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地点喊出来以後,就坐倒在百货公司的门口的台阶上!路人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谈论着。
那两个医謢人员急忙要将我搀扶上担架,我摇摇头大吼说:「先别管我,我的伤不碍事,先到我刚刚说的地点,快!」那几个医护人员被我这麽一吼,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远处有三个警员,由一个警官领着,快步走了过来,为首的警官大声道:「让开!」围观的人群急忙让开了一条路,那些警察穿过人群来到我身边。我想我此刻的神态,一定相当骇人,因为那几个警员一脸惊讶的望定了我。
为首的警官是二线一星的巡官,他皱着眉,对一旁的医护人员说:「喂,快抬他到医院啊!」
一个瘦高的医护人员指着我说:「他不愿意上救护车,他还说在前面两条街口处,有许多人都si了。」那警官愣了一下,转头对我说:「你说的是真的?」
我喘着气对他点点头,然後挣扎着站起来,我的身子摇晃了几下,直到我伸手扶住了百货公司一旁的门柱,我才勉强地站起,说:「在前面饭店的会场里,很多人自杀了,那些人都疯了,快去阻止他们……」
那警官对医护人员说:「先帮他止血,上了救护车以後,先开往他说的地点去看一下。」我被医謢人员搀扶着上了救护车,刚刚那警官的警车在前方开路,一路开到了那饭店的门口。
方才在救护车上,我坚持一定要先到品酒会场,否则我si也不去医院,那些医謢人员无奈的帮我做了简单的包紮。然後就由我带领着那些警察,到了三楼的品酒会的会场。
我已经简略的对那些警察说明会场内的状况,那带头的警官面se凝重,看得出来他们很紧张,毕竟接下来要面对的,或许是屍横片野的画面,也难怪他们都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
当那个带头的警官推开会场大门时,我不由得倒ch0u了一口凉气,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这场景、这画面都超乎我的想像,我忍不住喊了出来:「怎麽会这样?」
就在我眼前,原本那些自残的nv孩子们,竟然像没事一样,穿着旗袍穿梭在会场中,不停的招待会场内的贵宾。而墙上、地板上本来溅满了血迹,现在却乾净的像是全新装潢似的。会场内的人们,衣着整齐端正,丝毫没有原本的狂态,都安静优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品尝着红酒。
我跟那些警察、医护人员,一时之间都愣在原地。这时,一个矮胖的男子走了过来,满脸堆笑着说:「警官先生,我是金有富,是这场品酒会的负责人,请问您有什麽事吗?」
那带头的警官咳嗽一下,从怀里出示证件,说「我叫雷浩,这位先生报案,说你们品酒会场发生命案,所以我们来了解状况。」他一面说,一面指向我。
我望着那个自称是负责人的矮胖子,我激动的说:「你不是负责人,原本的负责人是一个叫做锺离魅的人,你叫他出来!」那金有富怔了一下,说:「先生,你在说什麽啊?没有锺离魅这个人啊,如果你们是要来捣乱的,我不排除对你们提出告诉!」
雷浩这时cha口说:「金先生,你方便让我们查看一下会场吗?」金有富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说:「你有搜索票吗?我有权利拒绝的!」
「你不敢让我们搜索,其中一定有鬼!」我忍不住大声斥喝。
没想到金有富说:「好!你们来看吧,别弄乱东西了,也别惊动我的贵宾们。」
雷浩望了我一眼,然後转头对身後那些警员们低声说了一些话,那些警员就开始在会场内探查着。我原本也想跟进去,却被一旁的医护人员给挡住了。
约莫二十分钟左右,那几个警员回来了,都对着雷浩摇着头,看起来似乎没有发现什麽。
我不停地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我背後的伤口如此疼痛,我可以肯定那些絶对不是我的幻觉。
雷浩的脸se极为难看,对着金有富说:「金先生真对不起,打扰您了。」他说完以後,大喊一声:「收队!」然後就往外走去,走过我身边的时候,他脸se一沉,低声在我耳畔说:「先到医院疗伤吧,谎报的帐随後在算。」
我正要开口解释,雷浩手一挥,一旁的医护人员就把我给架走了。我此时的状况,根本没余力反抗,看雷浩的表情,也释不容我解释。我忽然间想到一件事,我大声地说:「快放开我!会场内有一位麦教授,他被抓走了,被那些服务人员给抓走了。」
我一面吼着,一面挣扎着,我甚至转头去咬医护人员的手臂,雷浩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对金有富说:「先生,请问你有宾客的名单吗?能给我看一下吗。」
金有富耸耸肩,示意手下的人将来宾的名单递上来,雷浩接了过去,反覆看了几次以後,微笑着将名单环给了金有富。然後对我缓缓摇头,说:「没有人姓麦,胡闹够了吧,送这个疯子到医院!」
「我是疯子?」我一口气缓不过来,感觉x口一阵血气翻涌,紧接着眼前一黑,就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了。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躺在病床上,我背後的那个伤口,足足缝了二十几针。在住院的期间,我每天都有注意新闻报导,想看看有没有那场品酒会後续的新闻,不过却一丁点儿消息都没有,锺离魅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法,竟然将这件事隐藏的如此天衣无缝。
