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2)

白河书开始缠着卡纳尔一起睡觉,甚至不再找借口。

“今晚我想去你那里睡觉。”

他很自然地在沙发上靠近她,像以前一样。让人觉得兄弟一起睡觉没什么不对劲。

“我睡得不好,”卡纳尔假装认真在看书,编理由拒绝,“想一个人……”

她向另一边偏,被白河书用手掰回来。

对着她的眼睛,他低头贴近了她的额头。

“……”

又这么近。

“……卡纳尔,”白河书低语,不怀疑她说的话是否真实,“我是想晚上有空和你亲热一下,如果睡觉的时候不可以的话……”

他不介意在客厅这里和她光明正大的谈。

“……”她用手指挡住他的嘴唇,沉默了一下,妥协,“我去找你。”

白河书有点想笑。

他太明白她了。

虽然,她表面会不动声se。其实心里很慌张,害怕被家里人知道。

“很怕?”他按住她的手腕,亲她的手指,“这么怕被知道?”

“……别这样!”她一颤,把手收回,丢下书从沙发上弹起来躲远,“我回去洗澡了……”

如果他总是这样,那还是他们单独在房间的好。

“不要让我等太久。”白河书笑得唇红齿白。

“……”

……

怎么会这样。

他明媚的表情,温柔的声音,甚至一贯像撒娇又像陈述的语言,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变化。

轻而易举的掌控她。

因为白河书说的那句话,卡纳尔没有敢花太久洗澡。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产生了误会,她被他对朋友的温柔迷惑了太久。

……

他不是那种真正会让步的人。

对朋友能让步,是因为他在乎他们多过于不触及原则的小事。白河书从来不对陌生人让步,也没有人试图跟他争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不去挑战他的自尊,才能避免惹祸。

……

陌生人都b她了解他。

……

“也没有这么急。”看到卡纳尔sh着头发来了房间,甚至眼睛也sh漉漉的,白河书有些悸动,“……我说话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

“嗯。”

“……”他找了g毛巾给她擦头发,温声细语,“只要你不躲我,我一直好说话。”

只要她不躲着他。

就算知道她的躲避常常是下意识,他也会感到烦躁。

“不是我躲你,是你做的事奇怪。”卡纳尔说。

想跨越距离。

超出限度的亲昵,是他不对劲。

“你不懂吗?”白河书一手环着她的腰,毛巾擦到她耳后,“我没办法跟你做兄弟,我喜欢你。”

“……”

怎么会不懂。

就算以前想因为模棱两可而当成无关紧要的错觉,他昨天那样热烈地亲吻她,叫她的名字……

她根本不敢回想,不想为了这样的事突然开始厌恶他。

“那你si心吧。”

“……为什么?”

“我也没办法跟你不做兄弟。”她说。

白河书擦头发的动作变慢,侧下头吻她的脸,他的声音沉了下去:“我可以亲你,抱你睡觉,我们是兄弟?”

他亲吻时叫她的名字,她会顺势在他耳边喘气,想求他给她一点呼x1。

明明是引诱他。

“那种事不要再做了。”卡纳尔偏到另一边,僵y地说。

白河书两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有点失去克制,他弄得她很疼。

“你这样拒绝也算拒绝?”他把她压到床上,让她正对着他,低头b近,“再狠一点,让我si心。”

“……”

她总是容易在他身上感觉到t力的差距。

只要他轻飘飘的想压制她,她就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家里没有人会怪你。”白河书扣住她的手,“你可以去告诉他们我sao扰你,让他们保护你,为什么不去?”

很矛盾。

她不管什么时候都还是想考虑他,怕对他有不好的影响。

卡纳尔的视线开始模糊。加上光被他遮挡,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今天太奇怪了,我好像不认识你。”

从来没想过他会说这样的话。

她怎么会去告诉别人?她和白河家所有人一样,最想维护他的声誉、他的善良、他的健康和纯净,她对他寄予了所有希望。

“我一直都是这样。”白河书的嘴唇有意无意的在她脸上滑动,“我对你不好吗?今天?……可能刚才把你抓疼了,对不起……”

“……”

