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2)

那之后卡纳尔慢慢学会了向白河书求饶。

学会这种东西,无疑是一种堕落。她常常觉得自己的jg神开始不正常了,好像被割裂。

“……不要亲那里,不可以……”

“……书哥……”

“求你……”

“……”

“弗劳尔最近怎么回事,上课一直在睡觉。”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语文老师都看不下去了,“魏莫,叫他醒醒。”

魏莫戳了戳卡纳尔的肩膀。

卡纳尔瞬间被惊醒,抬起头,发现在上课,班上大半的人正看着她。心跳得厉害,她还没有从梦里回过神……

“我知道很多人语文课都是拿来补觉的。”语文老师叩了叩桌子,“起码听一两节,下周就期末考了……”

哄堂大笑了。

因为卡纳尔最近一直打瞌睡,可能真的只能听一两节。

“……”卡纳尔的心情还置于梦里,像是,刚被白河书折腾了一顿,突然要回到众人之中,jg神高度的紧张。

期末考?

语文课?

那些,都太遥远了。她只有每天求着白河书放过她的时候才能感到现实。

不知道如何前进。

她想退学,g脆永远不要离开白河家。每天只待在他的床上等他ai她,这样就没有人会发现她不正常了。

……

疯了。

她想起了那些人对她说过的话,曾经没有听懂的东西,现在明白以后,果然每一句都不正常。

“洛丽塔,你太美了,没有男人不想做你的爸爸。”

“如果你哭着求我的话,也许我会在床上对你温柔点。”

“你一定不是一个正经nv孩,没有男人能受得了你的哭声……”

“……¥?&……“

……

全都是他的痕迹。

被白河书吻过的地方,落着紫红。卡纳尔对着镜子拉开衣服看了很久,自己陌生了起来。

她最后还是变成了那些老男人遐想的样子。

想逃避白河书的眼神,会一眼就g起他的兴致。他也喜欢把她弄哭,在床上反复地说她g引他。

……

她可能生来就是这样的命。

……

“……卡纳尔?”白河书半梦半醒间,发现怀里没有人,睁开眼睛含糊地叫她,“怎么起得这么早……”

其实她没有睡。

根本睡不着,正好有一点光,就起来照照镜子。

“……”卡纳尔回眼看他。

“不睡了吗?”白河书问。

“……我一直在想……”她一手搭在镜子上,“我怎么能g引你。”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她习惯了,最普通的着装。她在哲曼时,就喜欢穿男生的骑马装,她留短头发,她的声音低迷,又沉默寡言。

她明明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迷人的。

“……我的宝,”他一手压在额头上,声音有些沙哑,“你多g我,你不知道吗?”

“……”

她不明白。

盯上她的男人都认为是她引诱了他们。

“我以为我什么都没有做。”卡纳尔的视线回到镜子里,语气慢慢沉下去,“……”

白河书察觉哪里不对。

下一个瞬间,镜子被一拳打碎,玻璃碎片飞溅,卡纳尔捡起碎片在脸上狠狠划了几道,被冲下床的白河书抓住。

“你疯了?”他禁锢住她的手,看到她脸上瞬间血流满面,他的心痛得厉害,“……疯了!”

“现在去坦白,”卡纳尔说,“就当是我做错了。”

“你生我的气?”白河书的横抱起她出了房间,下楼找人,“你对我生气怎么可以划自己的脸……!”

“……”

因为他喜欢她的脸。

她没有任何优点,除了这张脸。她是绝不会讨男人喜欢的类型,她知道是这张脸出错了。

“那怎么办,求你?”卡纳尔觉得脸上有些痛,说话更痛了,但她不怕这种普通的痛,“……求你也没有用……”

一开始就该知道,饮鸩止渴是错误的。她学会求饶的结果,只是习惯被他侵犯。

“……”

守夜的nv仆阿芙看到两个人下楼,吓了一跳。卡纳尔满脸是血,还有几道划痕,白河书衣衫不整,露出来的肩膀也残留着血迹……

“天哪,少爷!”

“竹后在哪里,”白河书说,“让她找点药给我。”

“这个ch0u屉里有!”阿芙马上在柜子ch0u屉里翻找,觉得卡纳尔的情况正好合适,“新伤口马上恢复……”

“我不用。”卡纳尔说,“我就是不要这张脸了,你上药我也会再划。”

“卡纳尔少爷,说什么胡话!”阿芙瞪大了眼睛,翻出棉球和药,“这张脸怎么能受伤?……疯了!”

“……”白河书脸se铁青。

她就是要闹得这么难看。

他根本从来都不怕坦白。他愿意隐藏关系,是为了让她更自在,但她完全不t谅他的温柔。

“那别治了。”他把卡纳尔放在沙发上,用棉球擦掉她脸上的血,“你尽管坦白,说清楚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无所谓啊。

大家都知道,他就不需要忍到回房间了。

拗不过阿芙,卡纳尔的脸最后还是治好了。

白河书当着阿芙的面强吻了卡纳尔很久,虽然他毫无波澜,并没有动情,但足够让她们都很难堪。阿芙脸se发白,也不敢作反应。

……

因为白河书认真的生气了。

他从来没有用这么破罐破摔的语气说过话。

坦白以后,他更不会让步,更加强y,卡纳尔不能继续激怒他,她又习惯x的选择了向他求饶,求他带她回房间。

“你每天就想这种事?”他把她扔回床上,扯乱她的衣服和k子,俯身把她困在自己怀里,“就想着用什么办法b我对你si心?这么怕我缠着你?”

