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的闻奕不像以往那样高不可攀,至少现在是,从夏像是也被他身上的酒香醺醉了,头脑晕乎乎地想道。
他被闻奕搂抱着,双腿软软圈在闻奕的腰上,毛呢大衣面料上细绒多,蹭得从夏小腿痒痒的,他忍不住往回缩,可他一动,对方就能感知到,炙热的手心追随着过来,从睡裤的裤脚钻进来,摸他光滑滑的小腿。
“唔…闻奕…不要,”从夏体内一股股情热翻涌,勉励保持着理智,提醒着男人:“你、你会后悔的。”
他们的第一次就是个意外,不过那次更多的是药物的促使,让两人在小屋子里干柴烈火,一点火星就燃了起来。
现在只是喝醉了酒,还好。从夏细眉微微皱起,思考着先哄闻奕放他下来,然后他去厨房做一碗醒酒汤让闻奕赶快清醒过来。
可惜他头脑里的思绪理得再好,下面肉穴被闻奕勃起的肉棒顶了两下,就立刻溃不成军。
从夏浑身雪白,被清朗月光一照,整个人软绵绵地依附着男人,轻得要命,抱起来像是一团被打散的白奶油,体香淡淡。
动作间发丝撩过闻奕的鼻梁,引诱着闻奕埋到他的肩膀处,深深嗅闻着那片软肤,闻奕呼出的气息像是电流,碰到从夏绵软的皮肤,像是要刺进去,流窜到他的大脑,让他甘愿为情欲沉沦。
他也这样做了,再抵抗不过,任由闻奕把他抱去了浴室,将他放在浴室的洗手台上,旁边的镜面霎时间照映出两人的身形。
从夏不敢抬头看他,可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和衣服落地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侵扰着他。
晶亮的镜面里,闻奕脱了外套,扯开领带,取下了袖扣,衬衫纽扣被他急切地解开,皮带也随之抽掉,赤裸着上身的同时,放出了身下狰狞的肉棒。
儿臂粗的大小,上面青筋盘错,直直的一根,大剌剌地戳着,龟头饱满,下面的囊袋随着他的呼吸也跟着起伏,非常粗长的一根,就这样露了出来。
四年前那个黑夜从夏看不真切,只虚虚知道轮廓,即使在性爱后期感受到了快感,然而隔了那么远,到底是尘封的回忆。
如今再看到,他的眼眶不自觉发热,咽了咽口水,下面的水逼早就湿乎乎的了,害羞地并拢双腿试图藏起来。
闻奕弯腰靠近,直接将从夏往自己面前拉了过来,两人一站一坐,这个姿势使得那根热乎乎的肉棒挺直抵到从夏的小腹,喷着热气的马眼在白软皮肤上留下透明淫水。
从夏被刺激得下面肉穴又来了波小高潮,小阴茎勃起不说,后面的小穴也流了水,弄得臀缝黏糊糊的。
“唔…啊啊…”
闻奕又肆无忌惮地吻了下来,唇舌挤压进从夏的小口,舔舐掉里面所有的涎水,亲得越深,他下面的肉棒胀得越大,把从夏的小腹压得微微凹陷下去一点。
“你、你醒醒啊…”从夏小声哭泣,喊道,不过多是被这份情欲惹哭的,眼泪湿哒哒落下来,滴到闻奕的下巴上,下一秒被对方的舌头也卷了去。
“真甜。”嗓音低哑,舌头又贪婪地含住从夏的耳垂,缠在嘴里狠狠吸着。
从夏呜呜叫唤,耳边传来了闻奕今晚的第三句话,瞬间身体崩紧,不知如何是好。
“老婆…我好想你。”平时高冷的总裁今夜收了所有锋芒,说出这种甜腻的话,声音性感又动听。
从夏被他叫得雪颊通红,不自在地说:“我不是你老、老婆。”说完这句他反而先清醒了一点,心里泛起莫名酸楚。
不是他的话,闻奕是在叫谁呢?是认错人了吗?如果今晚不是他恰好在这里,要是别人住在这里,会不会也遇见这样的情形?
一时间心里情绪复杂,疑问像是雨后春笋般冒出,身体也像是被冷雨打中,冷得发抖。
从夏傻乎乎地想,他成了最卑鄙的人了,趁着闻奕喝醉酒,开始趁人之危…若是明天闻奕醒来忆起,应该恨死他了。
如果说,他刚刚的眼泪是爽的,现在的眼泪又都是委屈和怨恨交杂,泪珠大颗大颗落,喘息也急急的,不开心不舒服了。
“我不是你老婆,你不要…”从夏鼓起勇气推了下,手心碰到的肌肉上覆着层薄汗,滑滑的,不仅没反抗成功,反而自己沾了闻奕一身的热气。
“你认错人了。”从夏急得全身僵硬,缠着闻奕腰间的腿要放下,却被对方两手抓住,不松开。
“我没认错,不放。”闻奕居高临下看着他,双手转而脱下从夏的裤子,去摸他肉乎乎的屁股,将人带得更近。
身下肉棒撞进从夏大腿根,鼓鼓跳动的青筋,烫得从夏身体跟着快速升温。
他的回答让从夏愣住了,他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目光对上闻奕含着几丝隐忍的眼神。
一个从未想过的念头从脑海里凭空冒了出来,从夏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探究地问道:“你一直知道是我?”