只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道歉。

卡纳尔想挣脱,手却如同被巨石压制,无力动摇,只能任由白河书亲吻她,隐忍的强势在唇齿中爆发,慢慢连头脑也变得晕眩……

这种屈辱无力的感觉又来了。

她刻意回避了很久,想忘记以前。但是他反复地提醒她,她还是这么软弱,一点都没有变过。

没有办法从男人的侵略里逃脱。

哲曼爆发战争时,卡纳尔9岁。si人,她见惯了的。一开始逃亡的时候,她有两个哥哥,后来都si了。

为了保护她。

9岁大概是她人生里最招男人喜欢的年纪。

第一个纠缠她的老男人,天赋很强,大哥那隆内耳si在他手下。二哥阿诺德抱着卡纳尔继续逃亡,她恶心了几天,吃什么吐什么。

她根本不敢想。

她差点就被侵犯了,但她除了挣扎什么也做不到,她的软弱害si了那隆内耳,眼睁睁的看着他为了自己拼命,她无能为力。

阿诺德带她逃了很远,足够远。但她疑神疑鬼,jg神衰弱,她大概这辈子都无法脱离这样的恐惧,她的软弱开始深入骨髓,变成无法根治的一根刺。

只要她想起这种事就感到恐惧。

“卡纳尔,不要再想。”

“什么都没发生。”

阿诺德反复告诉她不要再想。

“碰到那种人渣就用剑拼命吧。”他抱着她教她,“把他们的血ch0ug,不要浪费时间。”

战乱里全是疯子。想活下去,就都是要变成疯子的。

老男人们不在乎卡纳尔是男是nv。他们只是喜欢她,年幼,漂亮,喜欢不l。

他们用眼神和语言肆意的侵犯她,好像就算得不到她,至少可以恶心她。她照阿诺德说的,用剑ch0ug他们的血,有时候很痛苦,有时候,有短暂的快乐。

“……”

后来阿诺德si了。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si的。她躲在角落里等了他一天,才在街上发现他的尸t。

“……”

她的心变得空荡荡的。

所有的遗憾都得不到结果,她人生里所有的恨都只能归咎给老男人了。如果不重新找到人生的寄托,她就无法坚持生存。

……

本来以为是白河书。

他给了她一种错觉,他温柔又宽容,善良又明媚,以为在他身边就可以重获新生。

越在乎他,越矛盾,越痛苦。

白河书并没有真的逾越。

考虑到卡纳尔身t不好,年纪也小,他知道有些事不能做。

但是,越来越放肆的侵犯,不做也像做了,不能恢复清白。

他在夜晚纠缠着她亲吻,抚0,在她耳边喘息着说乱七八糟的话。卡纳尔开始妥协,迎合白河书,也开始了,每天晚上睡不好。

……

“放学了,弗劳尔君。”

“弗劳尔君?”

“他下午又没去训练么……”

“……最近没jg神的样子……”

“我靠,这家伙在教室睡了一下午么。”东宿拍了拍卡纳尔的桌子,把她震醒了,“训练时间你就在教室睡觉?”

“……”卡纳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白河书正低着头翻她桌上的书,他若无其事地说,“最近她休息不好,可能累吧。”

“确实不是飘了?”东宿怀疑。

卡纳尔很努力。

不管是文化课,还是格斗,天赋和技能的应用,在学校能利用的时间都不会浪费。

所以也很优秀,总是被夸,必成大器。

“我飘什么?”她捂着额头,莫名其妙地烦躁,“我又b不过你们。”

每天晚上都被白河书压制。

毫无隐藏地被他禁锢着压在床里,忍受他私密的火热……

最难以启齿的是她浑身发软。

她忍不住发出奇怪的喘息声。

不想显露出软弱,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软弱,她开始习惯服从他。一旦她恢复清醒,回到人群,就屈辱到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实。

“?怎么说这种话……”东宿被噎住,感觉她戾气很大,“咋的,泡妹吃瘪?你现在是要跟老哥们b人气吗?”

“……她在跟我闹脾气。”白河书把书放下,“最近很喜欢赌气。”

“今晚你们要出去吃饭吗?”卡纳尔转移了话题。

“嗯?”东宿挑眉,感觉这俩人不太对劲,但说不出哪里怪,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你哥没跟你说吗?今晚去长良山庄泡温泉。”

“……?”

“你不会想说你不去吧!”东宿提前打断她的拒绝,“最近几个月你什么也不来,几个意思?感情淡了?!”

