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煜拿起床上散的酒塞将手中酒罐塞住。
“这里离皇帝的寝宫很近,你不怕被人看到误会你与降臣勾结欲图不轨了?”
“当然怕了,不过嘛”徐怀澈笑笑,“陛下这么晚难不成会来找你一个起居郎商议国事不成?”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十分清晰的叩见陛下的声音。
“我靠我这是什么嘴啊,大梵寺开了光了吧。”
徐怀澈顿时慌了神,盖好自己的酒又把颜煜手里的拿回来,刚要往后窗跑,房门已经被推开。
“靠”他想都没想火速钻到了床底下
颜煜也没想到裴谞会来,忙将盖着床下的帐子理好,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观影席:我不该在床底
“怎么屋子里一股酒气?”
颜煜和徐怀澈俱是一惊,一个低下了头,一个捂紧了酒塞。
“你从哪弄来的酒?”裴谞走到床边坐下,捏住颜煜的下巴令其看着自己。
徐怀澈豆大的汗珠落在地上,默默祈祷祖宗啊,好兄弟,千万别把他供出去啊!
“我”颜煜头想炸了也没想出来怎么扯谎,“我不告诉你。”
床底的徐怀澈:牛
一阵沉默
裴谞凑近在颜煜脖子处轻嗅:“阿煜身上怎么没有酒气。”
“我我还没喝便将酒扔了。”
裴谞神色一凛将他甩开,耳廓微微动了动。
“这屋子里有第三个人。”
徐怀澈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口鼻,静心闭息。
“重光哥哥”颜煜起身钻进裴谞怀里抱住他,“你你别吓我,我害怕”
裴谞没有搭理他,环视屋内仔细寻找刚刚听到的呼吸声,却发现消失不见了。
“重光哥哥?”颜煜不知道对方是因什么原因说得那么笃定,只能费力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重光哥哥,你可不可以将芸娘和宋朗葬在一起?”
裴谞听到这话果然忍不住嘲笑:“阿煜还真是喜欢做绿头龟,竟愿意让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合葬在一起。”
“重光哥哥,你答应我好不好”颜煜仰头望向对方,美目含泪勾得人心痒痒。
裴谞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终于肯抬手将他抱住。
“那这次阿煜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理由,又是理由,为了圆芸娘生前所愿,为了不暴露徐怀澈。
“重光哥哥我病了,可不可以明日再告诉你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