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眼含泪光楚楚可怜,竟真的让那只掐住脖子的手僵硬一瞬。
趁这档口,颜煜又吻了过去。
他从出生到现在连暖床的婢女都没有过,以至吻技很是拙劣,若是亲吻也要有判别,那只能勉强用努力二字来评价。
但这笨拙的努力真的让对方吃到了未有过的甜头,有力的手臂揽住他的腰将他的头扣紧。
得到回应,颜煜才发现裴谞的吻比他更拙劣。
像是一条离开水干渴无比的鱼,嘴巴急促地一张一闭,却无论如何都得不到柔软的温流。
裴重光,陷进来吧。
你也来做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慢慢的,一点点的,去体会我的感受吧。
裴谞的秘密
痛。
如受剔骨之刑。
颜煜再次睁开眼睛,已是日头高照,殿内只余他一个人。
昨夜翻来覆去到最后天都朦朦亮了,裴谞竟然还能去上朝,他不得不感叹裴谞的精力和体力。
他支撑起身体,身后贯穿似得疼,甚至不敢坐着。
视线移出床榻,地上静静躺着裴谞命令他扶好的步遥。
他俯身去捡,身体一刹如同撕裂,疼得难以承受,重心跟着倾斜,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
“嘶”
颜煜手臂搭在额头上,在地上足足躺了半盏茶的功夫才能动。
他挥手想去扶床脚,却实实诚诚地打在了一个尖硬的物体上,手指登时就麻了。
他觉得这间屋子一定克他。
好不容易爬着跪起来,他掀开床榻下的帐子探头去看罪魁祸首,胳膊伸进去把那东西拽了出来。
是一个雕刻精美木质盒子,盒子打开有一个卷轴。
“什么啊把字画藏到床底下?”
不会是什么不吉利的东西吧?
颜煜犹豫少顷还是将卷轴展开了,一幅画映入眼帘,画中人是一位女子。
女子穿着水蓝色的襦群,裙摆绣着银色的蝴蝶,蝴蝶似飞舞追逐。
美人青丝如瀑,发髻上簪着一支镂空的蝴蝶流苏步遥。
他仔细看着画中人,觉得异常熟悉,突然脑子神经一震。
这是他?
不对。
绝不是他。
徐怀澈说得没错,天下之大神奇的事物果然不少,这世上竟有长相如此相似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