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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一个oga呢?他想不通,哪怕是个beta都好。

回忆起前几天他浑身燥热,渴望着被别人标记抚摸的时候,那难耐的表情,他就一阵恶心。

难道他要像一朵菟丝花依附一个alpha,为他生儿育女,忍受数不尽的发情期吗?

斐偌咬了咬唇,满眼不甘,却又带着绝望,a城家族里哪有oga工作的呢?

季北午没有察觉到黑衣人的情绪,耷拉着背,叹了口气:“要是我是一个oga就好了,这样我的头发就算染成了七彩色,爸妈都不会说什么。”

这样的话,让斐偌扯出一丝苦笑,冷笑道:“oga有什么好的,无休无止的发情期,金丝雀笼中鸟,一个被挑挑选选的商品。”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季北午生气:“才不是这样的。”

斐偌侧过头看向他,口罩掩盖了他嘲讽的笑容:“是么?”

季北午皱着眉头说道:“发情期只是身体构造的原因,怎么能就因为这个就否定oga呢,再说老师都说了不要为身体反应而羞耻,这都是正常现象。”

“什么金丝雀,oga也可以成为事业强人的好不好,我妈—不是,我是说,现在也有很多oga有自己的事业,你这短短几句话,就将他们局限在这方寸之地了,他们可以飞得更远。”

季北午愤愤地说着这些话,没想到眼前这个黑衣人三观这么偏,他一定要把对方的三观给掰正才行。

“oga的嗓音空灵美妙,我都羡慕死了,你居然还说什么商品,真是可恶。”

斐偌被对方的话逼得节节败退,他茫然地看向那个绿发少年,心中满是疑问,他见过的oga都是那样啊,学习礼仪参加无聊的宴会,包装完美,最后再联姻嫁出去,最后为alpha生儿育女。

他们甚至不需要多聪明,只要够美就好了,嫁了人也只需要当一个合格的花瓶。

可为什么眼前的人却说出了和他认知不同的话,他的眼前浮上疑问,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许是黑衣人长时间不出声,季北午反应过来,脸上浮上一抹不好意思,懊恼着他怎么能对陌生人这么不礼貌。

“你说的都是真的么?”斐偌轻声问,声音像是一片雪花一样轻飘飘的。

“当然!”季北午连忙说道,“oga也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啊,现在抑制剂也没有副作用,不嫁alpha都行。”

季北午说着说着,中二魂上来了,心中燃烧着浓浓烈火,突然站起来握紧拳头,认真地说着台词:“做什么依附的菟丝花,要做刺人的玫瑰!”

像是一记响钟响起。

斐偌被说动,眼睛热了起来,忽略掉他夸张的发色而认真地看向他,发现他的眼眸中泛着亮光,像是一个燃烧着的火把在这漆黑寒冷的冬季带来一丝炽热的烫意,也照亮了方寸之地的黑暗。