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她的眼泪(1/2)

台北的天空,总是晴时多云偶阵雨,早上可以是晴朗的好天气,下午就乌云密布,刮风又下滂沱大雨。就像後母的脸,y晴不定,随时变脸,雷声大作,伸出黑暗之手,将其拉入地狱的深渊折磨一番。

台北的交通,总是车水马龙,人多车多道路多,教一个九岁小nv孩搭公车,从士林到中和怎麽搭,哪下车转车,却忘了教她如果坐过站了该怎麽办?

一个小nv孩小云在公车上不小心睡着了,装有钢琴初级的袋子从她手里滑落,她惊醒,捡起袋子,发现坐过站了,慌乱的下车,不知道怎麽坐到中和的老师家,心里满是不安不知如何是好。这里是哪里?错过了上钢琴课时间了,现在该怎麽办?走在马路边茫然的望着来往的车辆,一辆计程车这时靠过来替她决定了;回家吧!0着口袋怕身上的钱不够付车资,

「到士林多少钱?可以先去我阿姨那里让我借个钱吗?」记得姑妈前两天带着她坐计程车到王阿姨家串门子的。去那跟她借一下,小云这麽打算。

当晚,气氛诡异,姑丈耳语,催促着小云:「快去跟妈妈说对不起,说我下次不敢了!」

小云一时还会意不过来,姑丈重复着:「快去跟妈妈说对不起,说我下次不敢了。」边推着小云,这时小云感觉两条腿好像不是自己的,她怯怯的挨到姑妈身边说:「妈妈…我下次不敢了…」,她说不出对不起三个字,只见姑妈没有一点点消气,反而更生气的去拿放在钢琴上的j毛掸子,毫不留情的狠狠在她身上ch0u打。大腿小腿一条条被ch0u打的红痕,小云只有哀叫没有流泪,她不懂她做错什麽,她不敢问。

只闻姑妈怒声道:「没哭就是没有悔意,要继续打到哭才行!」姑妈坚持打到哭,她得赶紧挤出眼泪来,希望这场噩梦早早结束。

无奈,在公车上不小心睡着,不会只发生一次。坐到终点站了,该怎麽办?她茫然的走着,偏在这时後下起大雨,她蹲在人家的屋檐下避雨,因为寒冷而抱住自己的肩膀,缩着身子,直打哆嗦。不知蹲了多久,後来开门的是个慈祥的老妇人,她关切的问了小云家住哪儿,好心的带她去搭公车,结束这场流浪记。

这个早上的早餐是一个大馒头和一杯牛n,小云口乾舌燥,实在是咀嚼得很辛苦,吞咽得很勉强,怕姑妈的j毛掸子,她把馒头暂时偷藏在衣柜哩,假装吃完。後来把馒头忘了,它发霉了,也弄霉了一件衣服,被姑妈发现了,这当然又是一顿痛打。

每次吃饭,姑妈总是夹辣的菜在她的饭碗里,她吃得好辛苦,吃得好慢,姑妈又拿j毛掸子ch0u打她。只要有机会,小云就偷偷将碗里的饭菜倒在马桶里,让恐怖的东西冲到黑暗深渊去。

带去中午吃的便当当然是辣的,吃太慢,被老师罚到走廊上去吃,她拿着便当发愣,眼看走廊上的同学越来越多,她偷偷将饭菜用卫生纸包裹着,放进裙子的口袋,等着放学找个地方倒掉。随着几次经验的累积,她吃了几口後,就会收起便当假装吃完,万一老师要检查,她把卫生纸垫在饭袋里,再把便当一翻转,里面的饭菜倒在卫生纸上,便当就空了。

有天下午老师在课堂上展示小云的作业,翻着前面又翻着昨夜的,用高兴勉励的口吻说:「同学们看!这是之前写的字…唷,跟昨晚写的字差很多是不是?昨晚的字多漂亮呀!我们拍手鼓励一下!」全班顿时掌声彼时彼落。

小云的心情难得不一样起来,她期待姑丈和姑妈也会夸奖她。

回到家,姑妈照往常翻看小云的作业,姑妈的表情是生气的,拿着j毛掸子怒道:「看看你竟然写这麽多的错字…都没在专心!」接着就ch0u打起小云,她又被痛打了一顿,既惊讶又伤心,真的错了好几个字,怎会这麽不小心…,她呆呆望着作业簿,两行泪滑落脸颊,腿上熟悉的痛楚已经渐渐麻痹。一直不断的告诉自己,明天会b今天好,总有一天会有好日子过。妈妈有天会来看我的,或许会接我回家团圆…,这些苦难会过去的,要这麽相信着。

