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一次相遇01(1/2)

尽管现在大陆冷气团已经伴随着大大小小的冷气团在台湾地区周旋一段时间,但在台湾南部的高雄却依然是yanyan高照,很难想像这种uvi明显爆炸的天气竟已经是准备要过新年的晚冬。高高耸立在田野间的行道树乃是鸣蜩嘒嘒,一栋一栋的透天厝正慢慢被yan光披上一层薄纱。

阿叶走在狭窄的人行道上,深深的打了一个很长的哈欠,他抬头看了下天还未亮的天空,微微的光晕打在他哀怨的脸上,嘴里念念有词的抱怨着那对害他今天莫名其妙早起的鸳鸯。今天是阿叶父母的结婚纪念日,只是不知道怎麽的一大起早天还未亮,阿叶就被他们的争吵声给惊醒,在阿叶偷听了段时间後,原由似乎是因为老爸昨天晚上去应酬到很晚才回家,然後在今天早上被老妈发现老爸西装的口袋里塞了张小姐的名片之类的。原本阿叶想说别管他们继续回床上去睡回笼觉,只是在门的另一头的争执声是越演越烈,像是有颗原子弹准备在他家轰下一般,就算隔着一道门依然能感觉门的另一头的冰冷空气从门底隙缝不断串出,而且是越来越浓烈。

阿叶在床上打个冷颤,毕竟今天是老爸老妈的结婚纪念日,老爸竟然还ga0这出,老妈一定气炸了八。阿叶叹了一口气,怕扫到老妈台风尾的他起身开始换上制服领起书包,匿手匿脚的打开房门,随手拿了份昨天老妈事先买好的面包迅速出门。

走到市区,天似乎开始亮了,光线已经能将躺在屋顶上的暗沉感到无处可躲了,准备开始忙碌一天的上班族、车辆也开始渐渐变多了,阿叶拉了拉衬衫的领口,即时天气预报报导说这几天将还有寒流滞留在台湾地区,但只要每当早上七点多左右,太yan开始准备从天际线的一端升起时,高雄的天气就会变的像夏天一样,日晒难耐,尤其又是像他这种汗腺发达的人来说,更是痛苦加倍。

「阿,真想生在一年四季都能不会流汗的冰岛。」阿叶抱怨道。

正当阿叶感叹是否要先脱掉身上的衬衫散热时,在他面前的不远处的小路转口,看到几个穿着夸装花衬衫的年轻小夥子站在巷口ch0u着菸左右观看,像是在堤防什麽的样子。

仔细一听,远远的小路的转角似乎还能传来一阵一阵的怒吼声跟撞击声。

其中一名一脸尖嘴猴腮的花衬衫仔a注意到了逐渐靠近的阿叶,他用力的吐了口菸痰,狠狠的瞪着阿叶「看三小?没你的事就快滚。」小混混说完後在小路的转角处瞬间静了一回儿,但没多久里头便传出了嘲笑声接着又是一堆不堪入耳的脏话。

看见这种状况,阿叶只是一脸淡定耸了耸肩,意思没有要多管闲事的意思,心里头则不断g礁,自己今天运气怎那麽虽,他只是想安安稳稳快快乐乐的度过这一天而已,结果一大清早的家里除了像有颗原子弹要炸下来一般闹得不得安宁外,就连现在才出门不到半小时又碰到了这种小混混霸凌别人的无言鸟事,我只是一个想求一个安静平稳早晨的平凡少年真的有那麽困难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事事不顺加上天气炎热的关系,烦闷的心情一直在阿叶x口挥之不去,心里头的g字在阿叶心中不停得不停得扩大膨胀。

他很想大声的把g字骂出来,但就怕他现在这一鲁莽的行动一下去,他这整天的安稳日子就得灰飞湮灭了,不,可能将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得安宁八。

