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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鸢啊了一声,故作骄横地道,“那怎么办,我再回去,指着他鼻子同他说,卫竞川,你别来找我聊天了,我家裴先生会不开心的。”

裴谨看着他。

“这样也不行吗?”江景鸢放下桃酥,思考了一会儿,又说,“我再告诉他,我家裴先生不开心了,后果有时候很严重。”

“多严重?”

“严重到可能会哭,哭起来不太好哄。”

裴谨耳垂微红,低低咳嗽了几声,“我比你年长,总把我当小孩是怎么回事,哭得事都忘了吧。”

“好。”他微笑着答应。

裴谨动了动身体,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阿鸢,我其实不爱哭的,不对,我压根就不会哭。”

江景鸢眯眼笑,点头。

“你不要不相信,我前世,再苦再疼时,我都没有掉眼泪。”裴谨拉着对方的手竭力挽回自己的形象,“你若不信,可以去问萧庭逸。”

梦魇

连萧庭逸都搬出来了,可见裴谨真的很想挽回自己在江景鸢心里的“哭包”形象。

“我相信的。”江景鸢没有恶趣味地继续逗他,实在是因为哪怕天气已经很暖和,春意正浓,裴谨的手已经凉得让他皱眉。

他垂着眼给他轻轻地揉搓着。

“那…今天卫竞川又和你说了什么?”裴谨小声问。

“不外乎是些陈词滥调,一点也不想听。”江景鸢捧着他的手轻轻哈了气,皱眉,“裴先生,怎么天气都变好了,还是这么凉啊?”

“一直都这样的,没什么大事。”裴谨轻轻抽回了手,摘下对方的帽子,寸头很能检测一个男生的颜值,头型完美,还多了几分男人的阳刚气,但是他实在无瑕欣赏,只是抬手触碰着那疤痕,“这么长的疤,过几日我让陆沁给你联系国外的医生,咱们把他去了。”

“裴先生嫌丑吗?”

“怎么可能。”裴谨摇头反驳,“就是看着我心疼,我总说我要护好你,却惹得我们阿鸢受伤。”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江景鸢静默一瞬,直接把锅甩给卫竞川,“要怪,都应该怪那位卫总,若不是他自己行事不得人心,被仇家算计,我只是刚好借用一下他的车,就代替他出了车祸,这帐只能算到卫总身上。”

裴谨被他逗笑了,他突然觉得卫竞川有些可怜,而且也被江景鸢“借用”两个字给戳到了,明明是他直接把人家给摔在地抢过的车钥匙…

“阿鸢还真是,很讨厌卫竞川啊。”

“同裴先生说实话,一见到他,我的内心是有着仰慕和尊崇的。”江景鸢坦言,“卫总要是上来,没有绑架,而是客气地坐在一起的话,说不定他在我心里真的会有份量,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