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颜煜动作太急,生生咳出一口血。
“你逞什么能!”裴谞把他打横抱起来回到马车内,锤了下车壁,“把剑取回来。”
“是。”
韩让听出话语中的怒气,握紧刀往贼首的尸体走。
剩几个不怕死的攻过来被杀后,其余人自知不敌已不敢再上前送死。
“撤!撤!”
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所有山贼得到指示,一窝蜂地撤回山林中,转眼便没了影踪。
韩让取回短剑仔细擦干净交还给裴谞,裴谞接过短剑用帕子又重新擦过数次,而后扔掉帕子把短剑收回。
见人都撤光,陈任总算从马车底下爬出来,与山贼纠缠耽误不少时辰,天都快黑了。
“陛下,我们”
裴谞定眼看向陈任。
陈任慌忙更低下头道:“公子,我们现在是否启程?这些尸体要如何处置?”
“不把道路清出来如何启程?”裴谞砰地把马车窗子关上,“这些尸体该看看州县的官员是如何处置!”
“是,是。”
陈任与韩让对视一刹,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去把挡住马车的尸体往两边拖,张太医见此也跟着过来拖尸体。
“张蒲!”
“在!我在!”张太医抬腿往马车跑,被地上一胳膊绊了个跄踉也没减速。
“公子,我来了。”
一只手伸出窗子,伴随着男人不悦的声音:“药。”
“是。”张太医从身上紧紧背着的药包中取出一个瓶子放到了那只手上。
窗子又被合上,张太医抹了把汗,哆哆嗦嗦回去继续拖尸体。
马车内,裴谞倒出一粒药丸喂进颜煜口中。
药丸入口将整个口腔染上苦味。
颜煜靠在裴谞怀里,抬头看了看这个人。
从山贼出现到离开,裴谞没有过一丝担忧,镇定自若,好像根本没有山贼来过,是打心底的没有将那些人放在眼中。
在他以为的生死攸关时刻,裴谞想的却是州县治理不严导致山贼横行。
他觉得裴谞此人真的很恐怖。
“看什么?朕何时需要你一个废物保护?不自量力。”
颜煜心里想笑,当然不用,因为他根本就没想挡刀,他知道裴谞一定可以杀掉那个人。
他只是想趁此良机让自己再走进裴谞心里一点而已。
如今看来效果可观。
“我怕重光哥哥会受伤。”他抱紧裴谞,声音软得可怜,“我担心重光哥哥。”
裴谞眯起双眸,捏住他的下巴一眼不眨地盯着他。
忽然冷冽的气息逼近印在他唇上,撬开他的牙关,封住他的呼吸,引他柔软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