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把文件放到电脑桌上,拍下封皮,传给顾佩言。
嗡嗡!
西装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方舒跟着一抖——如今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隻穿了这一件西服外套,任何的震动对她来说都无比明显。
她紧张地抱住顾佩言的后背,那里漫了一层细细的香汗。助理在办公室内走动,高跟鞋的跟尖每一步都踏在方舒心口。
顾佩言的喘息幅度也大,但整体上稍镇定一些,她掏出手机,小声在方舒耳边说:“没事。”
然后打开微信,在助理发送的文件照片之后回復——
【ok,我等下看】
于是,助理这才心安理得地退了出去。
“呼——”
办公室的大门关上的瞬间,方舒宛如濒临溺水突然衝上岸的求生者,大口大口地呼吸。
顾佩言宠溺地捏了下她的鼻梁:“刚才嚷嚷着说要刺激,现在刺激来了,又害怕。”
方舒不服输地拱了下鼻子,“这不是怕毁灭你在员工眼里的形象吗?那你要是不在乎,我马上来一句广西金嗓子,把她叫回来。”
顾佩言饶有兴致地顺着她:“你确定?”
语罢,她目光一垂,落上她敞开的西服外套。
果然,方舒面红耳赤地败下阵来,嗫嚅道:“下次绝对不放过你。”
于是,目光接触的当下,隐隐燃烧的火苗被滚油浇注,炽烈地喷发。两人尽情地沐浴在这场烈火中,势必要用体内的火焰让对方沉沦,彻底沦陷。
海上的巨浪在呼啸的风暴中翻滚,掀起几十米高空,几乎衝击云霄。在雷雨的交织下,海浪咆哮,云层涌动,闪电在呼啸之间闪烁,将这场暗夜的暴风雨掀到了极高的顶点。
风雨过后,一切在大自然庞大的定力下回归宁静,海边的浪花在晨曦中缓缓盛开,于海滩留下湿润的痕迹。海鸥在晨风中相伴飞去,偶尔传来两声鸣叫,清爽透彻。
大汗淋漓的两个人相拥着享受着这份宁静,窗外下起了雪,细小的雪花在窗台碰撞出窸窣的声音,嚓嚓好似城市里所有的烦躁都被这声音一点一点洗涤,褪去浮躁。
“下雪了”藕粉的手臂探出毛毯,从侧面环住顾佩言的脖子,亲昵地蹭了一下。
顾佩言的手搭在方舒腰上,拇指一下一下地摩擦着那里细腻的肌肤。她望着窗外飘飘然落下的雪花,看着它们在风中打旋,最后飘到窗户的玻璃上凝结成冰晶,眼神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