从夏微微仰着头,用湿润润的眼睛盯着闻奕,等待答案,彷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从夏忐忑的心魂终于被命运的锤子砸得消停下来。
酒后吐真言,从夏对这句话没有怀疑,所以在闻奕点头后,低声回道:“夏夏,对不起。”的时候,他彷佛一只呆傻的雪人,一动不动的。
泪水夺眶而出,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所以这么多天的相处,闻奕都知道吗,那天酒店遇见,他以为闻奕不认识他的,后来也是,他主动拦车,又在车上哭,弄湿了手帕,桩桩件件事情,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以为他对闻奕来说最多是个可有可无的同学关系,他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没想到…太多的没想到。
他还很傻地提出喜欢宝宝,想多陪陪宝宝的想法,原来闻奕知道啊,知道他的心虚、愧疚,图谋不轨,看着他像个小丑一般哭哭啼啼的。
他吸了口气,继续询问:“你是在看我笑话么?”
说完脑袋里的弦就绷断,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发出我、我两个字,胸口起伏不停,话音都断在了嗓子眼。
“别哭…”闻奕将他抱进了怀里,脸再次埋到从夏颈窝处,这样两个人像是紧紧连在一起般,一刻不会分开。
他轻拍着从夏的脊背,一下又一下,犹如给一只受伤的小猫顺毛,边拍边安慰道:“怎么会是看你笑话?”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闻奕还是不太擅长倾诉衷肠,他只能挑最重要的说:“夏夏,我喜欢你。”
“你不要躲着我好不好?”我找了你很久很久,然后在找到后,想见又不敢见,远远看着,心被放在炉子上炙烤了百遍,煎熬度过数不清的日夜。
任何厉害的、冰冷的人,但凡是人,都会有感情,他也不例外。有了感情就会畏手畏脚,变得放不开,害怕又彷徨,不知道从夏为什么离开,不见他可能也是有理由的。
毕竟两人那个晚上只是巧合,只是意外,对从夏来说,也许是个不愿回忆的噩梦。
那晚他们两被捉弄,漆黑的夜色没能阻挡他猜测出对方的身份,药效发作的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心,要了从夏的第一次。
第二日醒来时候,从夏竟早早离开。闻奕被家里人围在病床边,保镖看守着病房门,将他困在那里出不来。
他派出去的人也寻找无果。等终于逃出来,像个疯子一样到处查询从夏的下落时,得到的是一封离别的信,他竟蠢到相信这真是出自从夏之手。
想到这些,闻奕心神微动,压下眼底的恨意,转而亲了亲从夏的透白脸庞,说出的话竟多了几分可怜:“好想你。”
“找了你好久,没有立刻说出来,我害怕是你不想认出我。”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像是鼓起勇气一般,敞开心房:“夏夏,我也会不自信。”
往日难以说出的话,难以戳破的窗户纸,借着这酒将其揉湿、捅破。
闻奕言语真诚又亲昵,透着凉意的声线携着暖意,钻进从夏的耳朵里,直达大脑和心脏。
从夏哭成了泪人,原来他们因为误会错过了那么些年,他主动紧搂着闻奕,男人的头发扎着他的脸颊和下颌,却不难受,只有一种悄然升起的满足感。
“这些我都不知道,”说出的声音软糯糯的,带着些可爱的鼻音:“可是他们说你和沈白是一对的。”
闻奕闻言,少见地皱起了眉,摇了摇头:“只是普通朋友。”
从夏继续追问:“那你高三时候拒绝人家的理由是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是谁——”
他一句话没问完,就被闻奕堵住了嘴,一直亲,一直亲,亲到舌头快不是自己的了,闻奕才恋恋不舍地停了下来,灼热目光落在从夏红肿的唇瓣上,低声道:“只能是你。”
从夏被他亲得没了脾气,全身发着软,只最后说了句:“那你不要再骗我了。”
话音落下,空气凝滞一瞬,也只是一瞬,未等从夏反应,这句话被闻奕的抚摸搅散,从夏没多想,身体放松了下来。误会解开,心里装着的事情立刻化为水汽,随着浴室不断蒸腾的热度消失殆尽。
两人都脱得赤条条的,闻奕将他整个搂抱到身上,粗长肉棒抵着从夏的臀缝磨了磨,磨得臀缝软软地张开,露出湿淋淋的小穴。
“唔…轻点…”下面被磨得火辣辣的,又有些痒。
浴缸里放好的热水,从夏被抱了进去,闻奕也跟着坐了进来,浴缸不小,两人却紧紧挤在一起。
水面刚好和从夏的奶尖齐平,红艳艳的豆粒翘起,随着水流一晃一晃的,迷了眼前人的眼。
他被捞起跨坐在闻奕的腿上,奶尖正对着男人的嘴唇,下一瞬就被热烫的大舌卷住吸了吸,从夏被吸得支撑不住,只能圈住闻奕的脖子,让自己不往后倒。
直到奶头被吸得又大又红,奶晕都跟着艳红,两根指尖忽地夹住奶头拧了拧,不顾从夏变大的呻吟声,指腹抵着奶孔又磨又搓,勾得里面彷佛有千万只小虫在爬,快感冲遍全身,连心脏都是酥酥麻麻的。
硬如烙铁的肉棒顶着嫩穴,一张一合的穴口像极了软嘴唇,在吮吸着硬胀的龟头。
闻奕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肉棒上,整个人贴在从夏耳边求助:“夏夏,帮帮我。”
