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韩让开口问道:“颜大人一直没休息啊?”
颜煜好像在看什么脑子有病的人,他指指门外:“你觉得我敢睡吗?”
“咳!”韩让更是尴尬,“倒是也。”
两个人平时很少单独相处,也不经常说话,这么待着一个比一个尴尬。
幸好这时房门被打开,韩让以为孟元里去而复发,站起来走过去才见是裴谞,便揖手行礼。
“你怎么在这?”
韩让一瞬间紧张起来:“说来话不长,公子您听我解释”
三两句话将刚刚的事说清楚,裴谞却仍大为不满。
“去研磨。”
“是。”
裴谞走进内室,见颜煜坐在椅子上,大步走过去。
一把握住对方后颈,把唇瓣送到自己一寸之处吻上去,不留情地咬了下颜煜的嘴唇。
“嘶疼”颜煜躲开,不高兴到委屈。
“疼就对了,他让你演你就演?”
裴谞忍住怒火,扶住椅子将人圈在其中凑过去又咬了一口。
樱红的嘴唇留下两处更鲜明的红痕,娇纯的眸子中映出晶莹的光。
“既然知道疼,下次就长长记性。”
你的身份是狗吗
“公子,墨研好了。”
裴谞走到书案处坐下,提笔沾墨在白纸上写下一行行十分古怪的文字。
古怪程度像是图案又像是符咒,与汉文相差十万八千里。
“公子,这是什么?”
裴谞一边飞快地写,一边还能一心二用来做解释。
“与其他书信字迹不同。”
韩让和颜煜都反应了下,眼中慢慢全都露出惊异。
背下来了,居然背下来了?
颜煜第一次打心底真实地钦佩。
一张两张,五张六张还在写。
异族文字,黑暗中借月光匆匆看了不久,就能默写出来,裴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笔锋转停,数张书信就这么被复制下来
“这个我想起了!”韩让记忆突然被唤醒,惊讶又后悔。
“这个文字,我在孟元里枕头下的一本书中看到了,是汉文和这个文字对照的,属下以为是没用的,就没拿,孟元里应该还没回去,属下立刻回去找,一定比他先一步。”
“不用去了。”颜煜拦住韩让,“这是乌刹古语,几近失传,我曾经看过。”
吴国藏书阁中的书他几乎都看过,其中便有关于乌刹古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