“……”

她咬着他还没彻底恢复的肩膀伤口不放,他终于感觉到痛了。

“……你现在可以si心了,”白河书任由她较劲,冷y地低语,“家里都知道你每天在床上和我做这种事,我们会结婚的。”

“我们回陆野吧。”卡纳尔在他耳边说。

她不能面对。

她根本无法想象家里的人知道这件事以后会有什么反应,想逃避现实。

“现在?”白河书的声音沙哑。

“……嗯。”

“我还没收拾你,不可以。”他一手摩擦自己,一手抚弄着她说。

“……哈……”卡纳尔咬着嘴唇别过头,忍耐着声音。

有时候她觉得,他直接掠夺她或许不会这么痛苦。明明已经被g起yuwang了,却什么也得不到。

不应该想。

她完全堕落了,竟然想被他掠夺。

两个人紧贴着晃动,不知不觉大汗淋漓。白河书沉迷于亲吻她的身t,突然猛的一震。

有人敲门。

“……谁……”他把头埋在卡纳尔肩上,平复着声音,有些颤抖。

房间隔音很好,他的话这样无法传出去。外面的人又敲了敲门。

“可能是尤佐。”白河书对卡纳尔说。

“那怎么办?”她用腿慢慢地摩擦他,感觉到他还可以坚持很久。

“帮我。”白河书用手指碰她的嘴唇,贴紧她,眼睛亮晶晶的,“你亲亲我,我会忍不住的。”

“……”

明明很屈辱。

在这种时候他都要见缝cha针的和她变得更加出格。

卡纳尔沉默了一下,眼睛里像起了雾。但她依然妥协,伸手扶住他,弯身亲吻,细腻地t1an舐,含咬起来。

“……啾。啾……”

亲吻的声音在他的腿间。

“……啊哈……”

使人发疯的。

白河书颤抖着按住她的后颈,呼x1变得急促,手指不规律的动作,近乎在jiao。

“卡纳尔……”

除了他没有人会知道。

那么冷情的,花瓣一样的嘴唇,可以这样咬着男人。从她漂亮的嘴里拉出透明的丝线,连接着他……

“……卡纳尔……哈啊……啊……”

他的手指在她下巴上r0u来r0u去。

“……啊嗯……”

“……”

他真的很快就忍不住了。

……

她尝到了他,味道很糟糕。

卡纳尔捂着嘴g呕了很久,白河书整理好衣服打开门。

“……书少爷,”尤佐站在门口向里扫视,看到了坐在床上,脸se惨白的卡纳尔,有些头疼,“我们单独聊聊吧。”

白河书答应,出了房间。

卡纳尔身t不好。

像她有这样天赋的人,到了这个等级,身t的发育本来应该已经趋于完善。但她的t质和平常人没有很大差距,又在瓶颈期,跟白河书b更加是脆弱。

他的天赋好,又健康。

她绝对承受不了他。

“……”卡纳尔昏昏沉沉的想,尤佐会做什么样的反应,会对白河书说什么呢……

……

其实不应该想。

因为白河书并没有伤害她的健康,他没有真正的逾越。

只要她不反抗,他们会直接默许白河书所做的一切。如果她反抗,他们也会为了她阻碍白河书。但是有一件事是一样的……

他们不会像以前了。

白河家上下,无法再纯粹的当她是卡纳尔,白河书的兄弟。他们会接受她已经是白河书的nv人这件事,他们会知道她每天被白河书压制,即使她这么年少,她有了难以启齿的秘密了。

很奇怪。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在乎的究竟是什么,就感觉到要失去。

半梦半醒之中,不明不白的,嘴唇被人含咬。她意识到是白河书,但理智慢慢地沉下去,沉下去,她想对他妥协。

“永远像睡觉的时候这么乖就好了。”白河书在她耳边说。

“……”

她果然还是不明白。

如果他喜欢乖的,为什么不找一个乖的。非要纠缠她。

向家里坦白确实对白河书没有很大的影响。

白河书正在青春期,天赋强悍的人,yuwang更强烈,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甚至,他已经算是同类人中节制的,最起码只是对着卡纳尔。

他们弄脏的床单,开始有人经常来换洗。更方便他调教她,用过分的痕迹让所有人知道,她每晚都属于他。

……

“……为什么脸se越来越差了……”尤佐在卡纳尔房间里整理衣服,“放假还睡不够?”

“可能是因为瓶颈。”卡纳尔躺着不想动。

白河书出去修炼的时间变成她最轻松的时间。

“……你别天天这样躺着。”尤佐把她揪起来,“运动运动。”

“……”卡纳尔坐着也不动。

“书少爷让你难受吗?”尤佐看她这么丧,感觉不好,“很受不了的话,我再让室长跟他说说。”

“……”卡纳尔捂着额头,“不用。”

只会惹他生气而已。

白河书有很多方法惩罚她。别人阻挠他一次,他就用最g人的方式逗弄她一夜,他要她只能求他。

“也不知道你这个状况……”尤佐说,“书少爷正在青春期,起码还要很久。”

男生的yuwang本来就更难抑制。

面对天赋和身t的强壮带来的荷尔蒙,每天想要发泄,需要强烈的发泄。

“……不说了。”卡纳尔不想跟她聊这些,感到难以启齿,“我想休息了。”

“……”尤佐把衣柜关上,“你不说的话,我们怎么知道?”