我一出院,立刻拨了几通电话,给我熟识的警界高层,还有侦信社的人员,我仔细形容了麦教授跟的外型跟长相,请他们帮我追查麦教授的下落。另外,我也要他们查一查锺离魅这号人物,不过奇怪的是,我对自己的记忆力一向很有自信,但是我这次却一直想不起来锺离魅的长相,甚至连声音和外型也很模糊。
再那之後的某一天,正当我在书房查阅历年红酒品酒会的相关资料时,电话答录机传来了矮子的语音留言。矮子是个古董商,平时极少联络,我跟他认识是在某次古怪的经历,不在这里赘述。
总之,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人,身分背景连我都不太清楚,只知道他老家在黑龙江,听他自己说,他的叔叔爷爷们,以前都是g掏沙的0金盗墓g当。他会打电话给我,多半没啥好事,我沉y片刻,就按下了答录机的按钮:
「涛老弟!有批天大的买卖,详情见面谈,我现在去找你也。」
我暗骂:「没头没尾、不知所云!」我咕哝了几句,就起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1989年的玛歌堡红酒,我斟了一杯,然後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旋转着酒杯。在灯光的照映下,红酒闪耀着暗红se的光泽,我凝视着那殷红如血的酒浆,让我想到那一天的品酒会,那些疯狂嗜血的画面。
这一切充满太多迷团,在我的经历中,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如此的0不着方向。为什麽那些nv孩子,会这样失控的切割自己身t?还有那些宾客的狂态,这一切都太超乎想像了。
更令我不解的,为什麽当我重回现场,原本已经重伤的nv孩子,竟然可以若无其事的走来走去?还有,那混乱的现场,怎麽可能在这麽短的时间内就恢复正常?难道这些真是我的幻觉……
混乱的思绪满脑子飞舞着,我怔怔的出神,忽然间,透过酒杯侧边的倒影,我见到了一样不属於原本这间屋子里的东西,我以为自己眼花了,我r0ur0u眼睛再次凝神细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全身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因为从酒杯的倒影中,我看到身後的窗帘上,多了……一只手?那只手紧紧抓着窗帘的边缘,看起来,似乎有人躲在窗户跟窗帘中间的空间里。我可以肯定那是一只nvx的手,因为那有着又尖又长的指甲,上面还涂着鲜红se的指甲油。不过那只手的肤se也太苍白了点,甚至可以说一点血se也没有。
当下我默不作声,慢慢地起身,将红酒放回酒柜里,同时我偷偷将一旁的红酒开瓶刀藏在手里,心中不断盘算着。对方能够无声无息的潜入我的家中,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但是他何必露出一只手臂来,暴露了自己的行踪,而且如果他有恶意,早就可以动手了。
我想了一会後,心底约略有了谱,我缓缓转身,面向窗帘,我说:「我只听过梁上君子,却没想到今日会遇到帘後君子。」我说完以後,一面凝神戒备着。
只见那只苍白的手,依然紧握着窗帘边缘,躲在窗帘後面的人,丝毫没有反应。
我闷哼一声,正想要再说些什麽话引他现身,忽然间眼前一暗,客厅的灯光竟然灭了,我暗叫一声:「糟!」
几乎在灯光熄灭的同时,我忽然感觉一只冰冷的手,贴上了我的後颈。刹那间,我寒毛直竖,全身像是被电亟似的,从头麻倒脚底。这也太不寻常了?不到一秒的时间,那人竟然无声无息地窜到我的後方?
我身後那个人的手,一点温度也没有,冷得就像是冰雕似的。突然间…我感觉後颈异常刺痛,可以感觉他的五指开始收拢,指甲就像铁爪一般,紧紧cha入我的r0u里。我吃痛不住叫了出来,於是我用力的往後撞去,。
「乓啷!」
後背一阵剧痛,身後的酒柜被我撞倒在地,我也震得五脏六腑都翻了过来,奇的是这这一撞竟然扑空了?因为我清楚感觉到,刚刚我的脊椎碰撞到的,是酒柜坚y的强化玻璃门,并没有撞到身後那人的身t,那人的手,还是紧紧掐住了我的後颈不放。
由於我这一撞的力道极大,反震的力量让我俯卧在地板上,正好是面对着落地窗的方向,虽然屋子内灯光熄灭了,但是透过窗外的月光,我可以隐约看见窗户附近的景象。我不由得倒ch0u一gu凉气,那只原本紧抓着窗帘的手,此刻竟然还在?那我背後的人又是谁?更让我感觉诡异的事,是窗帘的下方竟然是空的?
由於我是趴在地板上的,一般窗帘的下方,跟地板通常会留有5到10公分的间距,如果有人躲在窗帘背後,以我这个角度看去,绝对会看到躲藏在窗帘後的那个人的一双脚才对……
「见鬼了!」我在心里暗骂,还来不及思索,就感觉後颈的那只手越来越紧,几乎快阻断了颈部的血ye流动,脑中因为血ye输送不良,人已经开始晕眩了。我想起来我手里还握着开瓶刀,我猛力往那人的手一cha,刀子刺入r0u里的手感紮实,这一击成功了。
果然!颈子上的束缚登时松了。我一个翻身跃起,顺势往窗户那头奔去,那里微弱的月光可以让我取得一点优势,而且我打算先发制人,让躲在後面装神弄鬼的家伙吃点苦头。
几个纵跃我就来到窗边,却赫然发觉,一直紧抓着窗帘的手……不见了?我愣了一下,忙拉开窗帘,里面空无一物,这个人也太神出鬼没了吧,竟然凭空消失了?才迟疑了这麽一下子,後颈一凉,竟然无声无息的又给掐住了。
我登时冷汗直流,至今多少大风大浪,也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连对方的影子也见不着。我心一横,左手反抓住那人的手腕,才刚触碰到那人的手,一gu异样感觉就感觉就袭上心头,我强烈感觉那不是人类的手,那种触感,就像你抓住了一条不停蠕动的腔肠动物,恶心到了极点。
几乎就在同时间,我感觉x前一痛,似乎被什麽东西给刺到了,我忙扯开衣服低头察看,我才望了一眼,就忍不住发出尖叫声。因为,我的x口上「挂着」一只苍白的手,那又黑又长的指甲深深g进我的皮r0u里!更骇人的,那只手还是没有「主人」的一只手,简单来说,就是一只断掉的手!