说着身下的肉棒跳了跳,从夏暖热的掌心刚碰到,就被烫得往回缩,被闻奕强势地抓住,按在肉棒上来回搓动。
从夏的指尖白白软软,如葱白般干净,衬得那根巨物越加不太好看,紫红色的茎身狰狞,像条恶蛇发出滚热的气息,沾染得指节也跟着发红。
从龟头由上往下撸动,从夏只能勉强握住精囊随着本能挠了挠,光是这样,就听到耳边闻奕的声音粗喘加重,控制不住地抵到从夏的小逼缝撞了撞。
马眼蹭过湿嫩软肉,蹭得两人皆是全身热汗淋漓,发着痒,从夏同时帮他撸得手都要酸了,嘴里吐出两个字:“好累。”
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撒娇,声音软乎乎的,闻奕再忍不住猛地插进了里面,嫩逼里水汪汪,热度顺着马眼迅速涌向柱身,闻奕被勾得脖颈处突起青筋,豆大汗珠滚落。
从夏意乱神迷,嘴里娇软呻吟不断,下巴搁在闻奕肩上,因为跨坐的动作两条小腿软软向后折起压在大腿下,使得腿根处小逼打开,更加方便进入。
肏干的啪啪声混着水液晃动声一个劲儿地响起,从夏从脸到锁骨,红了一片,更多的是心口,像是飘起了一颗彩色气球,上升,炸开,炸出的是一份份喜悦。
原来性爱可以这么快乐,从夏用牙齿轻轻咬着闻奕的喉结,说着小话。
体内的肉棒横冲直撞,撞得紧致软肉微微颤抖,开辟出的甬道冒出甜蜜水液,马眼泡在淫水里不断抵着肉壁碾压又摩擦,像是一阵狂风,所过之处,卷起巨量快感。
闻奕闷哼出声,英俊的眉骨随着动作一动一扬,看得从夏心里砰砰乱跳,黏糊糊地亲了上去。
最后肉棒退出小逼里,抵着肉缝射出一股一股精液,每喷一下,小逼都敏感地颤动,彷佛被海浪冲击的小船,摇摆不定。
多年的绮梦成了触手可得的现实,从夏的心被一团团喜悦填得满满,后半夜他放任自己沉沦在闻奕的怀抱里,连什么时候睡着的,记忆都很模糊。
不过他这一觉睡得并不好,虚虚实实的回忆碎片化成了扰人的思绪,令他彷佛回到了那个阴冷的雨天。
湿冷的雨水顺着廊檐滴落,放学的学生们三三两两离开,从夏坐在教室里,一个人静静地看书。
父亲的到来打破了他的宁静,他忍着饥饿,昏沉的头脑在听闻母亲离开的消息后,瞬间清醒了下来,同时他悄悄松了口气。
可是,那个已经有着明显老态的男人将他拉到校外的巷子里,将所有的苦闷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他被打得叫唤不出声音,流下的血水被雨滴冲刷干净。
一句句骂声混着水声溅落在地上,等了很久很久,从夏放眼望去,茫茫天地间都是那要冻死人的雨。
他扶着墙蹒跚走了几步,走出巷口,又正巧被呼啸而过的车辆溅了一身的水,衣服彻底湿透,刺骨寒冷钻进皮肉里,折磨着他的灵魂。
一阵冷一阵热,冲击着他紧崩的神经,直到头顶上出现一把伞,有一件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温暖的衣服包裹住他的肩膀带来热意,少年的声音清澈,透着担忧,在从夏快跌倒的时候,适时扶了一把。
后来那件外套被从夏仔仔细细地洗好,打听到对方的班级,在一个人少的午后偷偷送了过去。
可惜,他错估了这个人少的定义,到闻奕教室后面的时候,闻奕周围竟有好几个朋友相陪。
从夏脖颈、手腕都贴着创口贴,有的包着纱布,脸颊青紫肿起,很狼狈,很不好看。他自卑地低着头双手将衣服递了过去,衣服被他叠得整整齐齐,混着一丝柠檬的香气,闻奕接住的时候,从夏才放松下来。
只是他睫毛低垂,错过了旁人八卦的目光,只是耳边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闻奕,你什么时候谈小对象了?”语气好奇。
从夏敏感地察觉到有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他瞧着自己手上青紫的伤口,忍不住皱眉,嘴唇紧抿,心脏却鲜活地跳动着。
“不是。”闻奕简短地回道。
红晕迅速爬上脸颊,从夏想说的话戛然而止,他离开的时候肩膀微微发着抖,更在听到那人和闻奕接下来的话语时步伐几乎不稳。
“他叫什么啊?”对方继续追问。
“不认识。”
梦里的回忆之河继续向前奔流,镜头转到黑漆漆的夜空下,从夏瘦得不成样,脸色苍白,怀里抱着还在酣睡的宝宝。
他最后亲了亲小小的宝宝,泪珠落在宝宝的脸颊上,小团子轻轻皱眉,从夏心疼极了。
心里不断说着对不起,将宝宝留在了闻奕家门前。宝宝的哭声在欧式别墅的花园前响起,从夏像个小偷一样灰溜溜地逃走。
泪水浸湿了脸庞,吃苦习惯了,后来的苦便没有那么可怕。
这场梦带着从夏回溯了一遍糟糕的前二十来年,在清晨将他赶回了现实。
再醒来的时候,从夏心口的郁结消失殆尽,眨了眨眼,瞧着身边还在熟睡的人。
——从夏,我也会不自信。
想到昨天夜里闻奕趴在他耳边的坦白,从夏眼睫微颤,轻轻挣了挣,伸出一只手很温柔地碰着闻奕的侧脸。
闻奕英俊的脸因为这满室温香而染上热度,看起来没那么冷冰冰了,倒像是温顺的野兽。
从夏被自己的形容给逗笑了,嘴角扬起,两侧小小的梨涡漂亮又动人。
闻奕醒来的时候刚好捕捉到他的笑模样,条件反射似地将从夏搂得更紧,下巴抵着从夏的头顶,让从夏靠在他怀里,听他砰砰的心跳声。
“笑什么?”声音低沉,手却不老实地顺着从夏的脊骨摸到他肉乎乎的屁股,轻轻拍了下。
“没什么。”从夏轻声回答。
“真的?”