最多能看出白河书确实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她好像也并不是心甘情愿。

“……”卡纳尔犹豫了一下,隐约听到白河书在走廊和别人说话的声音,心跳突然加速,想快点终结这个话题,“我睡了,你回去吧。”

她理想的情况总是达不到。

白河书进房间时,尤佐也没有走。他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到床边低身亲吻卡纳尔,双手很自然地在她两侧困住。

“……”卡纳尔僵住。

“不打扰你们了。”尤佐说。

“……啾。……”没有能回答。卡纳尔的嘴唇被白河书hanzhu了。

他故意咬来咬去,发出声音:“啾,啾……”

“……哎古……”尤佐老脸一红,退出了房间。

“……”

他就是要她难堪。

“聊什么了?”白河书放开卡纳尔,用手r0u她的脸,“又告我状。”

“没有。”她一手挡开他,喘着气偏过头,“你这样很没礼貌……”

当着长辈的面吻她。

她根本连谈及这样的事都做不到,感到羞耻。但白河书总是越界,不顾虑周围人的感受。

“你这么害羞,以后结婚怎么办?”白河书扣住她的手,“怀孕的时候怎么办?”

“……”

她根本不想。

不想和他结婚。

“……”卡纳尔任由他含咬她的手指,不自在地忍耐,“你考虑得太远了。”

白河书被滋润得越来越漂亮。

渴望时,桃花眼迷离,像染上水雾。嘴唇因为亲吻几乎是鲜红,水光很润。他动情时风情万种。

“不然,”他亲吻她的手腕,“你不考虑?”

“……”

她确实没想过如果真的结婚要怎么面对家里。

感觉是太遥远的事。

“可惜你年纪小,”白河书把她抱进床里,解她的k带,“不然我什么都要做……”

想狠狠地进入她,和她最深刻地纠缠着颠龙倒凤。

“要吗?”卡纳尔两手撑在身后,腿滑到他腿上,微喘着轻语,引诱他把事情做绝,“让我怀孕。”

她无所谓了。

那个界限没有存在的意义,她也不需要健康。

变得越糟糕越好。

但白河书僵着没有往下,忍不住把她压倒在床上,埋头在她肩上喘粗气:“你要我的命吧……”

明知道他不会做下去,他至少顾及她的健康。

“…………”

如果他不管不顾的要了她就好了。

这样她就不会觉得还有退路。

不会觉得他糟糕透顶,又惦记他对她的温柔。

卡纳尔开始忘记很多事。

她的记x逐渐变得不好,逐渐变得嗜睡。这可能是瓶颈短期的作用,但她也不想思考了。

只要维持现状。

她对白河书的要求只有,单独待着。只要在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锁上门,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

去陆野的路途有点远。在火车上,一直有人在车厢门前守着。

“困的话去床上睡。”白河书坐在沙发上看书,看到卡纳尔在往杯子里倒咖啡,他把杯子挪走。

“……”她一手撑着额头,有些恍惚。

最近睡得太多了。

书也看不进去,打不起jg神,做什么都很累。

“怎么?”白河书侧低着头靠近她,“还是你就是突然想喝这个?”

他印象里她不喜欢苦的饮料。

“感觉我最近睡得太久。”卡纳尔说。

“瓶颈嘛。”他吻她的脸,嘴唇滑到她嘴唇上,“……都这样的。”

他总是情不自禁地被她g住。

白河书扔了书,压着卡纳尔在沙发靠背上亲吻。手圈住她的腰,轻松地禁锢。

“……”她有气无力地捶他的肩膀,挣脱不开,“……呜……”

在这里她不能对他什么都接受。

“啾。……”白河书吻得入迷,突然感觉到嘴唇刺痛,血的味道蔓延,他不管不顾地纠缠,直到她呼x1困难,眼泪也掉下来,他终于放开她,但还是笑,“咬这么狠?”

“……”卡纳尔脸se苍白,嘴唇染得鲜红,“别人看到我们这样会奇怪。”

虽然人都退到外面,免不了随时进来。白河书总是喜欢试探这样,他好像生来喜欢冒险。

“……你怕?”他擦掉唇上的血,“那些人下车就不会再见了。”

“那也奇怪。”感觉到白河书的手在解她的k带,她制止了他,“别这样……!”

“下次穿裙子陪我,”他顺水推舟地在她耳边说,“我就不会总想把你的k子脱下来了。”

“……一天不想都不可以……”她感到无力,也说不通他。

“你知道我总是想嘛。”白河书的气息几乎要烧起来。

“……回里面再说。”她觉得有些su痒,僵住。手也无处安放,只能抓着他的肩膀颤抖。

就算他在房间里把她弄得再不堪她也忍受。

只要不是当着别人的面,她可以心甘情愿地与他行所有夫妻之事。她在他面前不需要尊严。

她的思想已经被白河书侵略,她要为了自己的清白永远心甘情愿的被他锁住。

最疯狂的是,她不觉得自己疯了,她习惯了。

到陆野住下,白河书把卡纳尔关在房间里调教了几天。

陆野庄园的人都知道。她穿裙子,是为了方便他。

来收拾房间的侍nv带走了卡纳尔沾满白河书痕迹的黑se睡裙,留下一件新的。虽然她们从来都不多说,多少觉得这有点混乱。

去年来的时候,他们还是两兄弟,自然的相处。今年过来,突然不清不楚,关系变得扭曲而病态。

没有恋ai,只是纠缠不清。

……

“……没有一件长一点的。”卡纳尔穿上裙子,坐在床边,一手g住肩带。

吊带裙,肩膀0露一片青紫的吻痕。白河书留在她大腿的痕迹,也只能勉强被遮住。

稍微向上提就会看到。

他的n油黏稠地交织,把她最耻辱的地方喷得乱七八糟。

“在房间穿这个正好,”白河书看了她一眼,视线便无法离开,“反正只给我看。”

