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场暴雨(2/2)

郁燕不接话。

她对待郁昌的态度已然转变为一种半心半意的随性,便只是不言不语地等待。

等待那枚枣核自己骨碌碌地滚出来。

要是……哥哥做了一些事情,咱们以后的生活可能会变……

变得……有点不一样,你愿意吗?

咳,不会的,不需要卖房子车子,不是那样,哥哥不能那么没用啊。

郁昌语气轻飘飘的,甚至连动都不带动弹,视线始终投向上空,凝视着角落里的陈年霉菌,自言自语地低声喃喃。

……也许不是全然的好事,但世上哪有白得的馅饼呢,反正也不会更糟了……

试一试,就这一次,如果我能提前抽出来,说不定……说不定呢。

既然说不定,她自然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郁燕耐心听完,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以示尊重,不愿再干涉哥哥无常而诙谐的人生。

她转头关上房门,和老师交流即将到来的补习计划,并不在意对方罕见地没有追上来问询的反常状况。

不久之后,房间外传来一声轻微的落锁声。

郁昌出门了。

这次交流,如同一枚古怪的句读——

与之呼应的是,他们短暂的假期,也就这么潦潦草草地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