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张张嘴不敢说,愣是憋出一身冷汗。
“说。”裴谞显然有些不耐烦。
太医吞了口吐沫,硬着头皮道:“这身体太虚弱,不能不能剧烈房事。”
“噢。”裴谞手肘抵住膝盖,手掌撑着下巴,没有一丝一毫的难为情。
“那治治吧,朕还指着他呢。”
太医将头埋深,自问没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
“陛下,微臣可先为其施针,但,但只能只能勉强续命,能活多久,得看造化。”
裴谞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依旧很随意:“能活多久?”
“三四个月吧”
“上次不是说长则一年半载吗?”
太医抬手擦了擦汗。
他也想知道不过几日的功夫,怎么就能把人折腾成这半死不活的样子。
“气血两亏,空吊着一副壳子,受攻心之火,又又经房事,这能行动如常已经很幸运了。”
太医打心底叹了口气,这样天生的病秧子,能活着都不错了。
“三四个月。”裴谞思索了一会,“也行,那就由你保他活四个月,施针吧。”
他突然附身凑近太医:“既要侍寝,也要活够日子。”
太医汗水已经流过眼睛,明知是个烫手山芋,却又不得不接。
“微臣谨遵陛下旨意。”
天子一怒伏尸百里
施针后,颜煜人虽没有醒,但气息恢复了些。
太医离开,裴谞穿好衣服坐到寝殿内的书案后一脸阴沉模样。
“来人,去将昨日扶朕回来的那两个宫女找来。”
很快侍卫就将两个宫女拎到寝殿中,那两个人跪在书案前吓得浑身发抖。
“抬起头。”
两个宫女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裴谞唇角一勾指着其中一人道:“昨夜和你一起扶朕的人是谁?”
被指的宫女急忙磕头:“奴婢,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昨夜太黑了,看不清。”
“那朕怎么看清了?”
宫女身体一颤。
“砍了吧。”
“是。”
“陛下!陛下!奴婢想起来了!是呜呜呜!”
皇帝身边的每一个侍卫都知道什么会更惹怒皇帝,拉着宫女的侍卫几乎没有思考就将宫女的嘴堵上,赶紧将人拖出去。
“知道为什么朕要杀她吗?”裴谞笑吟吟地看向另一个宫女,“因为朕根本不需要从她口中知道。”
他摆摆手随意道:“不能安守职责,一起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