“……”

对他来说,只能给他看的东西,象征着诱惑和挑逗。

他就是要她做这样的人。

“……”卡纳尔两腿并拢,习惯x地遮挡他的视线焦点。

“挡什么?”他有点想笑。

她全身都属于他。

最私密的地方他也吻过。

“继续看书。”她有些不自在地窝进被子里,找到枕头边的书,“我复习了。”

她也想回归正轨。

习惯了和他纠缠,不想再继续下沉。

“……”卡纳尔翻开书,发现自己拿起来的《基础元素学》不太对劲。

是漫画。

“……”

跟他们每天在床上做的事有点像,但不一样。

很奇怪。

她没有真正得到过,不知道究竟会多快乐。但身t有反应,这些画面带给她的刺激几乎等同于白河书在她腿间蹭来蹭去。

“……”

如果真的做呢?

听说会上瘾。会无法自拔的……

……

卡纳尔突然像是被烫到,觉得自己疯了,抖着手把书扔到一边。在枕头下找了找,《基础元素学》不在。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白河书,他正促狭的笑。

“谁要你复习那个。”白河书一手0着嘴唇,耐人寻味地看她。

“书在哪里?”卡纳尔下床。

“扔了。”他不以为意,“来陆野玩,读课本g什么?”

“在哪里?”她把茶几的ch0u屉一个一个拉开,都空空如也,她觉得他真的把书丢了,“……”

她的头脑突然发热起来,视线在晃动。

“回家再看嘛。”白河书说。

只不过是一本书而已。

但她莫名其妙地就被击溃了,无力的感觉渗透到骨头里。他轻易地可以动摇她的情绪,她的神经衰弱又要为了他变得严重。

“……”卡纳尔坐在茶几前,两手顺着额头向上,cha进头发里,沉默了很久,声音有些g涩,“我不能看书是吗?”

他控制她如同戏耍。

不在乎她的思想,不在乎她的前程,不在乎她的名节。

“你那么想看吗?”白河书坐到地毯上,靠近了把她圈进怀里,“我丢到书房了,那里也有很多元素的书。”

……

他好像永远都不会理解她。

做什么都轻飘飘。

“……不想了。”卡纳尔沉默了很久,把头靠在他肩上,语气平淡,“那个多无聊。”

没意思。

g嘛想变好。

人活着还能有多糟糕?

只不过是陪他睡觉而已,这世界上不会有男人b白河书更偏ai她了,她应该不带芥蒂地接受他的一切。

长水的《夫子》里写的四个nv人都没有好下场。

尤其是,没落的贵族,没有继承到家里的好天赋,也没有钱。如果有漂亮的脸,想靠男人荣华富贵,最后也只是玩物。

她只是不想落到这种下场。

……

寒假在混沌中结束。

开学以后,时间过得很快。卡纳尔的英直也一样。”

“你想说什么?”卡纳尔问。

有点奇怪。

“……我就是感觉,”荒逢言认真地看卡纳尔的脸,终于绕回正题,“……你跟那个白河书,长得,好像有点像?”

“?”

卡纳尔的心跳漏了一拍。

在这个地方都会听到人提到他,让人猝不及防。

“……你认识白河书?”她问。

“今天报纸上有照片。”荒逢言说,“咋说呢,就是有点像……”

她很难不觉得卡纳尔是白河家的私生nv什么的。

这种事又确实不太好提。

“……”卡纳尔无言以对。

原来别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他们就是像,他们流着一样的血。他们的纠缠违背1un1i,让人难以启齿。

“可能有点像吧,长得像的人又不少。”卡纳尔低下头继续看书,模棱两可地否认。

他怎么上报纸了?

奇怪的心情。

有点想知道他的情况,又怕知道。她其实还是希望他过得好,希望他健康快乐。

别变成别人眼里的疯子。

忍了几天还是没有忍住,卡纳尔把有关白河书的报道找出来看了。

报道很正面。

21岁,从长良毕业就达到金se。步入顶级强者的行列,有了绝对的自保能力,信息终于从半保密转为公开,因为脸蛋惊为天人,被报社反复报道。

“……”她觉得报纸上的照片有点陌生,说不出是哪里。

变得没有表情了。

……

“哈!”荒逢言从背后大喝一声,按住她肩膀,“给我逮到了,偷偷看帅哥……!”