“嗯,”他急着转移话题,下面却突然感觉男人的手指钻了进来,挤得那里火辣辣的疼:“不要,有点疼。”
昨晚他们两互表心意后,闻奕似乎对这个上了瘾,压着他翻来覆去地肏干,不知节制的后果就是他现在的小逼又红又肿,一碰就疼。
“坐上来,老公舔舔就不疼了。”
从夏被他这句弄的脸红心跳,摇头拒绝,他羞涩于前几日还高冷得要命的人,现在抱着他说这种话。
哪知道,从夏迟迟不动作,架不住闻奕力气极大,趁他走神时猛地将他一把捞了起来。
一手搂着从夏的腰,直接将他拉着坐在自己腰上,已经兴致昂扬的肉棒直直顶着从夏的肉屁股,腰部用力顶了几下,就弄得从夏左右摇晃,像是身下骑着一匹凶悍的野马。
“宝宝过来。”闻奕再次喊道,言语里的暧昧令从夏无法拒绝。
从夏眼里氲起水光,胸口微微起伏,撑在闻奕胸膛的手心热乎乎的,他试着往前坐了坐,圆润的软屁股只坐到闻奕的脖子那,就不敢向前了。
他语气弱弱的,带着一股娇憨:“会、会坐坏的。”
话音刚落,他就猝不及防被一只大手推着腰向前,闻奕的手臂轻松地抱起从夏的下半身,将肉屁股移到眼前,悬着空,离自己的脸只剩两厘米距离。
“啊啊啊…唔…”从夏心里紧张,身体却截然相反,下面的小逼感受到男人呼出的鼻息,激动得小阴唇一张一合,试图将那气息都吞进去。
偏偏闻奕还很恶劣地对着他的逼缝处吹气,温温热热的气流打在嫩缝上,快融化了软肉。
嘀嗒嘀嗒,淫水流下,挂出银丝,垂断在闻奕的薄唇上,将他唇涂上一抹晶莹。
“唔…”从夏无意识地呻吟,他又要不争气地哭了,发出的都是娇喘。
“痒了?”
没等从夏回应,闻奕手上就松了力气,悬着的肉屁股直直落了下来,将他的鼻梁嘴巴下巴都压了进去。
逼缝张开小口,让热舌头趁机钻了进来,里面的肉也软软热热的,裹得舌头打颤。
闻奕的舌头很是灵活,一会伸直在逼口不停抽插,一会挤进软肉里转着圈舔舐。
最让从夏受不了的是他时不时嘬下从夏的小阴蒂,含着小小的红豆又吸又吃,刺激得他浑身发麻、发痒。
“唔…好舒服…啊啊啊”从夏语无伦次地叫着,双手双脚发软,雪白皮肤洇出嫩生生的红。
“啊啊啊啊…”舌尖挑得小阴蒂高高翘起,又在下一瞬由上到下搔刮着逼缝,等逼水喷出来的时候舌面再一吮,喝了个干净。
从夏明明是被舔的,被伺候的,却累得全身没力气,上半身软软地趴着,屁股不受自己掌控,被闻奕的两只大手牢牢钳制住,任由滚烫的唇舌舔吮。
脑海里像是炸开一束束烟花,快感像奔涌的泉水,他下面也发了大水,濡湿了闻奕的嘴唇和下巴。
男人高挺的鼻梁又埋进小逼里,像痴汉似的闻了闻,急得往里钻,炙热的暖流刺激得从夏里面高潮不断,呜咽声断在了嗓子眼,眼前迷蒙,嘴巴微张,粉舌不知何时探了出来。
等被闻奕抱去洗澡的时候,从夏还是头脑晕晕的,没骨头似的窝在闻奕怀里。
奶尖被指头捏着转着圈拧了拧,又拽长揉按,胀成樱桃大小,从夏的小奶包最近也被揉得胀大,鼓鼓的犹如夏日熟桃,散发出勾人的香气。
两人在浴室里边洗澡边接吻,落下的水流声掩饰了唇舌纠缠声,比起身体的结合,心更像是在彼此的脑海里达到了神交。
等吹完头发,穿好衣服出来时,上午明亮的日光透过窗户照进客厅里,从夏只觉得这缕光是前所未有的明媚。
宝宝乖巧地坐在地毯上玩积木,嘴巴里叼着小面包,一点一点地啃,看到从夏出来立刻丢了玩具跑过去,要从夏亲亲他。
时间不算迟,三人简单吃了早饭,将宝宝送去幼儿园后,从夏和闻奕一起去上班。
他担任闻奕助理的日子已有半个多月,当时没多想,只觉得是闻奕好心想帮助他,现在细思起来,从夏才迟迟察觉到对方的“别有用心”。
