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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谨没撘话。

李医生凭空比划出好大一个圆,“你长脑子了,好大一个恋爱脑!”

裴谨嘴角抽了抽,扶额,让忠叔送客。等到房间里都安静了下来,只留了床头的灯,“还疼吗?”他关切地问对方。

暖黄的灯光,让他的五官渲染上了温柔的光晕。

“对不起裴先生,是我荒唐了。”江景鸢道歉,情绪一上来,他自己确实也没法控制住。

裴谨摸了一把他柔软的头发,“怪我,平日里总是说些莫名的话逗你,才让你受伤都会想这些事,不是阿鸢的错,是我的问题。”他捧着青年的脸,“要是明天发烧了,我可是大罪过。”

李医生说得对,裴谨真的长了名为江景鸢的恋爱脑,连他自己都觉得偏爱得过分了。

自己要是骗他,他估计都会笑着把一切送给自己吧。

江景鸢蹭着他的掌心,眉眼含笑,“怎么办裴先生,我感觉,我好像要被你宠坏了。”

“没事儿。”裴谨垂着眸,“宠坏了好,就留在我身边,我宠一辈子。”他有些困倦,今天这样的姿势,确实太耗费精力,又担心了这么半天,裴谨有些睁不开眼,关了灯,顺着江景鸢的引导,躺在了对方没有受伤的左边,搂着青年劲瘦的腰身,“赶紧休息吧,阿鸢,晚安。”

“晚安,裴谨。”

裴谨虽然看似体弱,但是精力的变态程度早在他们的初夜江景鸢就见识到。于是照例的,早上五点还没到,裴谨就轻手轻脚地起床了。

江景鸢单手抱住他的腰,“裴先生,起这么早?”

“我动作太大吵醒阿鸢了吗?”裴谨皱着眉,关切地望向对方,“还是伤口疼得没有睡好。”

“都不是。”江景鸢看了眼墙上的钟,仰着头看他,“裴先生,五点都还没到,您摆睡了三个小时,这是要去做什么?”

“阿鸢接着睡,我去锻炼锻炼身体。”裴谨轻轻挣开他,起身穿衣服。

江景鸢挑眉,也跟着起了床,“正好,我看着裴先生锻炼。”

“…”裴谨无奈,“你得好好休息。”

“休息好了,一会再睡回笼觉也可以。”胳膊包扎着,江景鸢单手拿着裤子,乖巧地举着,“裴先生,帮帮我。”

裴谨只得帮他穿好,“我其实不是去锻炼,只是到祠堂,去诵诵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