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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着江景鸢笑,因为喝醉了,所以他不太看得清楚对方的表情,他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裴大总裁手指蜷缩着,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小孩。

他讨好地笑着,“吵醒阿鸢了啊…”他打了个酒嗝,人有些懵,但是不敢上前去抱江景鸢,低着头,小声嘀咕道,“我很小声的了啊…”

醉酒

看上去喝醉了,眉尖微蹙,江景鸢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他承认,裴谨真的很会拿捏他。

不过事实上他本来也就没有打算喝对方冷战,遇见问题就解决问题这是他一惯的准则。只是有人在逃避罢了。

以裴谨当今的身份地位,有几个人敢灌他的酒,除非是他自己想喝。

“身体不好,还喝酒。”江景鸢轻声呢喃问,走到了满身酒气的人的身边,“忠叔,同我扶他回房休息吧。”

“江少爷您先进去,您还伤着的,我一个人可以的。”忠叔连连劝阻,就急忙把脚步虚浮自说自话的人搀扶进了卧室里。

忠叔只帮着把外套脱了,就去让厨房准备醒酒汤。身上只有单薄衬衫的男人头埋在被子里,只露出通红的耳尖。

肯定是没有办法帮他洗澡了。江景鸢走到床边坐下,轻轻碰了碰人的肩膀,“裴先生,我帮您换睡衣好不好。”

那人耳朵尖动了动,然后慢慢露出绯红的小半张脸,眼神眯懵,睫毛长而卷,微眯着眼盯着江景鸢看了有一会儿,然后慢吞吞地坐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是绵绵懵懵的,“帮我…换睡衣吗?”

“是的。”江景鸢微笑着,这还是头一次看见呆呆的裴先生,男人发起懵来还是挺有意思的,“来,我帮您脱裤子。”

“不能给你脱,只能给阿鸢脱…”房间里暖和,似乎比刚才更醉了,裴谨低下头,同裤子的拉链做斗争,“我…我自己来,阿鸢生气了,别…别打扰他。”

醉鬼拉链卡住了,葱白带粉的手指绵软无力,较劲半天,脸都憋红了,鼻尖通红水粉,然后拍地一下打下去。

这可把江景鸢吓坏了,“裴先生你这是干什么!”他可是见识到裴谨的力气,别直接把命根子给打坏了啊。

他拉住了他的手,裴谨抬起头来,眼睫毛上都是泪珠,一脸委屈软软地道,“太气人了,拉不开,好烦。”然后皱着眉,气成了包子。

“我都说我帮您来了。”江景鸢手刚搭上人拉链,就被啪地一巴掌手背都打红了,裴谨捂住自己的档。

气得炸毛,“都说了…嗝…只能给阿鸢碰的。”

江景鸢拿起床头的手机,给自己手背拍了张照片,然后看向对方,眉尖一挑,“哦。您再好好看看,我是不是您的阿鸢。”

醉鬼隔远了看不清,然后凑近了些好,馥郁的酒香打在江景鸢的面颊上,对方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宛若受了惊的兔子,啪的一下蹦了回去,直接碰到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