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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家最为神秘,政界强于另外两大世家。鲜少出现在公众面前,几乎被世人遗忘。

江景鸢不清楚对方的意图,选择保持沉默。尽管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放松下来,理智还是让他保持警惕。

毕竟,这个男人把他拷在这里。

“你应该唤我一声老师。”卫竞川抬手去想去摸江景鸢的脸,江景鸢偏过头,男人的手僵在半空,然后改为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怎么,还怕上我了?”卫竞川叹了口气,“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你现在又不认识我,我只好把你绑住,不然你能安静下来听我说吗?”

“您怎么知道我不能?”江景鸢摇头,笑了笑,“您只是不想让我离开这里罢了。”

卫竞川眸色微变,“你还是没变,那么通透。”

江景鸢没有选择和他叙旧,“您要什么?是要拿我威胁裴先生吗?”

“裴先生?”卫竞川笑出了声,“寡人不过睡了一阵,他倒捷足先登,当起你的先生来了,他并不配。”

寡人?自称寡人的,只有天下的王了。

又是前世的恩怨?

因为被束缚着,加上男人的强势,江景鸢被迫被对方拉住了手,卫竞川的黑眸死死地注视着江景鸢的脸,“你是江太傅幼子,六岁便做了寡人的伴读,帮助寡人在十六岁登基成了晋国的王,小鸢,你大概不记得了,你曾唤过我老师,也唤过我竞川哥,并且还心悦寡人,但是为了天下,你我不得不分开。”卫竞川眼眸带血,“然后是裴谨那恶心卑鄙的小人,他不过靠雌伏于老摄政王身下,做尽恶事,拉拢势力,最后硬生生逼着寡人,让寡人下旨赐婚于你和他。”

“小鸢,他是你前世,最厌恶之人。”

江景鸢看着卫竞川,不对的,他第一次见到裴谨,不是厌恶的感觉,是久别重逢,是遗憾袭来,是光阴流传百年的歉疚感,是山海皆可平的难捱。

“我还奇怪,他为何从不向我提前世之事。”

同他断了,同我在一起

听到江景鸢这样说,卫竞川面露喜色,他刚清醒这几天,查到的信息显示,两个人感情似乎发展得不错,但他就知道,裴谨一定不敢说实话的。

那就还来得及。

无论怎样来看,他都占尽优势。上辈子他在江山与个人情爱面前,选择了江山,那这辈子,对于江景鸢,他势在必得。

他是他最尊敬的兄长兼师傅,亦是他效忠的君王,裴谨拿什么和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