他下意识偏头看坐在一旁的闻奕,对方穿着一身名贵的西装,手里拿着平板在看资料,脸色冰冷,却在注意到从夏的目光后,放下东西往从夏身边靠了靠。
光是这样外表冷淡的模样,谁又能想到这样的人在床上是这么的疯狂……
从夏此时此刻,心落到了实处,后知后觉闻奕竟和自己是两情相悦,这么多年,原来不是他一个人的单相思。
虽然这段时日里,闻奕骗了他,但是欺骗的出发点是好的,从夏便不在意了。
想着想着,他靠到闻奕的肩膀处,闻到他身上似有似无的残雪香味,不知怎的,他竟破天荒地想起了那个变态。
会用香将他迷倒,然后各种捉弄侮辱,阴魂不散地缠着他。
同样是香,闻奕的味道让他心安,后者只会让他心里发毛,忐忑不安。
从夏垂在一旁的手指不自觉握紧,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心里仍有一丝的害怕,那个变态神出鬼没的,近些日子不出现,能代表永远消失么?能保证今后不会突然出现吗?
他根本确定不了。
汽车缓缓停了下来,抵达公司。从夏不作他想,跟着闻奕上了电梯,进到办公室,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一天的工作里。
闻奕接下来的日子里工作很多,从夏也跟着忙忙碌碌。
等海城由秋转冬,落下第一场初雪,从夏已然适应了如今的生活节奏,人脑的保护机制体贴地帮他将那段恶心的回忆淡化。
如沙似雾的雪花,落在肩头,融化的同时也洗去了他身上看不见的泥泞。
圣诞夜那天,大街小巷都挤满人群,喧嚣的声音响彻城市的各处,店铺前站着慈眉善目的圣诞老人,烤栗子的香味和糖果的甜味交杂,飘进人们的鼻尖。
从夏穿一身白色羽绒服,戴酒红色的围巾,这阵子脸上气色变好,整个人皮肤白里透红,漂漂亮亮的。
他手上也戴着毛绒手套,一手牵着闻奕,一手拿着糖葫芦,递给宝宝吃。
宝宝长高了不少,头发留长了些,再也不是毛栗子的样,某天看动画片时候,看到里面头发卷卷的小绵羊,宝宝嚷着也想要卷毛。
从夏拗不过他。现在看着宝宝一头细软卷发,越发觉得宝宝也是只可爱的小绵羊了。
三人走进设在顶层的餐厅里,璀璨灯光与夜间的星河交相辉映,餐厅内只接待了他们一家三口。
“这里确实好漂亮。”从夏轻声感叹道。
闻奕不吱声,等坐下时,只是让上菜,其余时候都在看手机。
从夏知道他没什么网瘾,不会整日抱着手机看,不知今晚怎么一反常态了。
不等他询问,耳边传来宝宝的声音:“夏夏,快看!”
从夏应声转头去看,空中霎那间炸开绚烂烟花,四散的烟火纷纷扬扬迸开,呈现处一场绝佳的视觉盛宴。
由于在顶层,离天空更近,这场花火仿若近在咫尺,从夏几乎看入迷了。
忽地,对面的大楼上亮起了一盏盏灯光,接二连三的光影展现开来,楼下隐隐有人群欢呼声响起,从夏眨了下眼睛,看到那些灯光是有规律地亮起,很快组成了特殊的字母和符号。
从夏的瞳孔里映出熟悉的字母,愣了几秒,才猛地反应过来,潮红倏地晕上他的脸庞,他转头看着今晚保持诡异沉默的闻奕。
忍不住眼角湿润,说不出话来。
这时,坐在他对面的闻奕忽然动了起来,从夏以前也曾在书中、在电视上看过此类场景。
那时候,他会为别人的幸福而开心一笑。
现在,自己成了景中人,幸福就在眼前,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还是闻奕问出了声,才让他的思绪电流连接起来:“从夏,你愿不愿意,”说到这里,闻奕顿了下,似是紧张一样,声音罕见地颤抖:“愿不愿意嫁给我?”