「根本吃力不讨好阿…」阿叶小声低咕。

阿叶故作泰然自若的样子对着花衬衫流氓客气地笑笑着准备静静地经过他们霸占的小路口,在好奇心的作祟下,他也想顺便瞧瞧里头到底是哪个倒楣鬼被这群凶神恶煞给盯住。

漆黑昏暗的小巷子,传来了重重的发霉味加上刚添加上去的些微汗臭味,只见里头除了多几个花衬衫的小混混外,还有两个也是穿着同间高中制服的学生,唯一b较不同的是,其中一个穿制服的学生是一脸唱邱的站在那群小混混身边的,而另一个则是全身脏兮兮,身上还有不大大小小的瘀青的少年正跪在那群人的前头念念有词。

「真是逊毙了。」偷偷看着这一幕的阿叶嘴角小声的念道。

他虽然很讨厌这种只会成群结队欺负那些b看起来还弱小的小混混,但他更讨厌这种连反抗都不敢做,甘愿低声下去任他们摆布的胆小鬼,因为这让他想起了某个人。

「算我求求你们,只要你们肯放过小信,要我做牛做马都可以…小信他…是我很重要的一个朋友…请你们停止继续欺负他好吗…我…我愿意代替他被你们欺负…所以…拜、拜托你们了…」话没说完,啪的一声巨响,跪在地上的少年脸上又是一脚上去。

而这啪的一声也让阿叶的思绪被少年的一句话从中一bang打醒,他x口突然揪了一下定格在小混混们的面前,双手cha在口袋里的拳头早已紧紧cha进他手心里,脑海突然闪现的画面,是他一直都想假装忘记的回忆。

尖嘴猴腮的小混混看他突然站在那不动,上前推了他一把「喂,你这taade臭俗辣还站在这g吗,还不快给我滚,你是也想被揍阿。」

经小混混一推,阿叶才又从回忆的深渊回过神来,他回头笑的很客气的看着推他的小混混,然後说了一个字「g。」

尖嘴猴腮的小混混被阿叶突然的一句g字吓到,他想不到这名少年竟敢在那麽多兄弟面前对他还嘴,让他觉得自己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g,你taade早…」但小混混话还没说完,一个拳头已经鼻直落在他的脸上。

「你…你知道你在g甚麽吗?!竟然敢这样做,我草」小混混捏着狂流鼻血的鼻子。

「我知道阿,清理不可燃的垃圾阿,有什麽问题吗?」

阿叶甩了甩有点发肿的拳头,有好一段时间没这样揍人还真有点不习惯,阿叶心想。

看到自己的兄弟突然被打,这让其他小混混对眼前少年的行为感到难以置信,这对习惯成群结队欺负别人的他们来说,这是你喜欢跑步吗?

夜风吹拂,捷运站出口对面的住宅灯火阑珊。一对男nv慢慢从捷运站出口走出来,经过了下午一连串的大逃杀,脸上不难看出他们的疲惫。经过捷运站出口,附近有一盏路灯不时飘忽闪烁着,它的底下有台饮料贩卖机及一张长椅。阿叶将手中的零钱投入贩卖机中。

咚咚,两瓶矿泉水滚落了出来。

阿叶将手中的水瓶打开,咕噜咕噜,他大口畅饮着,然後打了一个很难听的嗝。

「不过,明明是午休时间为何陆小希你这外星人会出现在那…」

阿叶转过身面向长椅准备把另一瓶矿泉水递给陆小希。

陆小希坐在长椅,此时的她正把套在手中的发圈拿下来将她的头发束起绑成马尾。

阿叶早就知道陆小希的皮肤其实也很白,几乎是可以跟诗盈相b的程度。但不知道是因为她那像西瓜一样的头发往往将她的脖子遮住,还是因为对她的第一印象一直处在那个老是嘻嘻傻笑的笨蛋样子。

雪白无瑕的颈部底下,锁骨在她绑头发的轻微幅动中若隐若现,那眉头轻轻一皱,微微抿着唇的樱桃小嘴。让阿叶莫名的看呆。

好不容易绑完头发的小希注意到了阿叶的视线。「恩?」

「拿…拿去,你的水。」阿叶像受到惊吓的小猫,他慌慌张张的将手中的水瓶抛了过去。

小希接过水瓶,看着阿叶露出她的招牌笑容,她拍了拍她身旁的空位要阿叶也一起坐下来休息会。

嗡嗡嗡,路口的汽车奔驰而过,提醒着穿梭街道路口的行人现在正是下班cha0的巅峰。阿叶与小希相邻而坐,中间仅隔着两瓶喝到一半的矿泉水。顶头闪烁不定的路灯围朔成一顶透明的圆锥将他们两人包覆其中,彷佛现在她们正与世界隔绝两地。