有晚,小云睡了好一会,感觉背後的拉链被褪了下来,本来睡在隔壁单人床的表哥竟爬上她的床。他的唇还贴上她的背,小云惊恐感到背脊整个凉澈且僵y。他的唇贪婪的饥渴的在她0背上不停摩挲,令她全身僵住,惊恐不已。

表哥好像听到有人往房间走来,伴随着讲话声,他赶紧替小云拉上衣服盖上被子,然後飞快的躺回他的床装睡。

很快的,房门被打开了,姑丈和姑妈一前一後走进来,他们在谈论着墙壁上的一幅山水画,这时小云突然坐起,半醒半睡的,身上的衣服掉了下来,他们惊觉道:「你的衣服怎会掉下来…?」他们应该知道曾经发生了什麽事。因为隔天小云就换到独个房间,不用再跟表哥同房了。

天气多变,小云感冒了,觉得头昏昏人很不舒服,突然之间很想吐,她摀着嘴巴往厕所奔去,呕吐物却不受控制的沿路掉,在马桶上吐了後,心里满是不安与慌恐,果然一出厕所,姑妈重重的一巴掌就落在小云脸颊上,重的让小云整个人重心不稳,差点跌倒。

「她人都不舒服了你还…」,姑丈为她叫屈,叹了口气。她摀着被打的脸,颤抖的肩膀,沉重的走回房间。拿起图画纸画起来…

自从,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告诉班长的家长:她是养nv,同学就常常嘲笑她,故意开玩笑的闹她。带头的是个卷发的小男孩,总是戏谑的说:「小云,快点把我的拖鞋拿过来。」

有一天,小云再也忍受不住,奔过去和那个常闹她的男同学打起来,互扯头发,缠在一起,老师只是把他们拉开,没有告诫,没有处罚任何人。

一晚,姑妈和姑丈在商量着什麽事,之後,一脸担心的把小云叫到面前,姑妈先试探的:「你觉得我这个妈妈对你好不好?」手里还拿着j毛掸子,摆明在威胁。

小云点头,面无表情,她不知道姑妈的葫芦里卖什麽药。

「你觉得我们对你好不好?」姑妈继续问。

小云再点头,她又不是笨蛋,只能点头才不会挨打。

看小云点头,他们都想笑,也在笑。姑丈跟姑妈耳语着,表哥也跟姑妈耳语,然後姑妈沉思了一会儿又不放心的问:

「如果你亲妈妈来看你,你会不会跟她说我们的坏话?」

「不会,」小云摇摇头。

「真的不会吗?」

「不会,」小云紧张的再摇摇头。

「如果,你亲妈妈问你,要不要跟她回去住,你会怎麽」

小云愣了好一会,她真的很想回去,又不敢当他们的面承认,何况姑妈还不时的拿着j毛掸子在小云面前晃。

「回答呀!你会怎麽想跟你亲妈妈回去吗?」

「…我…想…」小云支支吾吾的。她想如果承认的话,姑妈会不会就放她回去。

没想到,这麽一承认,却引来一顿j毛掸子的毒打。

「我们对你不好吗?买漂亮的衣服给你穿,又让你学钢琴,又让你学画画的…」姑妈很生气的边打边说。

「好…我知道…」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养你了,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跟亲妈妈乱说话,小心点,等你亲妈妈走,我一定会打si你。」姑妈撂狠话。

「你要记得,是你不乖,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不乖。」姑丈下个结论。

小云呜咽着,两手一直抚着两条疼痛的腿,她的pgu也很痛,姑妈拿着药膏帮小云涂抹,她决定明天小云得穿长k,还好现在是秋天,穿长k不奇怪。

「你亲妈妈明天要来,记得不要乱说话,不然小心我打si你…」姑妈最後的警告。

隔天,亲妈妈带着她的四姐和她的妹妹,终於来了,她心里还是很高兴。刚好中午,姑妈已经做好一桌的菜,难得的是,竟然没看到有”辣”的。姑妈热情的招待他们一起吃饭,小云想快点把饭吃完,一直低着头扒饭,姑妈帮小云夹菜,表现特别的温柔,让小云觉得很陌生。

「妈妈,太多饭了,我吃不完啦,太多了…」妹妹撒娇着,还是记忆中纯真的笑容,稚neng的声音。

「我帮你把饭减少一点。」姑妈亲切的说着,她站起身,把一半的饭添进小云的碗里。

「这样好不好,不会太多了吧?…」姑妈微笑的问。

「好,好,这样刚好。」妹妹开心的说。

妹妹总是开心的笑着,撒娇着,总是幸福的模样,让小云好生羡慕。小云看着好不容易吃剩的半碗饭,被姑妈把妹妹的饭添进她的碗里,变成了b原来的,还多了一点,她心里好难过,心一直往下沉,心在淌着泪,却不能哭出来,只能勉强自己,低头拼命吃,努力吃…。