话音刚落,从夏就扑进他的怀里,圈住他的脖子,泪水顺着闻奕的脖颈流下,沾湿了他的衣领。
宝宝在旁边看得懵懵懂懂,只知道夏夏在哭,难受地从椅子上下来,也哒哒哒跑过来,张开小短手试图抱住两人,还像模像样地啪啪拍两下安抚。
“闻奕,你是不是也很早就喜欢我了?”从夏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还觉得不真实,化身成叽叽喳喳的小云雀,在闻奕耳边软乎乎地问。
“嗯。”闻奕低头亲他细白的指尖。
“很早。”
“有多早?”从夏快好奇死了。
闻奕却不回答,又捏着从夏戴着戒指的手指亲,亲完嘴唇移到从夏的右手腕亲了下。
从夏右手腕那里有道浅浅的疤。
浅到从夏快记不住,那个阴冷的雨天、宽大的外套和替他遮风挡雨的撑伞人。
圣诞夜后的第六天,即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宝宝被闻家接了回去,只说那边太想念念了,要团聚一下。
从夏这才迟迟想起,自己似乎还没见过闻奕的父母,似乎不太礼貌。
他趁着给闻奕解领带的间隙问要不要去见下对方的父母,得到的是闻奕的拒绝。
上一秒脸色正常的人,下一秒就皱起了眉,像是被触到了逆鳞,从夏茫然一瞬,他确认道:“真的不去么?”
“不需要,”闻奕回答的时候语气淡淡,末了注意到从夏一丝失落的神情,补充道:“我们互相喜欢就可以了,不需要其他人的允许。”
说完反而勾唇一笑,亲了亲从夏的眼尾,低声说要送从夏一份礼物。
从夏的注意力很快转移,拆开包装精致的礼盒,在看到里面盛着的东西时,瞬间红了脸,小小的喉结微动,用水亮亮的眼睛看着闻奕,目光多了点幽怨。
“你送这个干嘛?”从夏明知故问。
他的手腕被闻奕握着,盒子里的薄纱裙被男人宽大的手拿起,漂亮轻柔的蕾丝边滑过修长的指节,热烫的呼吸缠着从夏的耳垂。
“穿给我看好不好?”声音低低的,有股哀求的劲儿。
从夏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平日里冷冷的就还好,可是一旦摘下冰冷面具,像只大型犬一般可怜地看着自己,从夏心里就软得一塌糊涂。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点头,又怎么笨手笨脚穿上纱裙的。
等镜子里映照出他雪白的肌肤,几乎透明的纱裙什么也遮不住,都能看出来,从夏脸红到脖子,气息不自觉急促。
裙子领口处是层层叠叠的蕾丝边,点缀长度刚好到小奶包的下方,但是纱的面料太细太薄,艳红的奶尖在纱后若隐若现。后背也是裸露一大片,下身的裙摆有些蓬蓬的,堪堪遮住圆润的屁股和小逼,小阴茎缩在几片纱下,将前面的那一块顶出很浅的弧度。
从夏定了定神,最后拿起盒子里的一个圆环,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傻傻地摸着环上的褶皱花边。
他瞥了眼门外站着的高大男人,轻开了一条门缝,先是正色制止闻奕提前进来,然后才不好意思地问这个环是什么?
男人的轻笑让他更羞了,全身粉红似一只熟透的小虾米,得到回答后,从夏心里打着鼓,笨拙地将腿环套到大腿上。细细的环勒着莹白的腿肉,从镜子里看,白粉白粉的,说不出的淫靡。
从夏羞耻得要命,特别是打开门后对上闻奕的灼灼目光,他猛吸了一口气,下一瞬就被抱起,双腿腾空,裙摆像是翩跹的蝶翅,转而在洁白的大床上开出一朵花。
从夏惊呼了一声,只觉得闻奕变成了一只饥饿多时的狼,一上来就将他紧紧抱在怀里,铺天盖地的吻落下,彷佛要把他吃掉。
“呜呜…慢、慢点…会坏。”裙子很漂亮,动作间领口斜斜露出一片莹白锁骨,从夏怕它被扯坏。
他被闻奕压在床上,男人的大手从领口强硬地钻进去,握住小奶子揉捏不停,同时舌头隔着薄纱含住嫩嫩的奶尖,将奶头含得又红又亮。
从夏胸口濡湿了一片,孱弱的呻吟声断断续续漏了出来。
被吃得全身发抖,闻奕还不罢休,将他整个人抱坐在怀里,让从夏的后背贴着他热乎乎的胸膛,快要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声。
从夏的个子不算矮,但闻奕身高将近一米九,从夏又瘦又薄的身子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男人健硕的肌肉钳制着他的细腰,像是大人抱小孩一样,只拨弄几下,就弄得从夏叫出声。
两人贴得极近,皮肤的热度肆意交缠,闻奕的手指从他的裙摆下探进去,摸从夏喷了汁的小嫩逼。
有些粗糙的手指一下下猛插进水穴里,在软肉里搅了搅,快感从里面急速涌出,混着汁水弄湿了薄纱。
从夏双腿微微打颤,腿根起了层薄汗,皮肤雪白透着粉,浑身软成烂泥,像个精致的洋娃娃,任由闻奕摆弄。
他感受到屁股后面抵着热气腾腾的肉棒,不适地蹭了蹭,却惹得闻奕闷哼一声,从夏听到了,只觉得整个胸腔都被欢愉满足充斥。
