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1(1/2)

日子一天天过,逐渐步入深冬,衣着也从轻薄的纱裙,换上暖呼呼的棉绒,外头飘起丝丝雪花,余常乐倚着大门,手捧一杯热茶,看着这雪白景致。

「主,这雪天寒冷,披上斗篷吧。」棠儿不愧是打小跟余常乐一起长大的,对余常乐的贴心在一众丫环当中可是顶尖,她一面为主子系上领结,一面唠叨,「主真是的,这大冬天的,不穿斗篷便在这吹风。」

「看了一下午的帐本,还听许多府中掌事侍nv、奴才会报府中诸事,好不容易可以出来偷偷闲,你就别唠叨我了。」

「奴婢也只是担心主,您这几日忙,爷几日来都见不着您,都去了饮绿轩。」棠儿看着她的主子,一脸愁容,「虽然爷心系着您,罗府最好的鹅绒大氅则都略有所涉略。那我可要来请问一下夫人,对此药有何看法。」

余常乐收起软帕,让棠儿收拾起来,起身,坐在罗子骞旁,喝了口刚泡好的茶,「嗯?纳溪梅岭?」

「爷知道夫人ai喝纳溪梅岭,便嘱咐夫人在时,多上点纳溪梅岭。」

「多谢爷的关怀,另外,药材调味无非就是几种方法,加些蜂蜜、红枣等,妾身改日与太医商讨。」余常乐说着,罗子骞看着眼前越发成熟端庄的夫人,眼里满是笑意。

「夫人近日事务繁忙,怎麽今日突然想起,来找我呢。」

「这自然是有事情要与夫君商讨。」

「夫人是为了大嫂的事而来。」

「是,阿瑞,进来吧。」阿瑞怀搋着两卷竹简,进屋便直接跪下向两位主子问安,「阿瑞,向两位主子请安。」

「起来吧!夫君将阿瑞借予我查案,阿瑞动作立索,不仅将案件动机过程还原清晰,现今人证物证皆俱全。」

此时,罗子骞忽然喊停,悠悠跟她说:「与其告诉我,不如我们在合适的时间,告诉给最该知道事情全貌之人,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夫君英明。」

门外大雪纷飞,不知不觉已是深冬,连绵几日风雪,使得屋檐、庭廊上都沾满雪水,臤帝依然倚在勤政殿的大长椅上,难得的是,这次不是在批阅奏摺。他看着手中的竹简,一旁站着一列面容端庄、玉树临风的皇子们。

大皇子二皇子乃一母同胞,婉淑妃所出,且二人久历沙场,身材高大挺拔,长相俊美,且眼神锐利,一身帝释青se,衬着略为黝黑的肤se,更显威武不凡。而三皇子乃林皇后所生嫡子,一身青圭se长袍,以及配戴的金饰翡翠,则可彰显其嫡子身分,且其虽骑s具佳,但从小偏ai诗书,相较兄长们更添一分柔美气质,最後,四皇子,虽其生母为臤帝的四妃之一,纯贤妃,无奈家族势力不及其他三位,使得纯贤妃并不受宠,四皇子也因此叛逆,经常身着一席螺甸紫,沉迷於酒se之中,臤帝也因此拿他无可奈何。

他悠悠地说道:「朕许久没见到你们兄弟们了,我们皇族父子只能在朝堂议事时才得见上一面。」他一眼扫过儿子们,使得皇子们低下头,大皇子和鹰率先开口,「儿臣等一心於国事上,深怕辜负父皇所托,一日也不得懈怠,许久未来向父皇请安,请父皇恕罪。」

「你和老二戍守边塞多年,为国效力,何罪之有。」臤帝撇一眼和鹰和盛,此时,和安站出来说道:「父皇,两位哥哥为我大臤尽心尽力,奔赴沙场,我和四弟不才,仅在文学上有些许成就,实在愧对父皇教导。」