“我去。”卡纳尔看了一眼白河书,很快避开,顺着他的意回答,“但是我不喜欢温泉……”

“这种借口你都想得出来。”

东宿不相信世界上有人不喜欢温泉。

“人太多的话,”卡纳尔说,“总感觉不g净。我就在房间等你们吧。”

这还像是她说的话,东宿接受了这个说法。

……

像泥沼一样。

挣扎或者不挣扎,最后都会沉下去。

满足现状,在乎周围看法的人,注定是处于弱势的。卡纳尔不敢坦诚,不敢冒险,正中白河书下怀。

他很擅长,对她不轻不重的威胁。

在长良山庄的酒店过夜,白河书理所当然的可以和卡纳尔睡一间房。关上房间的门,他们的关系立刻变成了外人想象不到的样子。

在沙发上缠绵的深吻。

卡纳尔在亲吻中永远是被侵略的一方,累而且无力,被掠夺呼x1,头晕脑胀。她总是忘记时间,觉得太久了,时间过去太久。

不知不觉她习惯了被白河书压在身下。

“……书哥,”趁着他放开她的空档,她呼x1不畅地提醒他,“他们应该已经洗完澡了……”

再拖下去就超过了他和朋友约定的时间。

“你很想我出去吗?”他看着她的眼睛笑。

“本来就是你们朋友出来玩,”卡纳尔两手g上他的脖子,“你不给他们面子么?”

她碰白河书的动作,常常是刻意又生y的,但他很吃这一套。

“你自己一个人会不会无聊?”因为她主动碰他,他的心情变得很好。

“不会。”

“等我们可能有点晚。”他贴近她的额头,“你先在房间洗澡,等我回来。”

“嗯。”

她闷闷的应他。

“你好冷淡。”白河书抬起卡纳尔的下巴,咬了咬她的嘴唇,才放开她,起来找衣服冲澡。

以前他的衣服都是卡纳尔整理。

自从白河书纠缠她,她已经很久没有管过他了,但这种程度的抗拒,对他好像不痛不痒,他甚至开始打理她的衣服。

“……”卡纳尔躺在沙发上打盹,混沌中,过了没多久,就听到白河书出浴室的声音。他蹲在她身前低着头亲吻了她良久,整理好她的衣服扣子和领口,又用毯子裹住她,才离开房间。

……

如此缠绵悱恻。

她感到很绝望,又有些古怪的甜蜜。

越来越相信,他可能真的想和她纠缠到底,不是一时兴起。

白河书果然去泡温泉泡了很久,大概晚上十一点,一群人吵吵闹闹的回东宿房间准备喝酒打牌。卡纳尔被迫到隔壁跟着玩了几轮牌,运气不错,一直透明人,又找理由在旁边休息。

“是不是想睡觉?”白河书拿了杯热牛n给她,贴近她说话,“要是困,你先回去睡。”

“还好。”她接过牛n,“我可以在里面睡觉吗?”

隔间虽然不太隔音,至少能安稳睡觉。而且,这个地方人多,白河书应该不会做什么。

“你睡得着的话就进去睡。”他r0u她的头发。

她有些不自在,避开他的手。

如果是单独在一起,他这样她都接受。当着别人的面,就让人惴惴不安。

“老白在那边跟卡纳尔说什么悄悄话?”东宿发现白河书和卡纳尔贴近了说话,直接转移焦点。

“这俩兄弟,讲什么小秘密……”

“我叫她去睡觉。”白河书说。

“打扰卡纳尔休息了?”

确实,因为卡纳尔给人的感觉就是作息很严谨。

“这个点差不多。”白河书说。

平时卡纳尔都是十一点左右睡觉。最近他每晚都缠着她,她就开始睡不够了。

大伙马上妥协,允许卡纳尔回房间休息。毕竟她和他们不一样,平时都被尤佐管着。

“万一出点问题,尤姐还得找我们算账。”江泰风说,“让这孩子回去睡个好觉。”

“那回去么?”白河书问卡纳尔。

“嗯,我先回去了。”卡纳尔不动声se地挡开他的贴近,“你们玩吧。”

“我送你。”他很快跟在她身后。

“隔壁也要送?”东宿直接无语。

“老白,你这是找理由躲酒吧你……”江泰风大喊。

“真的是太逊了……”

一群人闹哄哄的起哄。

“不用送。”卡纳尔也顺势说。

“……我想送。”白河书一手搂住她的腰,强势地把她带出了房间。

“……”

她的心猛地一跳,突然心乱如麻。

不知道看到的人会不会注意,会不会多想,会不会感觉他们不正常……

如果他y要坦白,她没法面对。

“下次别这样。”回了房间,卡纳尔立刻锁上门,语气冷y,“……很奇怪。”

她已经开始生气了。

“哪里奇怪?”白河书问。

“这样用手圈着我。”她说,“怎么看都不正常。”

最起码在外面他们应该是兄弟。

“你躲我,”他把她横抱起来,抱她到床里,“我说过不要躲我。”

“你靠得那么近,”卡纳尔两手撑在身后,衣服扣子被他解开,雪白的皮肤一寸一寸显露,“别人不会奇怪吗?”