“小学生?”卡纳尔无语。

“是你太入迷,我进门你都听不到。”荒逢言在沙发上坐下,在桌子上捡了一串葡萄。

“啧。”

“很帅吧,不客气的说。”荒逢言无视了她糟糕的反应,把报纸扯过来看,“而且还是白河见山的儿子……”

“命好。”卡纳尔说。

整个大化都难有b白河书命好的。

皇城贵族,大公爵的儿子。继承母亲的美貌,家族正统的天赋。虽然年幼丧母,父亲白河见山却无条件的ai他,整个白河家也不计较的ai他。

还聪明。

没有变得无法无天,已经很难得了。

“就不知道交过多少nv朋友。”荒逢言说,“一张花花公子的脸……”

“……”

白河书本来就容易招惹nv生。

如果他不执着于卡纳尔,北景漂亮的nv生何其多。再过几年忘了她,他完全可能会变成花花公子。

在报纸上,没有表情的脸。红眼睛,眉眼深邃,隐隐透出y郁。

漂亮得像画一样。

只看脸就已经足够让人向往,让人难以抗拒。

“漂亮是漂亮。”卡纳尔若无其事地说。

只是不正常而已。

她也不正常。

动不动就想起他,觉得他其实也很好,她可能是太无聊了吧。

在荒逢言的软磨y泡下,卡纳尔不得不陪着她去参加一个沙龙,出现就引起了一点波动。

……

所有人都会感叹她的特别。

在大化,西方人还是少见的。即使有,也少有卡纳尔这样完美继承优点的混血儿。皮肤像n油一样细腻无暇,是西方人少有的特质。

她拒绝别人劝酒,对方一惊一乍。

“不喝酒的?怎么会!西方人怎么不喝酒?你们那边还有走清纯路线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卡纳尔在外面穿不习惯礼服,总觉得搭讪的男生眼睛不太礼貌。

说话也不礼貌,她直接脸se铁青。

“看来你暂时没男朋友?以前,起码谈过十几个吧?”对方还在没眼力见的继续说垃圾话,“哈哈,开玩笑的,只是你太漂亮了……”

“……”

完全不好笑。

“汪冕,差不多得了,”看卡纳尔脸se不好,荒逢言马上过来拉人,中断了不愉快的谈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正好卡纳尔也早就想跑路,终于甩掉那个神经病。

“今天这个沙龙没来一个正经人。”荒逢言把她拉到露台上透气,解释,“一般不这样的。”

“我想我不会再来了。”卡纳尔说。

因为脸被问了一个晚上,因为没有天赋的事情被同情了一个晚上……

她应该意识到这两个特征很明显。

“别嘛,这多好玩!”荒逢言喝了酒,有点醉醺醺的靠在她肩上,“虽然汪冕说话难听,他对谁都那样……”

“……不是这个问题。”卡纳尔说。

社交界和平时不能一概而论。

引起注意就会被传闻,说不准会被白河书发现。

“我也不喝酒,”她想找点什么理由解释,“也不会说话……”

“什么喝酒不喝酒的,不喝怎么知道?”

虽然确实很不会说话。

但是那张脸,能让人原谅。

“……就是喝不了。”卡纳尔说。

“你就是不给面子咯?”

“嗯。”卡纳尔不想再纠结,就当是不给面子。

“无情的nv人……”

……

在酒醉这事上,卡纳尔栽过了,栽得难看。

栽在白河书手里也就算了,不能栽在陌生的异乡。

其实她无数次想原谅白河书。

在向朋友公开恋情以后,白河书做到了忍耐不乱来。但是,明知道卡纳尔酒量很差,一起出去旅游的时候,他骗她喝酒,让她丢光了脸。

……

她醉了,在潜意识里轻易地辨认出白河书,想取悦他。当着所有朋友的面,她顺着沙发爬到他腿上亲吻他。

所有人瞬间一片寂静。

“呃。……卡纳尔,醉了?”东宿有一种看戏都不太好意思的感觉,总觉得这俩人不像单纯的亲一下,气氛变得很晦涩。

“好像是醉了。”白河书低着眼,手不动声se的在卡纳尔腿上r0u0。她几乎不给他空隙,在他说话时也贴着他的嘴唇t1an弄。

“这酒量?”江泰风yu言又止。

不是开玩笑的,真的变了一个人。

像猫一样瘫软在白河书怀里求他缠绵的卡纳尔,彻底是一个nv人。

吻到她自己气喘吁吁,才停止。

“什么时候回房间?”卡纳尔离开白河书的嘴唇,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闷闷的说,“我不喜欢在外面……”

“……”

又是一片寂静。

因为她的声音太软,太g人,太陌生了。让人感觉对她的认识被颠覆,加上这危险的台词,真正的不得不相信,白河书和卡纳尔恐怕早就不是什么清白的关系。

可能不该做的都做了。

“……”白河书没有动,她的手便很自然地在他小腹上向下探索,这个动作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在周围人热烈的注视下……

大家都紧绷了起来。

“回去做什么都可以。”她在他耳边轻轻的吹气。

“我带她回房间了。”白河书的脸开始泛红,眼睛里闪出泪光。

看起来,好像他是总被g引的那个。难以坐怀不乱。

“哦,哦。”东宿也觉得他们该走了,“注意点哈,她不是在养病么,别太过分……”

“嗯。”白河书隐忍地应了一声,横抱起卡纳尔,带她出了门。

……

这一夜不言而喻。

是他忍耐后猛烈的爆发,也是她渴望得极深又无法被满足的夜晚。他们把床单弄得黏sh一片,他把她的腿摩擦得青紫。

……

不想面对的事,偏偏酒醒后记得一清二楚。卡纳尔几乎没有脸见任何人。她躲在酒店房间里一直不肯出去见人,又正中白河书下怀。

朋友们都以为,她每晚被他弄得下不了床,没有力气。他夜夜与她翻云覆雨,无法自拔地沉醉在她的温柔乡里。

……

不像话。

最后真正变成她g引他了。

日子平淡的过去。

卡纳尔时不时从报纸上看到白河书,他越来越恣意妄为。

他宣称自己喜欢男人。

本来也只是一个对x取向的坦白,不太主流,有点荒唐。后来又因为白河书加入调查院,和林世共事,走得近,一直传出花边新闻……

这个疯子。

他说什么疯话都像真的,她也ga0不懂他。

……

“白河书和林世?”荒逢言在报纸上看到花边新闻时,突然燃起八卦之心,“两个美型男……!”