「你和老四,从小就ai诗词歌赋,对刀枪剑戟一窍不通,尤其是老四,朕听师傅说道,贪恋酒se,时常逃学,都是有夫人的人了,还这般胡闹。」

「儿臣知罪。」

「罢了,你们兄弟四人,难得入g0ng几日,去看看各自的母亲吧,老大老二难得回京,朕也许久没见到几位皇孙了,过几日朕举办家宴,记得带来给朕瞧瞧。」

「是,儿臣告退。」

看着儿子们都有所长成,臤帝又是欣慰又是不安,皇族父子既是亲人也是君臣,三皇子虽可担重任,但大皇子和二皇子也相当优秀,且皇后与婉淑妃虽为同族,向来面和心不和,来日若臤帝退位,不知两位皇子是否甘愿为人臣子,且皇后虽表面恭敬谦顺,但其背後的林家总是对朝政野心b0b0,内外暗cha0涌动,扰的臤帝十分头疼。

臤帝叹口气,为保护未来储君,臤帝这才网搜各地人才,期望能协助储君坐稳王位。

「陛下,您怎麽叹气阿。」

「朕无事,罗家案子是近几日开庭?」

「是的,十二月二七午时於承恩堂,由郭政勋主审。」

「那罗家的辩护说员所派何人」

「如陛下所料,由二房夫人余常乐代理,想必是罗家二少爷说服了罗大人。」

「嗯,且看着吧!」

「夫人,这几道是二房夫人所腌渍的小菜,您近几日胃口不佳,可以就粥食用。」苓芝从盒中取出几道jg致的小菜,nv子提起筷子,夹取一小簇入口尝尝,「这h瓜脆爽甘甜,还有些许微辣,是不错,苓芝,替我谢谢常乐。」

「夫人喜欢,想必二夫人也会很欣喜的,您案子审理之日即将到来,大少爷虽回京,但多在城郊为大皇子锻链兵马,已经有几日未回府了,您胃口也渐差,奴婢真是担心。」说着说着,芸芝也进来了,「夫人,二夫人让竹芝送了几件冬衣,说是深冬寒冷,怕您受凉,奴婢看着颜se都是您喜欢的青莲se,便替您收下了,另外,二夫人也说,孟氏的nv儿白胖可ai,康健的很,n娘也照料的十分尽心,请您不用担心。」

「常乐做事真的很细密周到,替我向她道谢。」

「您虽未被禁足,但总是待在房中刺绣,二夫人也很是担心。」

「冬日外头冷,庭院也只是白茫茫一片,出去也是无趣,且二姨娘不喜我,我也不想出去招惹一身腥,不如绣点小巧。」

「您编织的平安符,少爷很是喜欢,日日佩在身上。」芸芝和苓芝帮大夫人盛碗老鸭汤,「夫人趁热喝点。」

「不了,我饱了,都撤了吧。」

「是。」

「夫人胃口还是不佳吗?」此时,门外一道男声传来,大夫人惊讶地站起来,一转身就看到那位她心心念念的男子,一身军装铠甲,上头还沾着点外头雨雪,「夫君,怎麽此时回来了!」

「我让副指挥使代班,回来看看你和孩子们,才到门口便听到你这几日胃口不佳。」

「劳夫君挂心。」

「几日不见,夫人似乎清减不少,芸芝苓芝,我陪夫人用餐,下去吧。」「是。」

罗子锋喝了口老鸭汤,「这汤不错,还加了姜片,对祛寒很是有用。」

「是,那妾身就用一些吧!」大夫人看着眼前的男人,婚配十年了,她自15岁被陛下赐入罗府,,那林老贼,八年了,身子骨竟然还挺y朗,坚持每日协助批阅奏章,臤帝撇了眼李全才,「让她进来。」

「陛下,臣甯襄参见陛下。」

「嗯,朕让你去做的事,可有办妥?」

「是,臣奉陛下圣意,检视各大皇子与其同党,其中是否有谋反之心。」

「结果如何?你知道你的身分,如实道来即可」

「是,具臣的观察,大皇子与二皇子乃一母同胞,两位皇子掌管边境,身边同党多为武将,且目前并未看出二位对皇位之上心。」

「也是,朕这两个儿子,就是十足的练家子,但也好在忠君忠父,这些年来也没出任何差错,又替镇安定边疆。」

「是,三皇子日日用功於功课,私下亦会向老臣讨教一二,虽是拢络朝忠老臣之心,但却也是确确实实有用心在课业上。」

「那老四呢?朕的儿子莫非都这般忠君ai国?」

「是,四皇子,虽在功课上的造诣,要略胜於三皇子,但其近日有一点较为反常。」

「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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