“是你太敏感了。”白河书咬住她的裹x带子,“我们以前也是这么近。”

“……”她抓着床单,僵着,但两腿发软,被他用手支配着夹住他的腰,慢慢滚烫起来。

或许白河书说的是对的。

他以前也总是喜欢贴着她,靠在她身上打盹。他一切亲密的行为都理所当然,分寸感恰好。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卡纳尔的声音变得沙哑。

“嗯?”他的手从她小腹探索向下,“你说嘛……”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nv生?”她的眼睛里有泪光。

“……其实你刚来我就猜到了。”白河书亲她的耳朵,一手解开自己的腰带,“本来只是怀疑……”

“……”

但是没有确认。

“前段喝醉了,”他亲她的脸,“就把你的衣服脱了……”

“……你那天亲了我?”卡纳尔问。

“亲了很久,都把你亲上火了。”白河书笑着用手撩拨她额边的卷发,他的手也是烫的,“你也知道吗?喜欢吗?”

“……”她无言以对。

“我真的想你很久了,”白河书定力不好,火一点燃就不可收拾,忍不住把她推倒在床上,用乱七八糟的话逗弄她,“每天晚上都想ai到你的腿合不拢,想疼到你下不了床……”

“……”

卡纳尔的心有些刺痛,又像麻木了。任由白河书在她两腿间肆意妄为,她的视线开始模糊……

他惯会用她安慰自己。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她没办法将这种最后的防线当成清白。

竟然以为他至少曾经真心把她当成兄弟……

她想到他时不时就会想着和她做这样的事,就感到不能面对。

在卡纳尔腿根释放了几次,白河书终于缓解了yuwang。他找纸巾帮她把腿擦g净,还是意犹未尽。

“会很难受吗?”他问。

她也sh漉漉的,几乎流到他腿上。

“……你不用管。”她cha0红着脸避开他的视线,声音有些沙哑,“你舒服就好。”

反正她本来就是欠他的。

虽然白河家对她很好,会公平的对待他们的对错。她贪恋这里的一切,不能忍受现状被破坏。

如果这样就让他满意,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现在说话冷冰冰的。”白河书把头埋在她肩上,弱弱地低语,“一定要这样吗?”

为了不那么耻辱,她咬破了嘴唇也不肯喘气。

“……”卡纳尔扣好衣服的扣子,并不回答他的问题,“你还要去隔壁吗?”

白河书看了一眼钟,凌晨两点:“他们应该还没睡,我过去跟他们玩几局。”

“……嗯。”她闭上眼睛,应了一声。

“卡纳尔……”他又忍不住压着她亲了很久,缠绵不休。

其实卡纳尔现在已经很懂得怎样让白河书开心。

只要她稍微主动,他的心情就会好。在他表达任何想要的时候,都顺从他,至少不会激怒他,他是很简单的人。

……

但是不正常。

他们的关系是病态而扭曲的,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纠缠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摆脱这种本能的抗拒,她只是痛苦又不敢反抗,想维持现状。

“啾,啾……”

“书哥……”她在他没有尽头的亲吻里溢出一句娇弱的求饶,“我累了,不要了……”

“……”

这可能是第一次,她发现白河书愿意让步,他喘息着忍耐地“嗯”了一声,放开了她:“乖乖睡觉,我出去了。”

甚至不需要主动。

她用柔弱的声音请求他,可以得到他的让步。

那之后卡纳尔慢慢学会了向白河书求饶。

学会这种东西,无疑是一种堕落。她常常觉得自己的jg神开始不正常了,好像被割裂。

“……不要亲那里,不可以……”

“……书哥……”

“求你……”

“……”

“弗劳尔最近怎么回事,上课一直在睡觉。”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语文老师都看不下去了,“魏莫,叫他醒醒。”

魏莫戳了戳卡纳尔的肩膀。

卡纳尔瞬间被惊醒,抬起头,发现在上课,班上大半的人正看着她。心跳得厉害,她还没有从梦里回过神……

“我知道很多人语文课都是拿来补觉的。”语文老师叩了叩桌子,“起码听一两节,下周就期末考了……”

哄堂大笑了。

因为卡纳尔最近一直打瞌睡,可能真的只能听一两节。

“……”卡纳尔的心情还置于梦里,像是,刚被白河书折腾了一顿,突然要回到众人之中,jg神高度的紧张。

期末考?

语文课?

那些,都太遥远了。她只有每天求着白河书放过她的时候才能感到现实。

不知道如何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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