他忍不住主动将手往后伸,勾着闻奕的下颌,偏过头和闻奕接吻,两人舌头缠着舌头,大量涎水在温热口腔里充盈,顺着喉管落下。
从夏又用力挣脱了下,他转身和闻奕面对面,又小声让闻奕别动,自己扯了下摇摇欲坠的领口,就低头掏出那根兴奋的大肉棒,嫩手指握了上去。
男人的呼吸立刻粗重了几分,从夏听来感觉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他的指尖上下撸动着大肉棒,摩擦着上面鼓鼓跳动的青筋。
看得眼热,再控制不住,低头张开嘴含住鼓胀的龟头。
闻奕的肉棒紫红色的,也很干净,粗长的一根,直挺挺的,吃进嘴里只有浓烈的荷尔蒙味道,从夏无师自通地用软舌包裹住龟头,舌尖一点点吸着马眼。
从夏能明显感受到闻奕突然高涨的情绪,肉棒在他手中猛地一跳,从夏禁不住唤了声,努力扶住柱身,专注用舌头舔吮龟头和马眼。
他第一次做这些,没什么技巧可言,可是他身上的纱裙湿了大半,黏糊糊地紧贴在漂亮的身体上,一张诱人脸蛋潮红,眉眼不知何时添了风情,舔舐的时候,一尾红舌伸出来轻轻地摆动,像个化了人形的小狐狸,专吸男人的精血。
想到这,闻奕气血翻涌,从夏突感一阵天旋地转,就被压得正面仰躺在床上。
不等他发出声,一根热烫的肉棒就狠狠插进了他的嘴里,肉棒太大了,从夏感觉嘴巴被迫撑开,嘴角像是裂开了一样痛,但是嘴里的感受更强烈。
那根粗长肉棒凶狠无情地插进来,抵着他的小舌来回抽插,柱身一下下狠磨过口腔内壁,带起铺天盖地的快感。
从夏的口腔里迅速分泌口水,耳边是抽插弹出的水声,一大个、圆圆的龟头死死抵着他的舌头,剧烈肏干着,肏得他全身发麻,头脑晕乎。
“呜呜…唔…”
从夏只觉得要爽死过去,那种强烈的窒息和快感冲击着大脑皮层,他的眼泪随着肉棒在口腔的撞入,被震得落下。
他受不了似地要扭头,被闻奕一只大手握着小脸转了回来,两人目光相对,脸上皆是毫无掩饰的情欲。
从夏意识到对方眼里沉沉的欲望,整颗心被激得如烧开的热水,咕噜咕噜冒着烟。
同时,闻奕腰部发力,那根肉棒往从夏的嗓子眼捅了捅,马眼里喷射出大股大股的精液,浇灌进从夏的喉管,从夏眼睛里盛着一片水光,嘴里迅速胀满精液,汩汩流出嘴角。
他完完全全被肏懵了,闻奕射精后,抽出肉棒,就将他捞起来,要从夏吐到自己的手心里。
“宝宝,乖,吐出来。”
从夏却愣愣地咽了下去,他眼睫上还挂着几滴泪,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鼻子皱了皱,嘟囔道:“你好坏…”
刚说完,身边人的那根肉棒又兴奋地翘了起来,从夏害怕了,刚刚那瞬间快感太强烈,太过犯规,他完全支撑不住。
还有一点,他不敢去细想的,他在那一刻竟想到了那个变态。
那个变态压着他侵犯的情形莫名其妙地闯入了脑海,从夏心里不是滋味,他隐隐觉得再想下去是在对不起闻奕。
结果他没想到的是,一个月后的下午,他们订婚日的前三天,反而是闻奕红着眼睛,跪在他面前说:“夏夏,是我对不起你。”
“你报警的话——”
“我就弄死你的宝宝。”
从夏猛地惊醒,脸上汗涔涔,手指忍不住蜷缩颤抖。
梦里的男人身形高大,一手就能将他整个提起来,会用很恶劣的语气在他耳边说出如此恶毒的话,就像一颗子弹,直直射进他的心脏。
那种瞬间爬满全身的恐惧和惊慌再次有死灰复燃的趋势,从夏大口大口喘着气,脑海里极力不去想这件事。
但是却越控制不想,越会想,这段恶心的经历如同一块不会愈合的伤疤,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
他看了眼旁边的闻奕,公司的项目进入收尾阶段,闻奕这些天全身心地投入,精疲力竭,此时陷入熟睡中。
睡觉的时候,脸色冷得能滴出水,可是他皮肤白,因为两人贴的近的缘故,暖流在他耳边晕出一点红。
不知怎么,从夏越看越觉得闻奕可能是太过冰冷的性格给了别人坏的印象,其实此刻的闻奕,忽略顶在从夏腿上的那根肉棒,倒真有几分人畜无害感觉。
意识到这点,从夏被满胸腔的柔情所染,低头细细亲吻男人英俊眉眼。
闻奕被他亲醒了,从夏让他多睡会儿。
这一小插曲,让他内心的阴翳飘散殆尽,从夏起床去简单收拾一下宝宝的房间。
最近他和闻奕都在忙接下来的订婚宴事情,宝宝都在闻家,今晚才送过来。
他又去做了两份简易的早餐,时钟指向十点的时候,司机发消息过来说已到楼下。
从夏便一个人过去选香料,他最近睡得不好,想选些安神的熏香。
香料店里布置得古色古香,从夏看了眼各色类别的香丸和香膏,一时拿不准。
旁边等候的店员主动询问他是需要哪种功效的香。
从夏说出需求的时候想起来之前第一天晚上他在闻奕家里点的熏香,残雪味道很是清澈好闻。
从夏未多想,只说让对方拿闻奕之前偏好的那些。
平日里经常接待闻奕的店员一时间眼神慌乱,不过他知道从夏是闻总的未婚妻,心里没了顾虑。