我脑中一片空白,一时之间无法镇静下来,一只手?一只断掉的手?这太不合常理了,那只手似乎不让我有思考的时间,「它」的手指竟然g着我的皮r0u,一下子窜到了我的脖子上,然後跟原本掐住我後颈的手,一前一後紧紧扼着我。
那两只手的力道奇大,指甲都cha入我的r0u里,我怎麽扯都扯不下来,窒息的痛苦让我跪倒在地上,那种被掐si的感觉,就像是快要爆炸的气球,全身血ye都快从毛细孔里喷炸开来。,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我是如此渴望空气,却又无法呼x1!
我想我si定了,si在这两只软趴趴的断手上,真是窝囊到家了。「嚓嚓!」的两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脖子上的压迫感忽然消失了,我连忙大口呼x1,忍不住剧烈地咳嗽着,我从来不知道,呼x1是件这麽过瘾的事。
突然间,屋子的灯光亮起了,我看到地上有好几滩蓝se的yet,而那两只手已经不知去向了。那蓝seyet一路延伸到窗户边,落地窗开了一个缝,看来那两只「怪手」已经从窗户逃了。虽然我住的地方有12楼高,但是我从没听过「手」会摔si的。
「涛老弟,你taade遇到啥鬼玩意啊!」一个沙哑的声音说着。
我喘着气站了起来,说:「si矮子!这是我中也提到了麦教授的背景,麦教授全名是麦少奇,是生物学的权威,当时任职於某知名研究所的教授一职。我看得相当仔细,还重复看了好几次,确定将报纸上的内容都牢记在心上後,我才抬头问矮子,说:「你怎麽会有麦教授的相关报导?」
矮子一口气喝乾了酒,嘴巴一抹,说:「说来话长,我之前在电话中留言,说有一笔大买卖,这笔买卖的委托人,我猜想就是你口中的锺离魅!」
我几乎要跳起来了!我吃惊的问着:「你说什麽?」
矮子压低了嗓子,说:「就在前天,接近深夜十二点,我正准备拉下铁门打烊了,忽然,有一个客人站在我身後,劈头就说:听说你专门做大买卖,想跟你做个交易。」
矮子说:「我打量了一下来访的人,他是一个穿着斗篷的家伙,斗篷帽缘压的很低,我连这人的脸都看不清楚。」
我失声叫道:「就是锺离魅!」
矮子缓缓点头,他续道:「我最近被戴帽子警察的给盯上了,所以生面孔委托的案件我一律不接,所以我打个哈哈,告诉他们老子要打烊休息啦,有事明天请早吧。不过那穿斗篷的小子,还真有点古怪……」矮子沉y片刻,又倒了一杯威士忌。
我忙追问:「别掉我胃口,怎麽样古怪法?」矮子说:「瞧你急的,别担心,我全部都会说,耐心点听吧!」矮子又喝了一口酒,x1了一口气,说:「你说那穿斗篷的叫做锺离魅?还真taade邪门,他有一种令人难以拒绝的力量,因为他一开口,我就像是撞邪似的,傻呼呼的开门让他们进去了。」
我一拍大腿,说:「对!他拥有一种鼓动人心的魔力,就连我也一度被他影响,差一点失控发疯。」
矮子接着说:「他一进门,就在我桌上放了一件东西,你猜那是啥?」我没有心情去玩猜谜游戏,我不耐烦的说:「放你的si人头啦!快跟我说重点。」没想到矮子竟然大声说:「没错,taade就是放了一颗人头。」
我张大了嘴巴,良久说不出话来。一颗人头?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吧,我一时之间还无法理解矮子说的话。只见矮子从怀里拿出香菸,点了起来,然後深深的x1了一口气,吐出了一缕白烟,说:「你知道世界上最值钱的人头是啥吗?」
「最值钱的人头?」我还没有会过意来,什麽叫做最值钱的人头呢?又不是古时候在打仗,砍敌人头颅来换取报酬。咦,难道矮子说的是……
我霍然起身,大叫:「水晶……」矮子接口说:「对,水晶头骨!注3」
矮子从他背包拿出一个小包裹,大约30公分长宽,外头用防水油布细心的包覆着,只见矮子小心翼翼的将油布打开,里面放着一个黑se绒布盒。
我隐约感觉得到接下来的画面,一定是超乎我想像的,让我不由得深深x1了一口气。矮子说:「要打开了,可要看仔细喔。」他说着就将绒布盒的盖子给打开。
一道夺目的光芒袭来,我只能眯着眼,去看眼前这充满争议的艺术品;一颗长宽约15公分的水晶球t,雕塑成骷髅头的形状,在灯光下闪耀着摄人心魄的光彩。那脸部轮廓细腻清晰,透着清澈晶亮的质感,虽然放在普通的绒布盒子里,却一点也藏不住其神秘的美感。
这个水晶头骨是用一大块完整的水晶,根据一个成年nv人头颅的形状雕制而成的。做工非常细致,鼻骨是用三块水晶拼成的,两个眼孔处是两块圆形的水晶,它的下颌部分可以跟头盖骨部分相连,整个构成异常jg巧。
我发出赞叹声,凝视着这伟大的艺术品,一时间情绪的起伏极大,久久才平复。我抬头起来,对矮子说:「这是一样不得了的东西,虽然是赝品,不过价值也不斐了!」
矮子忽然将盒子盖上,低声说:「这是真品!相信我,这颗水晶头骨是真的,是真真切切南美洲传说中的那十三颗水晶头骨之一。」
我叹了一口气,说:「矮子,谁都知道这只是传说,英国《报》之前就提到,大英博物馆就收藏着其中一个水晶头盖骨。据称是在墨西哥遗址上被人发现的,是古阿兹台克人的神秘遗物。但是,英国科学家对水晶头骨的表面进行了详细的分析……」
矮子手用力一挥,打断了我的话,说:「你说的我都知道,那票洋鬼子发现水晶头骨是用19世纪欧洲珠宝行经常使用的一种旋转轮切割和磨光的,而这种技术在前哥l布时代的美洲大陆上根本就不存在。」
我这时接口说:「对!也就是说,这个水晶头骨根本就不是神秘的古物,而是後人伪造的赝品!就连巴黎人类博物馆的那个水晶头骨也确认是假的了。」矮子摇摇头,说:「我当时也是这样跟锺离魅说!但是,我很快就知道,我们都错了。」
