着玳安,玳安一脸茫然。他下意识地想拿扇子敲一下玳安,摸到腰间才想起那把洒金川的扇子留在了潘金莲家里,后来又牵出旁的事,忘了心思去拿。

啧。算了,先办正事。

遂问玳安:“那张大户家的婢女配了个伙计,你可知。”

玳安机灵道:“听说是他太太善妒,不得已发了出去。”

叶庆问:“你知道那买炊饼的伙计住哪吗?”

“住在县门外的那条街上。”

叶庆叫来马车,想了想还是打发玳安去生药铺看看。等闲又是一阵游哉游哉,隐隐听街边卖唱道:

“……空空世界,营营逐逐,七情六欲关头,酒色财气圈子……”

好不热闹。

车稳稳停在了县门外,那块清河县大石头边上竟坐着武松。他身穿着一领血腥衲袄,披一方红锦。四目相对,叶庆只觉那一眼的尽头是暴力和血腥。

他按了按脑袋,什么鬼的幻觉。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不是走了吗?”

武松走上来道:“还忘了一件事。”

“什么……”话未落,武松拦腰抱起叶庆,咬了一下耳朵,道:“我的报酬。”

叶庆有些呆呆地看着他,热意渐上耳梢。

“你要带我去哪?”

武松稳稳地抱着他走进自己身后的马车,玲珑玉帛,琉璃杯盏。

叶庆见他一脸无辜,声音含着情欲沙哑:“我可以肏你吗?”

没等叶庆回答,那模样硬朗的男人就先撕了他的衣服,把浑身雪白的可人儿抱到上首坐着。叶庆冷一阵哆嗦,直把脚抵在武松的胸膛,骂道:“好个坏东西,你让我怎么出去。”

武松抓住嫩白的脚亲香,脸上憨憨道:“给你备了。”

粉白色被捧在蜜色的手心,只有圆润的脚趾害羞地缩了缩。但见武松匍匐在地上,顺着交叠的双腿一路咬上去。叶庆微微仰头,不算明亮的空间,金碧辉煌,那种凌驾于人上的姿态,又低头,凶性的男人臣服在脚下。

他会听话的。叶庆想。

叶庆展颜,用脚撩开武松的衣服下摆,轻踩在他的阳物上,晃动着脚,踩揉着那渐渐勃发的地儿。

武松沉欲的闷哼声起,仍露齿笑:“官人,你可以再重点。”

……像只大狗狗。

叶庆咬着唇儿,脚下越发卖力。武松掩去眸中暗芒,直挺挺身体,阳物刚劲勃发,索性也扒了亵裤。

“来。”

四目相对,不知是谁先起声,暧昧萦绕。

叶庆直勾勾的盯着武松,朝他慢慢打开双腿,玉柱儿含了汗浸。

武松舔了舔嘴唇,弯下腰,情色的肉体扑面,徐徐来到叶庆上方。

性张力喷薄出来的吻较之一般更凶,武松捧着叶庆的脸,似野兽般舔舐着薄唇,水淋淋的好看。他轻笑了一声,揉着那微凸的鸽乳,下身逐渐贴合。

叶庆猛地和那肉墙撞上,疼得鼻尖泛红,呜咽着哭声,掐着武松背后的筋肉。

“你说,我和那绣花的哥哥,谁更大呢?”

“唔呜呜哈……”叶庆听得直愣,摇晃间想到这人的‘哥哥’应是潘金莲那厮。

“我是不是该叫你嫂嫂。”

“或者,让我那不成器的哥哥叫你一声弟媳妇。”

明明是憨笨的模样,却在高潮中变得张狂自负。武松放肆地笑,用手指搅着叶庆的唇肉,声音愈热,穴中愈狠。

“乖一点,你看,我们在乱伦,在偷情。”

“会不会开心一点。”

“啊啊啊——嗯哈……”

武松把叶庆的脸压向自己的胸膛,使他整个人被牢牢包裹住,双腿使无力缠上武松的腰。

叶庆使气咬磨着武松的胸,故作吸吮声。

“你喜欢吗?”

“混蛋——”

武松又把手往股间伸,随意拍打几下,叶庆红着脸瞪他。

完全不等同的局势,像是要被征服,被‘收用’。

那粗硬的食指又插进后面的小穴里,同武松的阳物一起律动。

“你……嗯哈啊啊——”

“乖,你后院那么多‘佳人’,一起也是个妙事……”

食指在抠着紧缩的壁肉,叶庆只觉后面又涨又痒,他的手摸到无人问津的胸乳,狠狠揉着,竟也幻想着自己同‘佳人’共享乐事。

意识冲破情欲,只一瞬,他恶狠狠的盯着武松,想叫他停下来。

两根手指。

他被拉进欲望的海洋。

叶庆挺着细腰,口中发出满足的呻吟,他看着武松,这个把他完全送上巅峰的男人。

三根。

“啊啊啊啊……”

吃到底了。武松摸着叶庆的泪珠想,就应该这么乖,在他怀里。

他就着深插的姿势直挺腰,只道二人的交合处密不可分的贴合在一起。

只小叶庆可怜巴巴地吐水。

“你快哈……快动……”

高潮歇后的余温,叶庆看武松插的那么深却一动不动,只好自己难耐的动着屁股,慢慢吞着武松那笔直粗长的阳物。

“呜……轻点……”

叶庆突然被武松的阳物狠顶了一下,又深劲儿,爽的魂儿都快出来了。

“要乖一点,你怀着宝宝呢。”

武松拉着叶庆的手放在肚子上,那鼓出的痕迹,刺得叶庆满脸流泪。

他颤颤摸着小肚子,神志不清:“我哈……怀了宝宝……”

武松咬了咬后牙根,抓着叶庆的屁股狠狠撞击,大手不停地揉动屁股,像水一般,捏成各种形状。

“慢哈,慢一点……”

“不要顶到宝宝……”

“啊啊啊——”

叶庆呜呜哭出声,大口喘气,两腿酥软的张着,只往后倾,被武松虚虚的抱着。

两人仅凭股间的阳物相连,似玉在匣里,牢牢锢着。

叶庆因为高潮后穴壁肉不停地收缩,脸上无力潮红,武松很想狠狠撞击抽插折腾身下的人,但无奈只能忍着。

就这么插着,任叶庆小睡了一会儿悠悠转醒。

被情欲掌控的人儿,一半欲望,一半天真。

叶庆看着武松,一时气不上来,掐着他的耳朵,“你骗我。”

武松脸上又恢复憨壮,只小小动了一下半硬的阳物,竟搅得里面黏黏的液体腻得要溢出来。

“我错了……”

“你——”叶庆咬牙,不想理这厮,倒叫他伺候穿衣束发。

武松正抱着叶庆的腿穿进亵裤里,对上叶庆凉凉地目光:“你不给我清理一下。”

武松红着脸挠头:“这里在外面,不是很方便……”

叶庆踢了他一脚,反倒是自己揉着腰喊疼。

这个木头似地大家伙,原以为是只乖狗,看走了眼倒是只狼来。

没处发泄自己的怨气,叶庆手指抵着武松的脑门骂道:“你一个没有良心的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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