如果是真的,上面应该也不会同意公开。最多就这样传闻……

很nve心,很唯美,很刺激。

“长得这么好看却喜欢男的……”荒逢言正噘着嘴思考,视线飘向了卡纳尔,“嗯……”

“?”

“是不是长得好看容易变这样?”荒逢言说。

“g嘛这样看我?”卡纳尔到桌上倒了杯水。

“你也不喜欢男生的样子。”

因为卡纳尔的态度,周围的人都传闻她喜欢nv人。

“……咳!”卡纳尔被水呛到,咳嗽了几声,“咳咳,咳……”

“呃,你没事吧?”荒逢言吓了一跳,跳起来给她顺气。

这么大的反应更模棱两可了。

卡纳尔咳了几分钟,又喝了一口水,才感觉好一点。

“……我只是不打算再谈。”她哑着嗓子解释,“对男的nv的都一样。”

她只有白河书。

不能跟他在一起,也不会跟别人在一起。她就想这辈子这样过去,是不是也算报复他?

……

如果他喜欢别人怎么办?

这样她就可以更恨他,恨透他。做事要做绝,人活得不好就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不想再谈?”荒逢言愣了一下,抓住重点,“……难不成你谈过?或者是暗恋?你这么痴情?”

不敢相信卡纳尔这种没良心的人也会惦记别人。

“……”

卡纳尔沉默了很久,坦诚:“只是床伴。”

“耶?!”

这么劲爆,措手不及。

“不能说是恋ai吧,这种。”卡纳尔状似风轻云淡地说,“……没有什么甜蜜的。”

“?”荒逢言的三观被冲击了,“……”

认识那么久,她一直觉得卡纳尔是禁yu系,而且她们年纪差不多大,认识的时候也才19岁……

“反正不打算再谈了。”卡纳尔终结了这个话题,“就这样。”

她没有说得很清楚,其实又很清楚。

一个西方人,天赋如此模糊,却配有这样等级的执事。其实她不是什么学艺术的贵族私生nv,也未必曾经全无天赋。

……

被权贵掌控,完全被打碎在尘土里,才郁郁寡欢。

报纸突然报道了林世恋情,据说地下恋也已经很久了,起码有三年。

荒逢言震惊,因为她刚入坑,最近经常看白河书和林世的八卦和同人,这一下等于是林世把白河书踹了,而且有三年,更像白河书cha足。

“林世竟然有nv朋友……”她掐了掐卡纳尔的大腿,不可置信,“真的假的?虚假报道?!”

“……?”卡纳尔把她的手挪开,“谁知道。”

她跟林世又不熟。

“可恶,我的拉郎被拆了!”荒逢言捶桌,“白河书怎么办啊?喜欢的男人原来喜欢nv人……”

“……”

卡纳尔挑眉。

还真有人信白河书的鬼话。

他明明喜欢nv人,喜欢得不正常。

“难怪他最近看起来这么忧郁,”荒逢言还在意难平,“呜呜,我的美少年之恋……”

“可以是三角恋。”卡纳尔说。

嗑cp就是要不现实。

“耶?”

“……”

“……好像也可以……?”荒逢言又找到了新的道路,陷入沉思,“但那样的话林世就有点渣渣的。”

“……”

还挺讲究的这个人。

“白河书明明长了一张花花公子脸,”荒逢言对于自己嗑的cp是假的感到悲伤,“竟然走苦情路线?”

“……”

真的是苦情路线就好了。

……

算起来有七年了。

白河书明明早已经掌控了卡纳尔,竟然也忍了那么久没有彻底要她。其实有点可怕。她隐约知道这样跑掉的后果会是严重的,他真的会生气。

……那又怎样?

那也b被报纸写成g引白河书的养子好一点。

她不怀疑他一时兴起就会忍不住在任何一个酒店的角落乱来,还要故意抱起她向大庭广众告知,他要带她回房间继续乱来。

他是这种人,做得出这种事。

碰到荒逢言主办沙龙的情况,卡纳尔突然理解了白河书说过的话。

他不喜欢酒,但朋友劝酒,他都会喝。因为那确实对有些人来说,是给面子……

荒逢言在名黎酒店办沙龙,卡纳尔其实是不想去的。因为这是渡yan黎家旗下的酒店,黎家又是白河家旁系,说不准会碰上谁。

……

但是为这点说不出的理由拒绝朋友,就很扫兴。

卡纳尔去了,受到很大瞩目。

“都来了,给个面子?”荒逢言递给她一杯果酒,“这个度数很低,醉不成啥样。”

感觉好像所有人都在等她给面子。

“我酒量很差。”卡纳尔说,“可能会做什么不好的事……”

“要是你醉了我会拉住你的?“荒逢言微笑,势必要看到她喝酒为止,“我亲自送你回房间,不劳烦秋御君……”

卡纳尔把酒喝了。

没有那么严重,没有断片。

清楚又不清楚。

……

很奇怪。

她好像有现在的记忆,又好像没有。一切都像做梦,穿来穿去,她有时候是那个什么都没有失去的她,有时候是恨极了白河书的她……

可以忘记一切的感觉,可以一醉解千愁。

“酒量……真……”

“这点酒还……能……啊?!”

