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令她的身子打着抖:“给我解药,求你们。”
前半句的态度有些生硬,又加了后半句,一脸的悲戚,盯住沈渡。
沈渡踢开她的触碰,嫌恶弹衣服褶皱处:“只要你交代清楚,我就给你解药。”
“当然,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部告诉你们。”
呵,看到这一幕,那些人鄙夷看着来罗敷,成天渲染什么死而复生,还叫手底下的人慷慨赴死,怎么到了自己这里,赴死的傲骨就烟消云散了?
朱颜不言,心头涌上无数疑惑,想问问来罗织到底想做什么,想知道火蛾党扩张到哪一步了,想清楚她是怎么在唐大夫人、陈火蛾和来罗敷之间自动切换的。
可临到头,一块大石压在心口,最后只是蹦出一句话:“你到底是谁?”
来罗敷觉得可笑,她是谁,难道这些人调查的还不够清楚?
“我当然是来罗织的姐姐,”来罗敷斩钉截铁,却引来众人怀疑的眼神,于是又加了一句,“如假包换。”
朱颜干净利落:“不信。”
被这样怀疑,来罗敷不知所措,明明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怎么他们却还不相信。
她想争辩,却不知道从何说起,钻心的疼痛传来,来罗敷大叫一声,身体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沈渡眼底尽显不耐:“给她喂下止疼的汤药,将她命续着。”
还没搞清楚真相,她不能死。
很快混着曼陀罗的汤药喂下,可以将疼痛麻木,且曼陀罗有毒,可以克制一会儿“破茧成蝶”的毒性。
见她不再打颤,意识也恢復不少,沈渡才继续问:“你怎么证明。”
证明,她抬起头看着沈渡,脚下使着力,发现自己完全可以站起来了,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我,我,”她说话有些不连贯,思考着该说什么,“我说出来罗织小时的事情可以证明吗?”
没有人反驳她,于是她开始回忆起过往。
“小时家境贫寒,一到冬天便是难捱,他年纪小,怕冷的很,经常被冻出毛病,全是我夜里抱他入睡,那个时候缺吃少喝更是寻常。”
停顿了一会,“他总是饿得哭,有时候实在揭不开锅,我去街上乞讨,被人打被狗追,给他讨来吃的。”
她没有意识到,几滴眼泪夺眶而出,但很快被她控制住,眼神恢復平淡。
良久以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继续道:“后来我病死了。”
沈渡面上如古井一般无波无澜。
来罗敷有些不甘,继续道:“他用了秘法保存我的尸体,直到后来得到火蛾真神的神力,才把我復活。”
虽然这些听起来真得很扯,可这些与内阁密室里记载的完全一模一样,除了后面的復活之法。
记载上只是模模糊糊地提过一点,具体是不是真得一直有待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