饭後,姑妈带她们去小云的房间参观,有漂亮的洋娃娃,可ai的玩偶,打开小云的衣柜,亮出很多漂亮的衣服,让她们欣赏、羡慕、赞叹。

「喜欢的话,你们可以一人挑一件,带回家。」姑妈对小云的四姐和妹妹,表现她的大方。

「哇,妈妈,姑妈要给我们漂亮的衣服哩,」她们开心极了,眉飞se舞的挑起衣服,「姊姊,你看这件好不好?」「可是我b较喜欢刚那件,」还不忘跟姑妈讨起洋娃娃,「这个洋娃娃真好看,妈妈买的没那麽好看…」

「洋娃娃,你们也可以挑一个。」姑妈像个慈悲的nv神,将富尧的果实赐於人们,然後享受着他们的感激,他们的崇拜。

「哇,好bang呀,姑妈真好!」

「还不谢谢姑妈。」妈妈说。

「谢谢姑妈!」她们两个异口同声的说。

「不要碰我的东西,衣服和洋娃娃都是我的!你们不准拿走我的东西!」小云突然激动的大喊大叫。

「她们是你的姊姊和妹妹呀,给她们,我再买给你。」姑妈在一旁安抚。

「不要拿走我的东西!我的东西不给她们!」小云嘶吼着,两眼泪汪汪。

她们已经太幸福了,不能再让她们从我这儿夺取一点一滴。漂亮衣服和洋娃娃是我仅有的幸福,虽然不曾去欣赏衣服,不曾去抱过洋娃娃…,但是,毕竟是只属於我的。

某日我骑车到某间简餐店面试。老板说试用两个星期,期间时薪是120。

第一天在某简餐店正式上工。

老板娘交代:「帮我切葱,也要刨胡萝卜条,洋葱要切丁形,绞蒜头碎粒,菜也切切洗一洗。」

老板也交代:「我这边也要切洋葱,切薄长形,还有小白菜等。」他要煮面和煮汤。

老板娘催促:「好了就赶快过来,用手抓饭,装在便当盒里,要装满,再束橡皮筋。」她要炒饭用。

我装了大概二十盒饭,忙完,换位置继续做。「拨虾,去头,虾壳留後面一节。」拨一大袋的虾壳。

然後,老板娘说道:「我忙的都没时间打扫家里,你帮我把客厅的地拖一拖,还有佛坛。第一次用点清洁剂,第二次用清水。」

所以,中午预定两点到四点的休息时间,我还在工作。

同事悄悄话:「老板娘怎麽可以叫你做那种工作,你很吃亏耶,那又不是店里的。」

我无奈回道:「没办法,我又不能挑工作。」

第二天的休息时间我依然在工作。

老板娘说道:「我有请人打扫,可是看起来有做跟没做一样,你把这边全部的地都拖一拖,柜子桌椅都擦一擦,玻璃要用清洁剂擦,还有两间厕所也要洗。」

除了点餐,接电话,还要煮饭,炸东西,包便当,端跟收,备料,打扫和洗碗等,还要跑外送。

「送餐,拿好,骑车小心。」他们说道。

这晚寒流很冷,要我送餐到一个必须经过好几条路的地方,我想到要骑那麽远就想哭。

我送了好几趟,下班回到家,好疲累。

因此,连续两天都整整做十个小时没休息,隔天一早起床还很累,全身酸痛。

想到接下来是周六周日的假日,可能会更忙碌,我有点害怕,有点不太想做了。

第三天,老板娘说道:「今天下午再帮我去擦窗,洗电风扇。」

我无奈回道:「我没t力做了,下午要休息。」我又不是机器人。

我跟同事加赖,当晚传了讯息:「你好,我刚到家,好累。」

同事马上打来:「老板娘不该这样,太过分了,不该要你打扫家里,外面请人打扫时薪至少200,你才120很吃亏,还一直指使你做这做那的,你真是廉价劳工。你是好人,我是看不过去才跟你说,相信我,我不是坏人。你送餐骑自己的车,他们是没贴油钱的,也没有给你劳健保,万一出事谁负责?」一直替我抱不平。

她接着又说道:「昨晚老板娘说你送餐送很久,一个小时才送两个地方,她说她送只要十分钟就回来了。」

「拜托,那里很远,老板查谷歌是36公里是开车十分钟吧,机车怎麽可能才十分钟,太夸张了!而且昨晚又很冷,我骑得又累又冷,老板娘还说那种话,有没有人x啊。难道我会故意慢慢骑吗?」我很震惊,又气又难过。

本章节未完,点击这里继续阅读下一页(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