荒逢言吐槽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的。

“……”

喝醉了,就无所谓了。

结果卡纳尔自己迷上了酒。

……

在家每天喝得昏天黑地。如果参加沙龙,就醉醺醺的让荒逢言拖着她找房间。

“啧,”荒逢言发现卡纳尔这个状态太极端,“酒量这么差还能当酒鬼?”

醉得头脑不清楚了,酒品还很差,到处找茬骂人。

……

宿醉后,早上睡醒的时候很口渴。

“你真的离谱,”荒逢言看到卡纳尔晃晃悠悠地起床找水喝,给她复盘昨晚做的坏事,“昨晚汪冕碰了一下你的手,你跑去找服务生要消毒ye,还洗手洗了半小时……汪冕都要给你气si了……”

“?”卡纳尔捧着水杯,有一点模糊的印象,“那个神经病?”

早就看他不爽了。

喝酒以后什么都可以甩锅,反正醉了嘛。

她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摆脱了白河书的y影,喝醉了也不会在男人面前撒娇,没有把别人误当成白河书。

“还好有秋御君在,”荒逢言说,“不然你可能早就被人打si了……”

“哦。”卡纳尔无所谓的样子。

反正秋御在,他很可靠。

“他很好诶,”荒逢言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不考虑追一下?长得也帅,还很可靠……你这么漂亮,追人应该很容易吧。”

“……?”

卡纳尔从来没考虑过这个可能x。

秋御是一个可靠的执事,做事也很细腻。说不准从品德上还b白河书好很多……

她不可能喜欢他,并不是他有什么问题。

……

一年了,离开白河书一年多,其实她什么都没变,她好像这辈子都变不了了。

她不能接受白河书以外的任何男人,厌恶他们稍微的逾越。

明知道白河书最在意她的清白,渴望她的忠诚。明知道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ai上别的男人,让他恨si她又无能为力。

但是做不到。

她b他更介意和别的男人接触,她彻头彻尾的属于他……

不想顺着他的意,却无法突破他的禁锢。

大概是八月份,天气很热的时节,白河书不公开地来了渡yan。

对于黎家来说,他入住名黎酒店是一件大事。

这就正对上了白河家提出过的要求——不g涉白河书在这里的任何行为,对他妥协。

白河书初到,放好行李,应黎纳的邀请,下楼感受渡yan的社交氛围。

“哥,我们这啥类型美nv都有,靠近南yan,你懂的嘛……”黎纳正准备给白河书介绍美nv,旁边的服务生提醒了一下,他不得不介绍点特殊的,“……呃,帅哥也是,可以准备……”

据说白河书喜欢男人。

但他最后提出的喜好,b这个更偏:“西方的也有?”

他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就随便问问。

“……这个……”黎纳沉默了一下,感觉更复杂了,“男的好像没有?”

“nv的呢?”

“有是有,我不太了解。”黎纳想了想,有点印象了,“我有个朋友认识,但人家不是g这行生意的。”

“见一下,看看美nv。“白河书说。

他的态度模棱两可。

“要是哥你也喜欢nv的,”黎纳紧绷的心情又松了下来,“我就让人先挑几个漂亮的,来给你介绍介绍。说不准有对眼的呢?”

“东方的没什么意思。”白河书不假思索地拒绝。

他说这种话,总让人感觉是玩腻了在找新鲜。

白河书看起来就是ai玩。

瑰姿yan逸的脸,一副骨子里就会引诱人的风流相。

“那就宁可ga0男的啊?也别玩这么花吧,”黎纳挑眉,“我要说这种话,我爸得把我打si……”

“案叔这么凶?”白河书哈哈大笑。

“那肯定没法跟见山伯b……”

白河见山就是纵容白河书。

再荒唐也拿他没办法,永远不能真正怪罪他。

白河书极端的偏执,喜欢什么就是什么,要得到。这是白河见山教会他的事,允许他纠缠,他也从小就是这样的人。

“……”

两个人到了二楼大厅的二层,向下,已经可以看到聚集的小贵族们。黎纳突然顿住了脚步。

“?”他顺着栏杆向外望,看起来在怀疑现实,“……我靠,今天她真的来了?”

“什么?”

“哥,就是那个……”黎纳一边下楼一边伸出手。

沿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白河书的血ye凝固了一个刹那,眼睛被迷住。

“…………”

……

“我记得她很少来的。”黎纳说,“这西方人就是我说的那个,很不好说话,但是脸真的绝了……”

隔了有些远。

大厅的灯,淡淡的澄粉se,在变换。

“……”

白河书的心跳变得不正常,血ye像是燃烧起来,隐隐的发烫。

他几乎怀疑自己在做梦。

“……”克制着狂奔向她的冲动。开始忘记语言,视线近乎模糊,虚化,想要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

如果现在在做梦,他就想永远不要醒过来了。

“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

卡纳尔喝醉了。

可能她真的喝太多,醉得太厉害,朦胧里竟然感觉是白河书在问她话。

“……不理我?”他一手把她带到怀里,她晕乎乎地瘫软在他身上。

味道是他的味道。

淡淡的茶香味,他为了引诱她,一刻都不松懈地保持这样的香。

“……嗯。”卡纳尔的声音闷在白河书肩膀上,学他说过的话,“给面子要喝的嘛。”

她亲昵的行为过于自然,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黎纳也不明所以,但拉住了准备上去揍流氓的荒逢言:“他俩看起来认识……!”