他们直视着没有任何东西的前方,没有任何互动。寂静的气氛被尴尬这个程咬金中途拦截。

陆小希率先打破这种窘境。她翻阅她的书包,再次将她那本小熊维尼的记事本拿出。

她在笔记本上问。

「你喜欢跑步吗?」

阿叶愣了一下,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早已每天在他心里预演了不知道多少遍。

阿叶说:「讨厌,非常讨厌。」对他来说他的世界早就已经被跑步拒绝於千里之外了,而且跑步这件事让他感觉痛苦,他甚至希望从他一出生就没有跑步这种东西。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麽而跑步?到底又在追逐着什麽?过去每一天那不停绕着c场不停回旋奔驰的日子,就算被太yan晒伤、失水过多中暑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脚趾因为与鞋底不停摩擦而破皮流血,阿叶只知道自己一年四季没来由不停的跑、不停地跑,不曾停下来。

美国超级马拉松选手,大卫?戈金斯曾说过:「我在奔跑时,不是为了b赛而训练。我是在让我的脑袋长茧,为了我的人生而训练。训练自己,不管发生任何的人生悲剧,我都不会崩溃,因为在我的人生里,生活会向你抛出无数个狗屎。我得不停的跑,不然我会一无是处。」

自己又是在追逐些什麽?阿叶已经忘记了当初站上起跑点的那份坚持。他并没有像大卫那样的强大x怀与毅力,也没有那种勇气与胆量跨越那条他无法横越的界线。对他来说,他觉得活着很痛苦很难受。罪恶的枷锁像是套牢他的牢房,他时时刻刻感觉自己会喘不过气来。

於是他开始逃避,每一天起床站在镜子前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停告诉自己:「我很讨厌跑步,讨厌的要si。」

你喜欢跑步吗?听到这句话的当下,阿叶的身t却像背叛他一样的欢呼着。而让他更想不到的是,他发现在他说出讨厌的当下,自己的双脚正本能的微微颤抖,像是在斥责他「为甚麽要说谎?」。

「可是我刚刚看你跑步的时候在笑。」

「你看错了吧。哈哈。」阿叶将笔记本传回去。

「骗人!」陆小希突然大喊,她刚刚似乎是说了骗人?阿叶被她突然的大喊给吓到。

惊觉自己在刚刚竟然无意识的大喊,陆小希急忙写下。

「哈哈,没有拉,因为园长他也很喜欢看马拉松相关的赛事,所以每当有b赛我们育幼院的小朋友们也都会跟着他一起看b赛,所以对跑步多少有些研究拉。」

「且刚刚看你跑步的姿势蛮标准的,呼x1也不会急促,所以想说你应该也很习惯跑步。」

「只是小时候学校离家里有点距离,父母也都没空载我上学也不肯给我买脚踏车,所以每天都跑步去上学习惯了。」刚刚她是不是说了骗人?阿叶还在纠结於刚刚。

「话说你刚刚说的园长是?而且育幼院?」阿叶继续问道

「其实…那个我其实没有爸爸妈妈,是在育幼院长大的。好像是在我小的时候因为听不到,所以被丢在育幼院门口的样子,呵呵。」陆小希将笔记本回传,笑容似乎没有刚刚灿烂。

「抱歉,我不知道…」发现自己好像问了一个很不得了的问题,阿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啦!我现在在育幼院过的很开心,院长跟那里的大家都是我的家人,虽然我不知道有父母跟兄弟姊妹的感觉是怎麽样。」笔记上继续写着。

「但跟园长一起看马拉松、跟小朋友们一起吃饭玩耍还有每当做错事时就会被很凶的辅导阿姨骂到臭头。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有父母、兄弟姊妹就是这样的感觉呢?」