「此话怎讲?」我做了一个请好好解释的手势。矮子x1了一口气,说:「锺离魅那家伙说:人们只相信看得见的东西,但是忽略了看不见的事物,往往也是存在着,只是人们无知罢了。他说完以後,对我做了一件事,在那之後,我就再也不怀疑这水晶头骨的真伪了」
「是吗?他做了什麽?我看是你自己太蠢才会相信吧。」我不信任锺离魅这个人,所以连带的连矮子的话,我都不太相信。
矮子迟疑了一下,说:「就是这样做!」他话一说完,忽然间暴起,把我的头压下去,我的下巴重重的撞在桌面上,我怒喝:「si矮子,你在做什麽?」
矮子沉声说:「让你相信这是真品,看吧!」他一手压着我的头,一手把绒布盒盖里头的水晶头骨拿了出来,摆在我的面前,那水晶头骨几乎贴到我的鼻尖了。我怒火中烧,正要挣脱起身,却看见水晶头骨的眼孔深处,似乎有些异状?我用力眨一下眼,再看个仔细。
咦?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看到两个眼孔处的两块水晶里,彷佛闪耀着火红se的光芒,那光芒就像是舞动的火舌,不停地明灭摇摆着。那团火舌妖异莫名,让我不自觉看得忘我了。
也许是看得太久,我觉得眼睛有点搔痒,我并没有太过注意,我r0u了一下眼睛,要抬头咒骂si矮子,就瞥见桌上有一滴成放s状的红点,我细看,那红点越来越多,从原本的一点、两点,变成了数十点,那颜se鲜红,就像是……血?
我忙往眼睛一抹,却发现自己满手都是血,我惊叫了一声,缓缓抬起头来,对矮子说:「我的眼睛再流血……」矮子面se凝重,说:「还没有完呢!」
他这句话是什麽意思?就在这时候,我感觉自己鼻腔似乎也开始流出yet,我用袖子擦了一下,袖子上面一片血红,连衬衫x口都被染成红se的,我颤抖着用手接住不断流下的yet,说:「这是……我鼻血吗?」我的声音也不自主抖了起来。
话才说完,我口中忽然喷出一大滩鲜血,我大喊:「矮子,你对我做了什麽?」我在说话的时候,我感觉血ye就像是涌泉一样,从我口中、鼻孔、耳孔涌出。而矮子则是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我,没有任何反应。
接下来的发生的事,足以令我发疯崩溃,因为我全身的毛细孔,突然开始渗出血来,连指尖也淌着血,全身异常搔痒灼热,彷佛有千万只跳蚤在身上乱咬,我忍不住痛苦的嘶吼着,我大吼:「si矮子!该si的混蛋,你到底对我做了什麽?」
只见矮子耸耸肩,平静的说:「差不多要结束了。」我怒道:「你说什麽?什麽结束了?」矮子说:「要烧起来了。」
「什麽烧起来?」话刚说完,我就知道我白问了,原本渗出血的毛孔里,以经冒出白烟,紧接着我的皮肤开始焦黑,一片片的开始剥落了,然後我的指尖冒出小小的火苗,不到一秒钟後,那小火苗开始剧烈燃烧,瞬间巨大的火舌缠绕着我,我——燃烧了。
我要被烧si了!
我从窗户的反s,看见火舌在我身上狂妄地乱窜着,炫目到了极点!没想到自己会用这种si法来结束生命,我不确定是後无来者,但是肯定是前无古人了。我猛然转头望向矮子,我si之前一定要好好记住这j诈的小子。
只见矮子若无其事的看着表,彷佛正静待着我的si亡。我一咬牙,用我最後的意志力,着他扑了过去,五指成爪,我si也要抓他一起赴h泉!我势若疯虎,打算要把他生吞活剥,他一声怪叫,他一个翻身,就在我的指间要碰到矮子的时候,避过了我的扑击。
我听见他叫着:「你taade反应可真大,也差不多了吧。」我怒吼:「我si也要拉你一起走!」我一面说着,又往他扑过去。矮子吓了一跳,连忙躲在沙发後面,说:「冷静点,没那麽容易si的啦。」我这一听更怒,我大喊:「我就要被烧si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si矮子。」
矮子双手一摊,说:「烧到哪儿了?」我怒道:「我taade全身都烧起来,你看!咦?」就在我说这句话的同时,我发现身上的火焰竟然消失了,灼热难耐的感觉也不见了,原本地毯上、桌上都是我喷出的血迹,这时却乾净的像是新的一样,我伸手往脸上一抹,别说是血了,连一点灰也没有。
我直愣愣的站在原地,过了很久,才转头对矮子说:「你……你做了什麽?」矮子一个翻身,坐回沙发上,说:「我什麽也没做,是这玩意。」他一面说,一面指向桌上的水晶头骨。
矮子接着说:「当时我也遇到了同样的状况,那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你的反应还算好,我那时候k底还拉出一大包稀屎,总之,现在你还会怀疑水晶头骨的真伪吗?」我吞了一口口水,缓缓地坐回沙发上,一时之间,我没有办法去思考任何事情,这如此恐怖又真实的t验,让我不得不开始相信,这水晶头骨也许是真的。
矮子递给我了我满满一杯的威士忌,我一口气喝光,因为喝得太急了,还呛了一下。我一连喝了三杯酒,心情稍加平复,我说:「所以锺离魅要你做什麽?」矮子的回答,大出我意料之外,他说:「他要我保管这个水晶头骨,直到——」他说到这里,故意卖起关子,看着我不说话。
我不耐烦的追问:「快说,直到什麽?」矮子x1了一口气,说:「直到我找到麦少奇教授为止!」我忍不住大吼:「他在说什麽p话?麦教授明明被他带走了!」矮子看我急得,他也跟着大吼:「你问我g麻,我怎麽知道他在ga0啥鬼!我如果知道,就不用大老远跑来找你了。」
