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书的眼里更亮了三分。
他原本以为那只是一句客套说辞，没想到程御是真的放在了心上，还在登上总决赛舞台的今晚，专程送来了礼物。
“我可以现在就拆开吗？”
程御点了点头。
洛羽书获得首肯，小心翼翼地拆开了精美包装，打开礼盒，里面是条深蓝色隐条纹领带，介于年轻人的自由活力与更深一步的低调感，正适合他目前的状态。
“先前那条领带是我的私物，作为礼物不合适，今天拿它补上。也祝你走出旧日难关，真正长大。”
洛羽书的指尖轻轻划过，真丝质地，手感极为柔软顺滑。
他轻声开口，“程总，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日理万机的程御，却将这一点小小的“不合适”，放在了心上。
程御随口道：“一条领带而已。”
可刚说完，就见有两颗豆大泪水从洛羽书眼中溢出，快速地沿着他腮边滚落。
程御略感吃惊，不知道哪句话惹得对方伤心，只好又多说了几句，“当时也是突发奇想，让你缚上领带再拍视频，是想让你忽略那些审视与评价，做回真实的自己。”
“或许你营造出来的偶像形象，就是为了作为商品去贩售。但希望你的灵魂依旧能闪着自由的光芒，不为任何人的审视所动摇。”
“……程御，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洛羽书终于是问出了这句话，可他垂着眼帘不敢抬头。
程御盯着他鼻梁上那枚小痣，静默了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你像我一位故人。”
像原主的一位故人。
他占了原主的身体，是承了再生的情，这样举手之劳，能帮一把就是一把。
“是吗？那我可太幸运了。”
洛羽书捏着领带的手指边缘泛白，像是下了狠劲，可抬眼时，却恢复了平常面对程御时笑盈盈的模样。
他眼里还残余着微微水光，满脸期待地问：“程总，你可以看完我的开场秀吗？”
“我有在努力，我希望你能看到。”
“亲眼看到。”
程御低头看了眼表，时间还早，他点点头，“好。”
观看区是另设的，程御进去时，正值选手们出场，观众席爆发出热烈的尖叫声，他略惊了一下，找到僻静的角落坐下。
也得亏洛羽书上心，特地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否则程御决计不敢久留。
边上都是些青春靓丽的女孩儿，一身顶奢西藏的程御自然显得格格不入，好在他坐在角落，其他人也只顾着舞台，压根没放心思在一个陌生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