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她得还债?不是夫妻一起签过字的才算共同债务吗?”
“那都什么年代的事了,现在只要能证明一方是为维持家庭生活所承担的债务,就算共同债务。虽然她家存款大头是她赚的,但男的开始欠债时她已经是个家庭主妇了,我估摸着她老公的欠款完全比不上她全盛时期一年的收入,所以天王老子来了她也得还债。”
“那就没法了,不过往好处想,既然她同意你做资产调查,说明她做好离婚的准备了。”
“想多了,这是缓兵之计,针对我的。”姐姐冷笑道,“毕竟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但她恨毒了小叁,目前正托她老头死磕小叁的开房记录,想从舆论上把人做臭,到时候再来个请君入瓮,钓出个诽谤官司,怎么着也让人吃不了兜着走。律师方面,怕不是已经钦定我了。”
看看这世道,你也钓,她也钓,大家都在钓。
“还不是因为你在婚姻法这块太优秀了……”你试图通过夸夸抚慰姐姐的心灵,被她无情回绝了。
“我赚这腌臜钱?纯粹是她用我用惯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姐姐说,她听完十分感动,转头把资产报告和钓友协会调查证据丢给了靠谱但收费略高的律师朋友。
“我现在为什么还陪她上蹿下跳呢,纯粹是新活儿找上门来了。你知道她还干出什么事吗,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跟你的工作还有点关系。”
“咋了,小叁是用硅胶做的吗?”
姐姐一口可乐喷出来:“亏你想得出来,不过你正好搞反了,硅胶做的不是小叁,是正宫。”
原来,在小叁浮出水面之前,这位曾经的二线歌手为了取悦老公,偷摸购入了当时很火的情趣胶衣,试穿时皮肤过敏了,起了不少水泡,花了大几千才好全了,她又实在没脸找卖方寻求赔偿。当她支支吾吾提到这个的时候,你姐姐认为眼下正是开源节流的关头,坚持把胶衣送检,检测结果后天出来,有问题是可以肯定的,但胶衣的交易记录不明朗,二线歌手生怕被人发现,是在不太正规的小app按照酱香猪耳朵叁斤购入的。卖家就是吃准了这个心理,只要她不敢明确承认自己买过,就必吃这个哑巴亏。
姐姐用复杂的眼神瞅着你:“蓝胡子的地下室,你应该听说过吧”
何止听说过,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这个品牌是你们最有力的竞争对手,聚焦下沉市场,以低廉的价格和牛皮癣一样的营销手段,占据极大的市场份额,你老板嫌人家庸俗,又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会赚,试水男性市场也是想跟它分庭抗礼,“我不能容忍钱都让叁无产品赚了!”老板戳着会议室的投影屏,气呼呼地说。
“你真能把他们干倒,我就天天早上出现在你床头,给你唱叁年‘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
“大可不必,给我烧一次牛尾煲就行了。”
“那你也太亏了,我明天就能烧。”你马上打开购物软件挑选土豆和牛尾,姐姐却目不转睛地盯着你。
“然后,”她一字一顿地说,“给我考大学。”
“算了。”你放下手机,去收拾纸盒和餐具,“有的钱就该让叁无产品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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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件是杜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