我沉默了良久,屋子里寂静无声,我闭上眼睛思考着,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睁开眼睛说:「你跟我说老实话吧,锺离魅承诺给你什麽?要不然你这势利鬼,才不会淌这场混水。」我知道这矮子最现实了,没有好处的事他绝对不g。
果然不出我所料,矮子「嘿」了一声,贼兮兮的笑了一下,说:「说到这个,我就兴奋,你知道他要给我啥吗?h涪翁的极品!是真的极品!」
矮子口中的「涪翁」,名号可是响亮的很,他是北宋名书法家「h庭坚」的晚号,日前h庭坚的砥柱铭卷,6月初以新台币二十亿元的天价在拍卖会中卖出,创下中国艺术品成交新纪录。
我看矮子的神态,看来他被锺离魅的大饼给唬得一愣一愣,我叹了一口气,说:「你怎麽知道他会遵守诺言,你这傻瓜!」
矮子一听,怪眼一翻,瞪着我说:「你才是傻瓜,我矮子纵横四海谁可以唬住我,告诉你吧,我taade已经拿到了!」我随口一问:「拿到什麽?」矮子正se说:「砥柱铭卷的真品,之前拍卖上的是赝品!他还跟我说,事成之後,有满山满谷的好东西,全部可以给我带走。」
我大喊:「放p!」矮子脸se一沉,他正se说:「我辨识古物的眼力怎麽样?」我叹了一口气,说:「寰宇中外,无人可b!」矮子说:「对啊,所以我说锺离魅拿出来的是真品。」矮子的眼光是绝对顶尖的,连他都这麽说,我摇摇头就不再任何质疑,
我又喝了一口酒,我的手对矮子用力一挥说:「我思考一下,这实在超乎我的想像。」此刻,我的脑中混乱至极,越来越猜不透,锺离魅到底是何许人也,能够拿出1787年的拉菲堡波尔多红酒,还有传说中的水晶头骨,而现在又冒出了h庭坚的「砥柱铭卷」?
而且,他已经抓走了麦教授,现在却又要矮子去找出麦教授?今晚遇到的事情,真正的考验着我的推理能力,对了,还有刚刚攻击我的那双手,那又是啥玩意!这些难以解释的种种疑团,忽然让我觉得相当的疲倦。
我用手按摩着太yanx,然後对矮子说:「所以你接下来,打算要怎麽做?」
矮子兴奋的搓着手,说:「我接了这个案子以後,立刻着手调查麦少奇教授,可是他前一阵子忽然消失了,连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所以我马上就想到你啦,因为你人面广,原本想请你帮忙追查一下,却没想到,我真taade幸运啊,原来在前几天,早就见过麦少奇啦!」
我闷哼一声,说:「我帮不了你,也不打算帮你!我只知道他被锺离魅带走了,其他我都不清楚,对不起,老子累了,不送了,再见!」矮子一脸失望,不断的哀求我,他si缠n打功夫是出了名的,他用尽所有方法游说我加入,甚至连按摩捶肩的招式都用上了。
真是够了!我觉得好气又好笑,但是我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猛摇头。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来个相应不理。
大约折腾了两个小时,就在矮子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门外的电铃声忽然响起,我怔了一下,因为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加上我平时的访客极少,所以这声电铃声来得相当不寻常。
我心中纳闷,跟矮子不约而同的对望一眼,他脸上也露出奇怪的神情。矮子小心地把桌上的水晶头骨收好,然後x1了一口气,拍了拍怀里的小刀,示意我去开门。我点点头,顺手抄起一旁的开瓶刀,然後走向门口。
我侧身靠着门口,透过大门上的眼孔看出去,看到了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矮的身影看起来像是个小nv孩,有着披肩的长发;高的那个身影相当熟悉,似乎我在哪儿见过,我侧头想了一下,啊!他是雷浩,那个认为我是疯子的警察。
时间已经这麽晚了,他来找我做什麽了?我心中盘算着,一面示意矮子将武器收好,虽然雷浩对我不友善,不过也不至於会刻意到我家来找麻烦吧。我迟疑了一下,就打开大门了。
我故意装得醉醺醺的,摇摇晃晃的说:「警官大人有何贵g?要找我喝酒吗。」
只见雷浩皱着眉,摇摇头说:「废话不多说,我们可以进去吗?有事情与你相谈!」我大声的说:「欢迎!欢迎!有新的酒伴啦。」雷浩大步走了进来,他後面跟着一个怯生生的nv孩子,约莫17、8岁年纪,低着头,相貌似乎颇为清秀。
矮子这家伙的反应也是极快,才一眨眼功夫,他已经把桌上弄得杯盘狼藉,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来一堆零食,洒了满桌都是。他假装喝的烂醉,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雷浩看了一眼就猛摇头。
雷浩跟那个少nv,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我拿了一瓶威士忌,说:「警官大人,要不要喝一杯啊?」雷浩摇摇头,说:「我这次来,有两个目的,一是跟你道歉,二是要请你协助!」我笑道:「什麽跟什麽啊?来,喝酒!」说着我就将一杯威士忌推到雷浩面前。