……

让人半信半疑。

卡纳尔·弗劳尔,周知是喝醉的时候被男人碰到,会毫不掩饰地找消毒ye,跑到厕所洗手的人……

竟然这么听话地靠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这不对劲。

“……所以说,”白河书一手向上反扣住卡纳尔的肩膀,恨不得把她抓碎,“怎么非要跑出来给别人面子?”

一定要离开他,在外面潇洒。

只有他觉得痛苦,只有他想到她就恨得睡不着觉。

她不考虑他,不在乎他,总是知错不改,她自私到极点了。

“躲也不躲好,”白河书克制着力气,用手顺她的头发,“还送上门。”

还喝醉酒,这样乱七八糟的在这里乱晃……

“……什么?”她迷糊的问,像是没听懂。

真的是糊涂。

酒量这么差,神志模糊,还投怀送抱。锁了天赋,更不会变好。白河书顺势低下头亲吻卡纳尔的耳朵,果然她没有抗拒。

引起一片窃窃私语。

“……”她在他肩上蹭来蹭去,“这样很痒。”

就这样窝在他怀里,几乎要融化,她柔弱又顺从。

“……”白河书感觉她的脸和手有些烫,像是感冒了,他没办法跟一个病人较真,“困了?”

“……嗯。”

“找地方睡觉,你得吃点药。”他横抱起她,温声细语。

他没有多问。

可能是因为有点混乱,也可能是因为不敢问。

他其实有点害怕。

不能面对,逃跑了两年的卡纳尔,在他不能控制的时间里……

害怕有他不允许的事发生。

白河书对自己做过检讨。

他知道,或许是自己做错了。最起码,情事应该循序渐进,而不是一开始因为被卡纳尔g住,就忍不住越来越得寸进尺,反而让她讨厌他……

……

但她这么无情。

……

他本来都决定先让她休息几天,好好谈谈。但她根本不曾t谅他,想疏远他,非要激怒他。

他不得不惩罚她。

没有b情事更好,更猛烈的惩罚了。

……

床剧烈的晃动。

光很暗,很暗。他们纠缠的影子也变得模糊。

“……轻点……”

“哈……”

“……啊,啊嗯……”

只有让她痛,她才懂得自己做错了。

“轻点……啊嗯……”卡纳尔被白河书剧烈的进攻弄得震颤,眼泪在枕头上濡sh一片,“我错了,呜……”

“错了?”

“错了……真的……”她的声音支离破碎。

“现在才知道错,”白河书两手禁锢着她的腿,几乎抓出勒痕,“前面几天你都没错,嗯?”

“……错了……”她眼睛红红的,嗓子近乎是嘶哑,“我……哪里都错了……”

“……”他看她这样又有点心疼。

总是这样。

激怒他才后悔。

“到你怀孕为止,我一天都不会放过你。”白河书在她耳边低语,动作慢下来,“你不要想下床了。”

“……呜……”她除了哭已经失去了更多的力气,“轻点……”

可能是两年潇洒了太久的报应,他一来就剥夺了她所有。

她无法从情事里感到快乐。

哪怕一开始因为耻辱而莫名有感觉,被白河书弄得太痛,只有疼痛而已……

她承受不了他。

没有分寸的掠夺,像野兽一样。

白河书实现了他在床上说的那些疯话。

“……”刚试图站起来就腿软的滑倒在床边,卡纳尔的脸突然烧红,因为腿使不上力气,觉得有些丢人。

她不知道原来做完腿会这么无力……

因为白河书这几天总是抱着她到浴室和沙发,她没怎么走路。

“……卡纳尔?”白河书从浴室里出来,被她滑倒的声音吓到,“……有磕到吗?”

“腿没有力气。”她两手撑在床上,声音有些沙哑,“滑了而已。”

“……”白河书把她抱回床上,蹲在她身前检查,腿并没有事,他抬眼看她,“想下床要叫我。”

“……”

卡纳尔没有回答。

“你最近在这里是不是很闷?”他把她抱到浴室,扶住她的腰,“出房间玩也好,以后你想逛哪里就逛哪里。”

他大概终于把庄园的保全都安排好了,才变得这么大方。

“……你最近不忙吗?”卡纳尔反而问。

印象里,白河书毕业后进了调查院和林世共事。作为新人里的首席,忙于事务的时间应该不少。

就算他最近地位稳定了,也有点事情忙吧。

“我准备辞职了,”白河书幽暗不明的看着镜子里的她,“有时间陪你。”

“……”

她避开他的视线,低头刷牙,没有再说话。

这样的偏执是没出息的。

可能,白河书也知道。他不在乎,他是这样,被惯坏的,可以恣意妄为。

“找不到你的时候,”他两手撑在洗手台上,把卡纳尔圈在自己身前,“我还以为家里在跟我玩恶作剧。”

他以为,家里至少理解他的心情,不会认真的想要把她和他分开。家里只是想暂时罚一罚他,让他改正错误。

但是他们真的打算永远不告知她在哪里了。

“……是我要走,她们只是帮我。”卡纳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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