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重光啊裴重光,原来取重光二字是因他所言。
痴情如此,当真可怜。
“颜大人?你到底在笑什么?”
“不是笑,是悲哀,可惜我的姐姐早就死了,无福消受陛下的情。”
颜煜抬眸望着陈任,双目染上了挥不去的讽意:“陈公公,与画上相同的衣服还有吗?”
“你要”
“从今日起我会做一个合格的替身。”
裴谞,你到死都会被蒙在鼓里,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画上的人到底是谁。
爱而不得,生不如死。
高居庙堂,孤独终老。
抱着一幅假画,日日夜夜去饱受痛苦折磨
看着吧,在我死之前,我一定会让你比我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颜煜想到什么又笑个不停,
“颜大人?”陈任伸手在颜煜眼睛晃了晃,“您不是犯了癔症吧?”
他唇边的笑意又难以控制:“陈公公信不信,只消一月,陛下就会喜欢上我。”
我觉得你像秋海棠
陈任备好衣服离开。
沐浴更衣后,颜煜对着铜镜照了半天,与画上一般无二,估计裴谞是让人照着画做了好多相同的衣服和步遥。
觉得好笑之余,心中还有另一件令他忧虑的事。
徐怀澈会不会很着急?
他今日必须得见徐怀澈一面。
手扶上殿门的那一刻,心中又生出些许犹豫,指尖回握慢慢攥紧,他用力推开了殿门。
有什么呢,不就是穿女装吗?难不成到今日他还怕被嘲笑?
走出寝宫,一路上果然吸引到不少人的视线,颜煜加快脚步逃离宫人最多的地方。
“那是哪家的小姐呀?生得也太好看了吧,像玉雕出来得一样。”
“是啊是啊,但没听说哪位大人带家眷入宫了呀。”
“她刚刚是从寝宫的方向来的吧?”
“难不成是陛下新纳的妃子?”
“果然还是要这样的美人才能讨得陛下喜欢呢。”
“嘘,你们怎么敢议论陛下的事?快别说了。”
越走越快的颜煜没有听到宫女交谈的声音,心里觉得定是被人当作了穿女装的变态。
他扶着路边的树停下脚步,捂住胸口不断深呼吸缓气。
不知道徐怀澈在哪里当值,活像只无头苍蝇。
突然一个思路闪进脑中,他不如碰碰运气,赌一赌徐怀澈在等他。
有了目的地,颜煜歇一会儿又迈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