雷浩将酒杯放在一旁,正se说:「我身旁这位小姐,是麦教授的nv儿!她前几天来报案,说她的父亲——麦少奇教授失踪了。」我心中一凛,她竟然是麦教授的nv儿?我心中诧异,但是脸上却不动声se,我说:「喔!不过我不认识她的父亲啊?就像你说的,我疯了,那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雷浩的面se极为难看,他沉声说:「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他说完以後,就对我深深一鞠躬,态度相当的恭敬。我没想到雷浩会这麽低姿态的道歉,我心中略感亏欠,忙说:「何必这样,雷警官我能帮助你什麽吗?」
「救我的父亲!」这时原本静静坐在一旁的少nv开口了。我望向她,她是一个极为美丽的nv孩子,虽然脂粉未施,却相当的明yan动人。那少nv接着说:「我叫颂恩,我是麦教授的养nv,我父亲他……他被掳走了。」
这时,雷浩低声说:「能够私下谈谈吗?这里似乎不方便。」他说着,一面望向矮子。我看雷浩的眼神,他似乎有些重要的隐情,怕给矮子听到。说到这,我不由得佩服矮子的演技,矮子这时候一个翻身,滚下了沙发,而且还顺势放了一声又臭又长的响p!要我像他这般演戏,我还真演不出来呢。
只见雷浩表情尴尬的摀住鼻子,我耸耸肩说:「他醉si了,不需要担心!」雷浩点点头,说:「颂恩小姐的父亲,就是麦教授,他是国际知名的生物学家,他在近期发表的一篇学说,有关於生物波的相关理论,震撼了国际学界,一度传出他可能就是下一届诺贝尔奖的得主。」
雷浩顿了一下,续道:「麦教授此次来我国访问,行程极为低调,现在传出他失踪了,我国的高层单位相当的紧张,因为他的失踪,一个处理不好,甚至会造成两国之间的国际情势紧张。」我吃了一惊,问:「有这麽严重吗?」
雷浩雷浩面se凝重的缓缓点头,说:「我们警方有做过深入调查,从那一天参加品酒会的名单里,逐一拜访,却发现令人震惊的消息。」雷浩说到这边,手指不停的按摩着太yanx,烦恼的情绪溢於言表。
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雷浩叹了一口气,说:「名单上五十几个人,似乎都得了一种怪病,一种很可怕的……怪病。」他说到这边,又再度按摩着太yanx。我的个x原本是急x子,雷浩yu言又止的态度,已经让我不耐烦了,我说:「别婆婆妈妈的,跟我说重点!是什麽样的怪病?」
颂恩这时接口说:「除了您之外,那天名单上的所有人都失心疯了,都开始变得像……地狱的恶鬼。」颂恩的说明,我听得是越听越糊涂了。我耐着x子,说:「具t一点、说清楚一点,什麽叫做地狱的恶鬼?」
雷浩这时从怀中拿出手机,说:「冯先生,你的手机可以收看影音吗?」我愣了一下,说:「可以!我的是最新的智慧型手机。」雷浩点点头,说:「用说的很难解释,我将警方得到的影片传给你,这些是机密,看完必须删除的。」
他话才刚说完,我的手机就收到影音讯息,我不由得怔了一下,我猜想警方也许早就在监控我了,否则怎麽会如此的「有效率」。我当下不动声se,略微侧身,好让躺在地上的矮子也可以看到我手机的画面。
然後,我开启手机里面的收信夹,总共收到了三封影音邮件,我开启了其中一封,我只看一眼就叫了出来!画面中的那nv孩,是之前在会场缠住我的nv孩,我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来,她那一天的疯狂的神态:
影片似乎是用手机拍摄的,解析度有点差,画面中,那个nv孩蹲坐在地上,双眼发直的望着镜头,嘴巴不停咀嚼着,看起来似乎再吃东西。从房间的陈设看起来,场景应该是在这nv孩的卧室。
「姐姐,我在拍你唷,跟我b个ya吧。」掌镜的人声音听起来是个孩子,我猜应该是画面这nv孩的弟弟之类的。
小男孩的姐姐对着画面笑了一下,还b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因为影片亮度有点暗,拍得不是清楚,我看到这里,抬头问雷浩,我说:「影片看起来很正常啊,时下年轻人都很喜欢用手机拍东西,这有什麽奇怪的?」
雷浩示意我安静看下去,我耸耸肩,继续看下去:
掌镜的小男孩,似乎边笑边走近他的姐姐,画面原本拍到那nv孩的全身,现在只拍着那nv孩的一张脸。小男孩的声音说着:「姐姐!你在吃什麽?我也要吃啦!」画面中,一只朋友的手,从镜头後方伸了出去,手心向上似乎在讨东西吃。
那nv孩叹了一口气,说:「你很贪吃耶,真得很烦耶,我在吃nn啦!走开啦,你不喜欢吃啦。」我看到这里,怔了一下,我心想:「nn?牛n饼乾还是羊n片?算了,不重要,继续看下去吧。」
那个掌镜的小男孩,开始哭闹,伸着手说:「我要吃!我要吃!我要吃!」画面中,那个nv孩似乎拗不过弟弟的哭求,说:「好了啦,别吵了,给你吃一块,只能吃一块喔。」小男孩似乎很开心的点头,因为画面上下晃动着。
那个nv孩从地上在0索着,因为画面没有拍到,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在拿什麽,过了一会,只见那nv孩手一伸,将某样东西放在小男孩的手里,然後说:「给你,别再吵了,去外面找同学玩。」
影片传来小男孩欢呼的声音,然後镜头转向小男孩自己的手掌,小男孩一边说着:「我们来看看贪吃的姐姐在吃什麽?」
画面中,小男孩的手掌缓缓摊开来,忽然间,小男孩发出凄厉的叫声,那叫声来得太过突然,我也被吓了一大跳,手机差一点掉了下去,我连忙镇定心神,继续看着影片。
「啊——」
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但是这一次,是我自己发出来的,因为影片中,小男孩手掌上放着的,竟然是……个鼻子!人的鼻子?