将从夏引入内室,各类展示在从夏面前,从夏好奇,一一询问这些香的作用和味道。
“这款是雪中春信。”店员边说边点燃起一线,些微熟悉的味道飘到从夏鼻尖,怪异情绪涌上心底。
偏偏这时候店员忽地提醒一句:“这款用量要适度,过度会容易昏迷。”
从夏闻言,笑容僵硬在嘴角,他不敢置信地让对方再重复一遍,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
“你们上一批香料是什么时候送到家里的?”从夏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下了定身咒,浑身疲于动弹,头脑却越加清醒。
店员脸上挂着笑,认真回答道:“是七月上旬的时候。”
七月上旬,烈日灼灼,他在下班时候,路过小巷,突闻异香,然后就开启了那段恶心的经历。
从夏愣着说不出话,坐在回程的车上时,一直保持着沉默。旁边的手机屏幕不时发出光芒,显示来电,从夏冷眼看着,没有去接。
只是香味、时间上的巧合就将两人联系在一起,未免太武断,但是他现在脑袋里思绪乱糟糟的,实在不想立刻面对闻奕。
他做梦都想不到…怎么可能想到…
闻奕在他心里从来都是发着光的,而不是发了疯的…像个怨妇,说那些不着四六的话,还做出、做出那些过分的举动。
忽地,脑海中灵光一闪,从夏强压住颤抖的声音,让司机开去南区的别墅群那,只说要上楼拿钥匙。
他想起来上次他被那个变态绑架,第二天在一个空荡的房子里醒来,他逃出来后拦车,正好拦住的是闻奕的车,一切还是那么的巧合。
但不管是不是巧合,他可以确定的是,闻奕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那里,大概率是在那有房产。
果然,他的话模棱两可,跟着闻奕多年的司机却没再确认,而是直接将车开出繁忙街道,一路驶入南区。
轿车开进别墅群,周围树木茂密,寂静无声。
闻奕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从夏仍然忽视。
铃声不停地响在车内,从夏感觉头脑是快要爆炸的疼,心被一只大手揪紧,酸甜苦辣的情绪过了个遍。
没想到,在车即将开进那条他死也不会忘了的道路时,车突然停了下来,司机接起了电话,毕恭毕敬的语气让从夏如梦初醒。
他倒是忘了,他才是孤身一人,司机到底是闻奕的人。
电话挂断,车内静得出奇,没等从夏主动询问,对方的声音里带着请求:“您别为难我…”
只这几个字,一切都尘埃落定,所有的怀疑得到了变相的解释。
从夏眼前瞬间闪过闻奕各种各样的剪影、各种各样的行为举止,紧接着那个变态说的各种恶心、侮辱的话也尽数涌来。
从夏颓然地倒在了后座上,脸上是漠然,发不出声音来。
老天爷未免太会捉弄人,在他和闻奕订婚日的前三天,竟引出了这个可怕的真相。
从夏是很爱哭的人,被绑架的时候哭哭啼啼求放过,难过生病时自己躲在出租房里呜呜地难过,在床上闻奕亲他时,他还会感动地落泪。
他的泪水不值钱,和他这个人一样,谁都可以随意对待。
不是么?
他的父亲赌博成性,打他、骂他,生病后又吸他的血,将他辛苦赚的钱换成一粒粒治病的药,不给钱就被戳着脊梁骨骂不孝。
现在他以为和闻奕是两情相悦,他遇到一个合适的人,可以托付终身的人。结果他还是太天真。
他这会儿迟迟地忆起闻奕喝醉酒的那个晚上,两人解除误会后,他傻傻地告诉闻奕:那你不要再骗我了。
当时空气凝滞了一瞬,闻奕只凑过来亲吻他,他也并未察觉出异常,如今回想,闻奕其实没回应他这句话,没给承诺。
是他自己蠢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从夏记不得自己后来是怎么求司机的,下车的时候步伐不稳,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知道车内太窒息,他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处人烟稀少,放眼望去都是树木,梧桐叶如残蝶飘落在地,从夏觉得自己也像那片叶子,注定了凋零的结局。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从夏的手腕猝不及防被握住,下一秒不等他反应,就被搂进怀里。
他感觉肩头一沉,低沉的哽咽声随之在耳畔响起,从夏倒是气笑了:“你哭什么?”
闻奕竟然哭了,男人侧着脸正对着他的颈窝,滚烫的热泪一滴一滴,落到他的皮肤上,惹起细微的颤栗。
“夏夏,对不起…”闻奕嗓子沙沙的,语气悲伤极了:“你不要离开我,我对不起你。”
说着反而越哭越厉害。
从夏皱着眉,闻奕这是完全不遮掩了,露出了本性,此时他的神情语气跟那个变态如出一辙。
“夏夏,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