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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出去的次数不多……”大概是感觉到了常路青的低气压,许乐友越说声音越小。沈严也注意到了这一细节,于是转眼对程海洋说:“海洋,你带许乐友去隔壁做一份详细的笔录。”

程海洋会意,点点头,冲许乐友说:“跟我走。”

许乐友抬眼看了看常路青,见后者没有反对,于是跟着程海洋离开。

见那两人走出办公室,沈严转回头来,对常路青开口:“常经理,谢谢你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不过在案子没调查清楚之前,有些情况我们需要对外保密,所以希望你别介意。”

“行,沈队长,我明白。”常路青点了点头,而后自顾自地抱怨道:“我只是在生老许的气。这人跟了我好几年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应该知道!他拿厂子里的东西卖钱我能忍,可是现在都出人命了,他居然还为了面子不肯说实话!要不是我秘书查出他偷卖东西的真凭实据,他还不知道要跟我嘴硬到什么时候!你说这人怎么连点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呢?!……”

对于常路青的这些牢骚,沈严并没有多做回应,他只是问道:“常经理,你们回收处理厂的大门钥匙,有几个人能接触得到?”

“除了我手里那把之外,另外两把都放在门房,一把在当班的人身上随身带着,另一把就放在门房的抽屉里。门房的白班值班是刘明权,夜班就是老许。不过门房那屋平时管的也不严,工人们都能进去,所以谁偷偷地配了一把也不是没可能。”

“那你手里那把呢?”

“我那把平时放在我市内办公室的抽屉里,其他人基本接触不到。”

沈严点点头。

过了二十多分钟,程海洋终于带着许乐友从隔壁走了回来。程海洋将笔录本递到沈严手里,沈严看了看,轻轻点了点头。

“许乐友,”他抬头对许乐友说道,“我们最近可能还要找你了解情况,所以你最好暂时不要离开市内。另外,如果你这两天再想起来什么,也可以联系我们。”

许乐友有点萎靡地点点头,而后抬头看向常路青。

常路青板着脸叱道:“沈队长说的你都记清楚没?!”

“记清楚了!”许乐友忙不迭地回答,“清楚清楚……”

常路青看了看这人,似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而后对沈严说:“那沈队长,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尽管来找我。”

“好。”

常路青带着许乐友离开,沈严又再次拿起那份询问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