透过画面,我看见一只小手猛力甩着,伴随着小男孩的尖叫声,紧接着画面一黑,似乎小男孩的手机掉了,角度变成从地板拍上来,而画面中正好拍到那nv孩嘴巴咀嚼的东西,她正咬着一根手指,而且还不时的x1shun着……
我是真的被影片给吓到了,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而且我隐约猜到,那小男孩的姐姐在吃什麽了。一想到此处,我就全身起了j皮疙瘩,寒毛都竖了起来。
那影片还没有结束,画面中,那个啃着手指的nv孩捡起了手机,手机还是继续在摄影着,现在反过来是那nv孩在拍摄了。我见到一个小男孩,双脚不停的抖着,我仔细看,那小男孩已经吓到尿失禁了,影片传出那nv孩的声音,她说:「你不要尿在我房间啦,你快出去啦,地板都脏了。」
忽然间,画面一晃,那nv孩似乎把手机放在椅子上,镜头正对着她的床铺,只见她从床上拿起一条白se被单,然後就拿被单去擦拭地板。当白se被单被拿走的瞬间,我脑中像是被开了一枪,「轰」的一声。这画面太骇人了,如果没有做好心里建设的读者,请先跳过此章节。
原本在床铺上,一直被白se的床单给盖住,竟然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面朝着镜头,那老妇人的鼻子、耳朵都被削掉了,五官勉强来说,只剩一只左眼,而右眼的地方,只剩下一个深黑se的窟窿。双脚整齐的放在头颅两旁,而双手则是被切成一块块的,像是火腿切片一样的散落在床上。
我清楚听见自己的sheny1n声,那是我有史以来最恐怖的sheny1n声。眼前这惊人的一幕,我不打算再做详述了。我想大家都猜到了,这躺在床上的老妇人,就是那nv孩刚刚口中的「nn」了。
我好不容易才忍着不把胃酸呕出来,我瞥见一旁的矮子也在颤抖着,似乎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我深深的x1了一口气,颤声说:「其他两支影片,你直接告诉我内容吧,我不打算看了。」
雷浩点点头,说:「另外两支影片,一支是拍摄一名中年男子,试图用火烧烂自己的咽喉,根据目击者说词,该名男子不断的喊叫着,说有十几只的毒蝎子钻进自己的喉咙。」我吞了一口口水,说:「那另外一支影片呢?」
雷浩x1了一口气,语气沉缓地说:「另外一支影片,是一对夫妇自拍的影片,他们将自己刚满月的小孩,放进……放进烤箱里,活活的烤熟了,一块块的割来吃了。就像……就像在吃高级牛排,还搭配着红酒享用。原因是他们坚持,自己的孩子是恶鬼的转世,必须吃了她才可以拯救世人。」
我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呕出了一堆hui物,一直到吐出胃里所有东西之後,我才抬头说:「为什麽新闻媒t连一点消息也没有?除了这三支影片之外的其他人呢?」雷浩说:「未免除造成社会的恐慌,所有消息都被隐藏起来了。」
雷浩续道:「除了冯先生之外,其他的人也都失控了,有的人卧轨自杀,有的人杀了自己的亲生父母,甚至有人活活的将自己的心脏剜出来,只是想看看心脏的颜se……」
矮子这时候,忽然一个翻身站起来,大吼着:「别再说啦!我不想听了!」由於矮子这一下来得突然,雷浩的反应也很快,立刻从腰际掏出手枪就指着矮子,大喊:「别动!」
矮子怒道:「我本来想继续装si,但是n1taa说的故事太恶心,你爷爷我听不下去了。」雷浩并不回答,眼神锐利的盯着矮子,一副随时要扑上去的样子,现场气氛相当的紧绷,我忙打圆场,说:「雷警官,这位是我的朋友卢大块,他只是个普通的古董商。他日前也遇到一些怪事,也是跟这些离奇的事件有关系。」
雷浩神se稍微缓和,但是手上的枪还是指着矮子,雷浩说:「冯先生,您不是说他醉si了吗?他偷听我们的对话,你可知道我跟你说的都是机密吗?」他说着,将手枪又举高了一点。
矮子有时候还真是不识趣,人家都拿枪指着他了,他讲话还是不经大脑,矮子说:「机密个p,你们查到的我早就知道了,我还知道有锺离魅这号人物,我还跟他打过照面咧,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以为拿枪我就怕你啦,老子一刀就s穿你。」矮子一面说着,另一只手就往怀里送。
我真想过去给矮子两巴掌,他实在有够不识相的,我沉声说:「两位请坐下,否则别怪我送客!」那两人恍若不闻,依然剑拔弩张的对峙着。我x1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坐下!」矮子这才悻悻然的坐在沙发上,嘴里不知道还在咕哝什麽。雷浩也缓缓坐下,然後将手枪放回腰际。
我缓缓的说:「我想这里是我家,在我家舞刀弄枪,我可一点都不欢迎。」雷浩说:「冯先生很抱歉,眼前的问题关系重大,有外人在场,恐怕不方便讨论,更何况此人一看就绝非善类,我信不过他。」矮子「呸」的一声,说:「我才信不过你咧,老子最讨厌就是警察!」矮子的嘴巴,可从来都不示弱的。
我大声的说:「如果两位再这样互不相让,那麽改天再谈,再见!」这时候,一旁的颂恩竟然啜泣起来,她这一哭,我们三个大男人都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望向她。
颂恩ch0u咽着说:「可不可以请你们别再吵了,请救救我的父亲!我真的很需要帮助,求求你们了。」矮子跟雷浩看她哭的伤心,两人心下愧疚,也就不再争辩。我柔声说:「颂恩小姐,你也别太担心了,令尊在我离开会场的时候,并没有受到攻击,也没有受伤,我想他应该很安全。」