「我觉得一定就是这样。」阿叶很肯定的说。

他曾经看过一本,那是重松清所写的--鸢,说着一位笨拙的单亲父亲如何用他的热忱去扶养孩子的故事,里面提及了关於亲情与血缘。看完的当下阿叶深深被其影响,所以他相信真正的ai,并不是拘限於血缘这种报告书上的纸上谈兵。

「当人一无所有时,必须要有一个避风港,不需要衣锦才能还乡,也可以忘记自己风光的时候。遇到困难的时候,可以想一想备後,只要想到最後的最後,还有家可以回,不就可以打起jg神,不是可以继续努力吗?」阿叶很喜欢里头的这句话。

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这麽神奇,一开始就如同细丝一样一折就断,但随着时间的洗礼,会变的越来越粗,越来越坚固。

「我可以冒昧问一个问题吗?」挣扎一会,阿叶忍不住心头的疑问写道。

「你说。」

「为何你会选择来一般高中就读?一般来说不是有那种为了你们这些特殊组群创建的特殊教育学校吗?在那不是应该b较方便吗?在班上老师上课都是用说的去做讲解,这对你应该来说,学习应该变得很困难吧?」

看到这个问题,陆小希微微皱眉,随後她微微一笑右手在笔记本上来回移动。写了一串连阿叶无法理解的话。

「今天的我,不是我想像中的我,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个我;今天的我,是我想像中你所想像中的我。」

「恩…太深奥了,我看不懂啦。」阿叶一头雾水,这种像绕口令的答案让他大脑断线。

「嘻嘻,是不是开始有点佩服我啦。」

「并没有,谢谢。」阿叶不客气地回呛。

「这是哲学家库利说的一句话。他告诉我们,我们都被自己、父母,甚至他人眼中的自己给框绑住。」

「就像我听不到,但我还能看也能说阿!如果今天因为别人说我听不到,去妥协、放弃原本我所能做到的事情的话,那我永远不知道自己能够成为什麽样的人。我一直不觉得我听不到是一件缺陷,也不认为因为我听不到所以会输给任何人。」

「我就是我,我不是异类,我是人类。」

每个人都有各自困惑的课题。阿叶看着眼前傻笑的陆小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打在她白皙身上的关系,阿叶觉得此刻的陆小希正在闪闪发亮。她佩服她的坚持与勇气,那是他所渴望却远不可及的东西。

「哈哈,时间好像也不早该回去了。告诉我,育幼院在哪我送你。」

不好!阿叶不知自己的x口为何会跳得那麽快,他全身有些发烫发热。感到紧张的站起身来说。背对着陆小希举起大拇指左右摇摆着告诉小希该走了。

陆小希笑着站起,拉了拉裙摆。

「啊!」陆小希突然大叫一声,吓的阿叶回头问她发生甚麽事。

她笑着将原本收起来的小熊维尼再次拿出写了写。

「我差点忘了今天跑出来的目的啦!今天可是jup的发售日!」

下午的太yan,没有早晨般的炎热,让原本冷清没有朝气的c场开始多了些动静。

「两好球!再一球!再一个!」皮肤悠黑的少年带着蓝se鸭舍帽高举右手食指呐喊。站在打击区的短发nv孩没有被已经两好球两出局的逆势给震摄住。她两眼直愣愣地盯着投手丘的投手,她双眼连眨都没眨的注视着投手手中那颗最关键的一球。

究竟这一球他会投好球还是坏球?

陆小希双脚微微张开,下盘姿势刻意放低,她做好准备,就等投手投出决定胜败的一球。而站在对头的投手也能感受到自己成为了这场b赛的关键,他弯着腰看着打者後方的捕手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对於下一球该怎麽进攻也是一番挣扎。

微风吹拂,夹带些许的暖意吹过了林立於c场的树林。蝉声唧唧,一阵低气压压过了蝉鸣声,而胜负也随着投手的指尖飞出。

是直球。

陆小希在心里喊着。她用力挥bang大喊:「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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