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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查不到这批器械?!”当听到这个结论时,沈严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手术器械不像纱布碘酒,随便找个药房就能买到。本市能弄到这些专业器械的地方就那么些,谁能想到竟然愣是查不出线索。

“是啊,就是这么邪门。”程海洋同样一脸不甘。“所有的医院、药房、手术器械厂、器材代理商,我们全都问过了,他们都说没有可疑的人买过这些东西!医院也说没有相关器材丢失的事情发生!你说奇怪不奇怪!”

沈严的眉头拧成一个结,站在那里翻看调查记录。

“其实没查到原因可能有两个,”程晋松在一旁分析道,“一是凶手的器械可能不是在本地弄到的,中国这么大,从别的地方带些东西来并不是什么难事;还有就是凶手的器械也可能是从非法途径弄到的,所以我们在正规渠道中查不到。”

沈严眉头蹙起。程晋松的分析有些道理,但也有说不通的地方。无论哪种方式都好,他为什么盯上了刘宇星这个人?刘宇星这人虽然很不成器,但是他一没怎么出过市二没有真正的犯罪行为,又怎么会与那些人扯上关系?……

这案子真是出人预料地棘手。

就在几人都凝眉思索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离电话最近的方礼源接起,一听表情就是一变。

“什么?真的?那好,我们这就过去。”

他放下电话,表情严肃地对屋内其他几个人说:“城西分局接到报案,又有人称被割肾了……”

在城西分局报案的是一对父子,父亲四十多岁,看穿着打扮似乎没太大文化;儿子大概十六七岁,一头短发染成浅黄色,身上穿着一套半旧的t恤仔裤。当听说面前站着的是市局重案组的刑警的时候,父子两人的脸上都露出吃惊的表情。

“警察同志,你们真得替俺们做主,抓到那些害俺儿的人!”那父亲先反应过来,立刻冲着沈严大呼道。

“你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点点头,稍微平复了一下,这才开口:“俺叫于有海,这是俺儿于金龙,今年17。俺在工地干活,俺儿在市内学徒。前些天俺儿放假回家,俺突然发现俺儿腰上多一条大疤瘌,一问俺儿说是有次他出去吃饭,不知道怎么就被人弄迷糊了,然后醒过来就发现腰上多了这么一个疤。俺们工地的人都说这怕是被人偷了肾了,俺一听就赶快带俺儿来报警了!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帮俺抓到害俺儿的坏蛋!”

男人也不知道是哪里人,一嘴浓重的外地口音,拉着沈严的手就嚷个不停。沈严安抚了半天,才让他冷静下来。然后沈严看向坐在男人旁边的少年:“你叫于金龙?”

“嗯。”少年半低着点点头,似乎有些紧张。沈严温和开口:“你不用害怕。你爸爸说你身上有道伤口,你让我们看一下好吗?”

少年点点头,撩起了衣服。果然在其腰侧有一道一掌多长的刀口,这刀口无论从位置还是长度上都与刘宇星的十分相似。

沈严看了蒋睿恒一眼,后者表情凝重。冲他微微点了个头。

沈严让少年穿好衣服,然后才继续问道:“你这道刀口是怎么来的?”

少年揪着双手,嗫嚅道:“就是俺跟人去喝酒,然后等俺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在宾馆的浴缸里,然后身上就有了这道疤……”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一个多月以前……”

“具体哪天能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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