雷浩说:「冯先生您可以详述一下,你那天发生的一切吗?」我点点头,於是我再次将那天品酒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两人说了。雷浩跟颂恩听着,两人的面se越来越凝重,等到我全部讲完以後,两人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过了很久,颂恩才说:「那麽冯先生最後一次看到我父亲,是在什麽时候呢?」我说:「就是品酒会那天,那是我最後一次看见麦教授,我记得是上个月的三号,在那之後,我就完全都没有麦教授的消息了。」
雷浩忽然说:「那麽锺离魅呢?你之後还有看过他吗?」我摇摇头,指着矮子说:「你问他。」雷浩转头望着矮子,他还没有开口,矮子就双手一摊,说:「不知道!不认识!没见过!」
雷浩的面se相当难看,我正要开口说服矮子,颂恩忽然起身,坐到了矮子旁边,她拉住了矮子的手,双眼泛着泪光,说:「卢先生,请你帮帮我,我如果可以救出我父亲,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矮子最受不了nvx的请求,从他的表情看得出来,他正在天人交战,忽然间,矮子咬着牙,打了自己两巴掌,他这个举动让我们都愣了一下,只见矮子说:「taade,真没用,我就是对nv人没辄,我说就是了吧!」
当下矮子将他前几天的经历,除了避开水晶头骨的事情之外,全都据实的说了出来。等到矮子说完以後,他舒了一口大气,说:「讲完啦!我知道的就这麽多,你们再问我也没得讲了。」
颂恩忽道:「矮……嗯,卢先生,锺离魅难道没有留下连络方式?如果你事情处理好,你要怎麽联系他呢?」矮子摇摇头,说:「啥p联络方式都没有,我那时候整个人一愣一愣的,他说我事成之後,他会自己来找我,我就跟白痴一样点头答应了。」
雷浩沉y了一会,说:「这麽说锺离魅,似乎也在找麦教授,不过就冯先生的说法,麦教授是被他抓走的啊,这不是很矛盾吗?」矮子cha口说:「也许他逃走了?」我说:「不太可能,以那时候麦教授心智的状况,我不认为他能逃走。」众人沉默了好久,都理不出个头绪来,我们又讨论了一会,我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我说:「要不然我们明天再碰个面,今天先讨论到这边吧!」
就在雷浩跟颂恩离去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对雷浩说:「那这些失心疯的人,现在都在哪?」雷浩说:「都在医院了,而且我们已经加派人手看管了。」我点点头,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不过却无法确认那丝不安的感觉来自什麽。
他们两人离去後,屋子里只剩下我跟矮子了,矮子双手一拍说:「好啦!老子我今天住你家,我睡沙发还是睡床啊?」我没好气的说:「你去睡棺材啦!」
当晚,矮子就睡在我家客厅的沙发上,他的打鼾声之大,绝对可以列入金氏世界纪录,吵得我辗转难眠,我翻来覆去,脑中不断的盘旋着许多疑点,直到清晨第一道曙光shej1n我的房间里,我才入沉沉睡去。也许是因为折腾了整夜,我这一觉睡得极熟,一直睡到接近中午,才被手机的电话铃声吵醒。
我躺在床上睁着惺忪的双眼,将一旁的手机拿起来,电话才一接通,我就听到一个nv子哭泣的声音,说:「冯先生,我是颂恩,呜……雷浩警官他,他……」她话没说完,就「哇」一声哭了起来,我忙道:「先别哭,把话说清楚,你说雷浩他怎麽了?」
颂恩ch0u噫着说:「雷浩警官,他……他si了!」我这一听,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我大喊:「雷浩si了?」颂恩在电话中不停哭泣着。
我喃喃自语:「雷浩si了?凌晨四点离去时还好好的,怎麽会呢……」颂恩哭得相当难过,我忙问:「你现在人在哪里?我先过去找你吧,见面後再告诉我详情。」
颂恩讲了她所处的地点後,我换了一件乾净的衣服,就急忙往外冲,我一到出卧室,就发现矮子已经离开了,我知道这小子总是来去无踪,所以也没挂在心上。加上雷浩的事情来得如此突然,我也没空去管矮子跑哪去了,於是我拿了车钥匙就赶着出门了。
颂恩口中的地点,是在一条隧道的入口处,那个隧道平时人烟稀少,几乎不会有什麽人车经过。我车子才刚到那里,就发现颂恩满身是血的摊坐在地上,一旁还有一辆车头撞得稀烂的丰田汽车。我急忙穿过人群来到她的身边,我轻摇着她的肩头,说:「颂恩?颂恩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雷浩人呢?」
颂恩眼神呆滞的摇摇头,然後指着撞烂的丰田汽车,我x1了一口气,快步向车子那那走去。如果这辆车是雷浩开的,那他存活的机会肯定不乐观!因为那辆丰田汽车的车头已经全毁,车t因为冲击力而挤压变形,就像被压扁的土司面包,如果有人坐在上面,此刻一定变成r0u泥了。
当我走近那辆丰田汽车的驾驶座时,我「咦」了一声,里头竟然是空的?我注意到从驾驶座开始,有一道怵目惊心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隧道中央,马路上就像是被沾满红墨水的大型毛笔,画了长长的一条粗线,那血迹到了隧道中央後就消失了。
我看了一会,心下纳闷,我走回颂恩的身边,我说:「雷浩在哪里?我在车子上没有看到他。」颂恩双眼无神,缓缓抬起头说:「雷警官,他被带走了。」我问:「雷浩被救护车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